阳光矿业的矿洞起其他规模更小的矿业公司的矿洞,在环境和工具肯定要先进一些。更多精彩请访问很多小的矿井还在采用半手工的采煤方式,阳光的矿井已经开始使用电动的电镐作为采矿工具,支架打对着矿脉铲行了,采煤的速度非常的快。但是电镐采煤有一定的危险性,框架和矿洞的支撑要打好,采煤的数量和规模一定要有控制的进行,不然很容易出现危险。
刘三在矿下混了十几天,工人越来越少,但是工钱越来越高。以前下一趟顶多五十,现在下一趟是一百块,顿顿都有大肥五花肉和鸡蛋,伙食好的一塌糊涂。快要过年了,很多人都开始结账返家,但也有人为了更高的薪酬和待遇留下来,打算做到正月后再回家,这一个月顶得普通的时候干三个月。
“你说咱们这么一直挖下去,会不会挖到地球的另外一边。”刘三抓着电镐往前推,反作用力震的他手一直都是麻麻的,现在人少,他正在扯着闲话。这段时间他好不容易才融入到这个集体,关键还是他劳改的身份,否则绝不可能这么快的成为这个矿井的一份子。“老板也不说把下面搞的开阔点,这洞口这么小,出事情跑都来不及跑。”
站在他身旁的一名浑身下都是乌黑的工友呵斥道“你这个乌鸦嘴!大过年的不捡好听的说,非要说什么出事情,麻痹我看你是嘴欠!我们矿从来没有出过事!”下矿井最忌讳的是说出事,说漏水,说塌方,这些灾难都是必死无疑的,如果不是刘三经过牢狱之灾后一身的匪气洗都洗不掉,早有人来揍他了。
“我这么一说,你还真当真了啊?!”刘三咋咋呼呼的喊着,“咱们矿有没有出过事,班长你给我说说呗。”
班长瞅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说道“你干好你的工作行了,哪来这么多废话?”顿了顿,他的声音放低了一些,一些新人也都竖起了耳朵,人都是有好心的,也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出过事情。“其实要说出事吧……也算是出过,不过那是很多年以前了,那时候我们还不在这边干,在后面一个小矿干活,当时的条件也不是很好。”老班长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那时候有一个叫做小丁的,这家伙是个大烟鬼,一会不抽烟浑身难受,那次是因为他憋不住点了一根烟,引爆了当时才掏出来的一间矿洞,塌方了。”
“后来呢?”有人问道。
老班长嗤笑了一声道“还有什么后来?不说几百吨,算只是几顿的煤压在你身你也死的透透的,还后来?后来挖出来的时候人骨头都碎完了,整个人都软掉了。”矿井里静了一下,大家平时想抽烟都会被撵去专门抽烟的地方,有些人心里还觉得这井下的条条框框太多,今天听老班长这么一说才醒悟过来,感情是出过事的,有过经验。
刘三却把这个小丁和老班长的话记了下来,说不定这是一条线索。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方设法的弄到一些证据,王猛开出了大价钱,只要他能拿到关键性的证据,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又过了半个多月,可以说是完全没什么进展,更深的矿洞不给他们新手下,只有在矿干了超过两年的人才能进。而且这些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让刘三感觉到下面的矿井可能还是有问题。过年的时候下面的通道都关了,只留着层的矿脉在挖掘,产量肯定不下面的产量,但是人多了以后产量也不低。
听说赵德柱回到河西时刘三还想着有没有办法能搭去,没想到的是赵德柱居然亲自下矿了,而且来是连续的好几天。刘三这人虽然是个无赖,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有有的,特别是经过了牢狱的深造之后,他看得出赵德柱脸有一股子冷厉的杀气在弥漫,恐怕这厮心里有事。赵德柱在矿打开了下层矿井的通道,一个人神神秘秘的到下面去,几次刘三跟着差点都被发现了,后来他也学了狡猾,等赵德柱进去一会后再按照记忆的路线跟着,一直跟到了矿井的最深处,一处才挖掘出的矿脉。
……
赵德柱忙完后尽可能的往回赶,可左赶右赶还是错过了年三十,初二才到家。一到家顿时宾客盈门,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想拉拉关系的还是混个脸熟的,来了很多人,一直忙到初五才算忙结束。河西是他的大本营,理当邀请河西市的几位领导到家里来吃顿饭,家宴的规格在外面吃饭的规格要高很多,而且请的也是五星级大酒店的师傅,味道也能保证。
