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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二)(1 / 1)

宋弥尔在漪澜殿又呆了一盏茶时间才出来。

宫殿外头一个人也不见,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宋弥尔越发觉得这宫好似一个噬人的怪兽,要将普罗众生都给吞噬。

她紧了紧身上衣衫,浑浑噩噩走出宫门,便瞧见正急匆匆朝这边奔来的袁晚游几人。

“你无端端去柳疏星的宫里做什么?都这时候了,还嫌不够烦呀!”

袁晚游上来就问,问完才发觉宋弥尔神情不对,上下一打量,大惊失色,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血迹,“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说着就朝宋弥尔周身四处摸,“你与柳疏星发生争执了还是打架了?可有哪里受伤?!我去叫御医!也不知道这时候可有御医在御医院值班没……”

袁晚游行动派,说着就皱眉要走,宋弥尔一把拉住她:“柳疏星,柳疏星死了!”

“你说什么?”袁晚游大叫一声,差点跳起,随即压低了声量,声音有些抖:“你杀了她?”

宋弥尔不说话。

袁晚游急了:“你倒是说话呀!”

她去扯宋弥尔的衣袖,后边赶来的秦舒涯与舒重欢听到了一句半句,秦舒涯今日外头披了个长衫,二话不说当即脱下来包在了宋弥尔身上替她遮住血迹,舒重欢挡住袁晚游拉扯宋弥尔的手,只说:“娘娘,柳妃的尸体呢?我们是不是要销毁?不不不,如今这宫里快乱了,想来也没有人知道是谁杀了她,漪澜殿的那些宫人呢?可要封口?陛下禁了她的足,又要降位分,想来也是犯了大错,娘娘你莫要担心,大不了就说是我杀的吧,反正我也无足轻重,到时候也好再做权宜……”

宋弥尔当真感慨,这才摇摇头说:“人不是我杀的,她自杀了,自己拿金钗刺了咽喉,漪澜殿外头都是内务府的人,想来也听到我们的争执,自会禀给陛下,我出来的时候外边已没人,倒也不必担心。”

“自戕了?!这是为何?就因为降了位分她一时半会想不开么?!”

袁晚游几人还不晓得柳疏星做了些什么,宋弥尔张了张嘴,却仍旧是摇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舒重欢见她眼底留有悲悯疲惫,心头一跳,忙问:“娘娘,柳妃她自戕前有没有说什么?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柳妃诡计多端,其言不可尽信,娘娘……”

“好了,你莫要再多说,”宋弥尔脸色有些白,她抬起手制止了舒重欢,另问:“如今外头局势怎么样?袁姐姐,你有否做了什么部署?”

大家这才想起急急奔来找宋弥尔所为何事。

袁晚游恢复神态,正色道:“内城九门我已命禁军守好,皇城六门外头都是御林军,他们连通着内城与宫城,这批御林军有一部门将领曾经是我爹的部下,或是我熟知的人,倒是忠心耿耿没有什么问题,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剩下一批御林军还有这宫内的禁军可就说不准了,最关键的是,如今敌众我寡,宫中储备不多,我们便是硬撑也撑不了几日,如今消息也传不出去,就不知陛下他们祭天什么时候回来,弥儿,陛下可有告诉你,他祭天之行需要几日?”

宋弥尔愣怔,一颗心沉得更深:“无,他并未告诉我……”

“这种事情难不成也能忘记吗?”袁晚游气急败坏,没发现宋弥尔苦笑了一下,倒是舒重欢眼里略过一抹深思。

又僵持了一日。

袁晚游在宫里踱步:“这样不成,我们必须将消息传出去才行!这样僵着不是办法啊!不说宫里哪里有供这么多人的储备,就说关得了那些妃嫔一日,难不成还能关第二日吗?何况宫里人多眼杂的,外三道的事,今日不知,明早阖宫都知道了!到时候外患未除内乱又起,那才真是……何况宣德宫里还有那么多家眷!”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还能杀出去?!”秦舒涯反问。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将消息传出去,等大军来援。”宋弥尔缓缓道。

“诶,弥儿,你的宝贝朱律浴兰不是武功高强吗?能不能混进外头敌人堆里,将消息传出去?”

宋弥尔摇头:“不妥,宫城外头的人又不是和咱们侍卫贴着只剩一堵宫墙,怎么混得出去?不过……或许咱们可以制造一场混乱,引得两边混战,趁机叫人出去了。”

“好主意!”