一行三人跟着赵德柱到了别墅,为了让每个人都宾至如归,赵德柱特意给赵德利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也过来帮忙接待一下。这小子虽然经常不靠谱,但是说起吃喝玩乐那绝对是一把老手。大家大过年的不说正事,只说吃喝玩乐,叫他倒也不算叫错了。一群人坐在客厅,何媛莉容光焕发的坐在赵德柱身边,儿子赵康平闷闷不乐的坐在两人间。
“赵总这两年是真忙,过年都来回奔波,要我说你享受生活得了,还忙个什么劲?”说话的是河西的郑市长,“赵总这是要冲击首富啊!”说完他自己笑了起来,煤矿产业的未来一片光明,现在很多人都认为将来的首富必然是出现在河西附近的矿窝窝里。
赵德柱矜持的摆摆手,“郑市长您太抬举我了,我有什么能耐我自己能不晓得?我也是个穷命,整天忙也不见着有多少钱。”赵德柱这次行程较顺利,在外地拉拢了一批当地的企业家,同时也拉拢了一部分干部。只要老板下去,第一时间能控制住全局。现在钱对于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权势。他站的越高,越是明白钱少是自己的,钱多是国家的这个道理,只有权势滔天,才能保住自己的财富,否则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一旁沉默的赵副市长嘿嘿的笑了起来,他也是赵家人,算是本地土著干部之一,在坊间有一定的能量。“过分的谦虚是虚伪,河西能和你争一争的是甄家,不过我看迟早不是你的对手。”和赵德柱走的较近的人都知道,他在平北傍了来头很大的新星,极有可能未来要进入那个小组之,赵德柱本身的潜力也是不凡,大家都和他透着亲切,希望有朝一日能让他拉自己一把。
几人正说着话,赵德利来了。
“是二老板?”郑市长回过头看了一眼,赵德利在河西是一个祸害的代名词,如果不是赵德柱管着恐怕早翻了天,不怎么受人待见。
赵德利笑眯眯的点点头,“郑市长你好,赵哥,还有宁书记。”他打了一圈招呼,换了鞋子,从背后拿出一个恐龙形的变形金刚,“当当当当,平平,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朝着赵康平走了过去。
闷闷不乐的赵康平突然哇哇的大哭起来,一下子扑进了赵德柱怀里,搞的一房间人都一头雾水。这给你玩具你还哭,是什么道理?
赵德柱也纳闷,一回来发现儿子不太对劲,平时很活泼的小孩突然变得沉默寡言,闷闷不乐。只是他的事情太忙,也来不及问,不过想着也不会有什么意外,毕竟赵德柱这三个字在河西还是有一定分量的。他见儿子失声痛哭,不由问道“你哭什么?”
“我怕!”赵康平又往赵德柱怀里钻了钻。
赵德柱笑了起来,他从赵德利手里接过玩具放在桌子,“你叔给你买玩具你还怕?你这家伙不是无法无天的吗?我都不怕你怎么开始怕你叔叔了?”
赵康平一边哭一边说,“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叔叔天天来,还打妈妈……”
童言无忌、率真,张康平只是五岁的孩子,他说的话让房间里的人都诡异的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三位领导顿时感觉到坐立难安。想起身告辞吧,又太明显了,可是坐下去也不是什么事。
赵德柱听到的一瞬间是不相信,可是他从何媛莉的眼睛里看见了慌乱,赵德利也不敢看他,他强捺住心的疑惑,继续问道“叔叔为什么打妈妈?”
赵德利刚说出一个“我”字,却被赵德柱狠厉的眼神制止了,他低着头轻抚着儿子的后背,柔声说道“爸爸回来了,爸爸给你做主,不用怕,和我说。”
赵康平是个小孩子,不会撒谎,只知道有什么说什么,他擦了擦眼泪,眼神充满了惊恐,不敢看赵德利。偏这头靠在赵德柱这个父亲的怀里,小声的说道“叔叔每天都买一个玩具给我,然后我回房间里去玩了,然后我好渴,饮料喝完了我打不开,然后我去找妈妈……然后我看见……”
赵德利只觉得天旋地转,尼玛这下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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