袁晚游几人眼睛一亮。

说做就做,传递消息的人选了朱律,浴兰如今在明处,突然失踪或引起宫里有心人的猜测,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宫里还有没有奸细。

宋弥尔也将段淼与柳疏星的事情大致捡来说了,虽说柳疏星寺前的那些话并未提及,倒也将袁晚游几人气得咬牙,却不想这宫里这么多命案,竟都是这两个人做的。尤其是段淼,可隐藏得深!

宋弥尔却瞒下了尉迟嫣然的事与段淼已不在宫中的事,只叫他们拍桌子要去找段淼时给了拦了下来,说陛下自有惩罚,眼下不要再多生是非,这才作罢。

浴兰很快便趁着混乱出了宫门,众人能做的,也只有互相警戒,等着消息。

却不想,这日半夜,外头守着的敌军,唱起了哀歌,歌声响亮悲切,传遍了宫中,也传到了宫外。

“该死!”袁晚游愤怒地摔了杯子:“谁想出来的毒计?不出明日,整个望京可都知道皇城被围!这下好了,不用传消息了!望京必然大乱!”

先头外头那些敌军,想来也是恐怕望京乱了引来援军,这才埋伏着围了宫,老百姓又不能随意靠近宫城,外头城墙只用把士兵把手,宵禁了,百姓们只会觉得出了什么事,却也不敢妄加议论,而望京的权贵们呢,男的都去祭天了,女的都在宫中“做客”,谁也不会起疑心,这个时机选得多好!可如今不晓得是不是祭天出了什么事,还是外头幕后之人不耐烦这僵持,竟也不害怕消息的传出,当真是要望京乱起来,不仅唱起了那悼念死者的悲歌,还燃起了熊熊火把,远远望去,只觉得像皇城烧起来了一般,赶来的百姓却又不让靠近,这不乱起来才怪!而宫里,歌声这般响亮,又烟雾弥漫,想来不过多久,那些妃嫔们也会来宣德宫闹了。

宋弥尔按按太阳穴:“就是乱起来,对方才有可乘之机。吩咐下去,放那些妃嫔们进来,但一旦她们进了宣德宫,就给本宫看好了,绝不允许再出去!”

宋弥尔坚毅了神情,冷静地吩咐:“另外,叫我们这边的士兵喊出训练时的口号,务必要插在他们哀歌的空隙之中,叫外面以为是皇城在练兵,便是怀疑,也要判断一二,慢上三分。如今,我们也只能拖延战了……”

话未说完,已经有妃嫔闯了进来,为首的便是庄妃尉迟嫣然。

宋弥尔见着她心中便是一窒,微微别过头去,只听她柔声慢道:“皇后娘娘,如今夜已深了,妹妹们本不便打扰,可——皇后娘娘可听见外头的声音,瞧见外头的火光?皇后娘娘坐镇中宫,可否告知众位姐妹,这外头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三更半夜却搞得人心惶惶。”

“是啊娘娘,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后娘娘今日你千方百计阻止嫔妾们出宫,难不成就是这个原因?外头都是些什么人?难不成娘娘您趁着陛下祭天想要逼宫?改朝换唔……”

说话那人嘴被人捂住,可话里的意思众人都听个正着,宋弥儿侧头眼神如针,那人先是害怕得一避,后又反应过来,不着痕迹地瞟了眼前头站着的尉迟嫣然,放佛又有了底气,拉下捂住她嘴的手,大声道:“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我只是问了你们想问又不敢问的话罢了!若是皇后没这意思,她怕什么我说的!”

也有忧心忡忡将宋弥尔当做依靠的:“皇后娘娘,外头,外头是不是出了大事?如今我们可要怎么办?如今陛下太后娘娘都不在宫中,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尉迟嫣然等众人七嘴八舌都说完了,才眼带担忧问道:“娘娘,陛下可说了什么时候回宫?眼下这局面,陛下可是知道?”

宋弥尔正要反讽于她,话到嘴边却是一转:“怎么?陛下没有告诉你他回宫的时候?”

尉迟嫣然下意识只觉得是皇后在嘲讽,可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脸上转上一层羞意:“自然,自然是……”

她回答得模模糊糊,可在宋弥尔看来却是遮遮掩掩,心头却对柳疏星的话又信了几分,柳疏星死前从未与尉迟嫣然见面,若不是事实,怎么能做到口径一致?

宋弥尔只觉得心口一疼,眼前闪过自己曾经与沈湛恩爱的画面,只觉得异常讽刺,而如今,他拉出来做盾的挡箭牌还要殚精竭虑镇守皇宫,可他藏着掖着保护的人,如今就一身轻松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随便找个什么借口,都可以当场将她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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