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把忘尘带出来了。”
季云晚对蛇这种生物,是真的敬谢不敏。
“底下那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没印象了。”
雪沁使劲的想了很久,“我想起来他是谁了,这家伙是上古时期的一条小蛇,叫虺二。本来跟着仙界的一位修士,但后来在爆发内乱的时候,被打到了鬼界。没想到他还活着,还在这里活的那么滋润。”
“你怎么连这么久的事还记得?”
“因为这家伙手脚不干净,当初偷我的东西,被我逮了好几回。”
雪沁提起虺二就牙痒痒,“你是不知道,这家伙很不要脸。”
“就我们俩,在这个地方想对付他怕是有点困难。”
雪沁自从想起虺二,以前的记忆就犹如流水一般,全部涌进了脑海。
“这家惯爱收集奇珍异宝,我想到办法了。”
雪沁沉默了良久,突然间蹦出一句话。
“你是说?”
“你们俩找死呢?”
朱颜从随屿中跑出来,“敢拿随屿开玩笑,我弄死你们。”
“你总算舍得出来了。”
季云晚抱着雪沁站在朱颜面前,“你说,现在不用随屿去引他出来,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就是。”
雪沁附和道,“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你们俩一肚子坏水,少给我装。”
朱颜瞥了雪沁一眼,“你怎么不拿自己私藏。”
“不行。”
雪沁还没说话,季云晚就先道,“要么你出主意,要么我拿随屿去,你自己选。”
再说下去,肯定又会扯上玄清尊者。
雪沁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再刺激她那可怎么办?
“我去抓他可以,但你得借身体给我用用。”
“行。”
季云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你以后要是再敢拿随屿开玩笑,我就抽你。”
“一定。”
季云晚笑的人畜无害。
既然抓到弱处了,不用白不用。
有本事你就一直装死。
下回我把随屿丢粪坑里去。
“你要是敢把随屿往粪坑里丢,我就把你从这踹到那河里去。”
朱颜恶狠狠的瞪着季云晚,“你是不是傻,我们俩现在是一体,你想什么我能察觉不到?”
季云晚:“”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把身体给我。”
朱颜一个闪身,进到季云晚体内。
“你要是觉得难受,就进这里待着。”
季云晚身上带着一个储物袋,死物活物都能储存。
但储存活物,需要点技巧。
尤其是雪沁这样,本身修为就高的活物。
季云晚不会,只能抱着雪沁。
“好。”
雪沁话音一落,就化为了一道光,没入储物袋中。
朱颜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剑。
不就是一条小蛇嘛。
“你牛。”
季云晚清醒过来,冲朱颜竖起了大拇指,“不是,你现在就算在我体内,也恢复不到鼎盛时期的修为吗?为什么对付他,这么轻松?”
“你的修为大涨,再加上随屿帮忙,对付他,轻而易举。”
朱颜依旧高傲。
“嘿嘿,那就好。”
带着随屿,就相当于带着一道保命符。
“你们谁呢?又不是鬼,怎么跑这来了?”
虺二被五花大绑着,就剩一张嘴松着。
“你也不是鬼,干嘛在这待着。”
雪沁拿着跟棍子戳虺二的脸,“怎么,记不得我是谁了?”
“你谁呢?”
“你说呢?死小偷。”
雪沁揪着虺二的耳朵,“当年偷我东西,我追了你大半年。”
“雪沁?”
虺二一副见了鬼的神情,“是你?我又没得罪你,你干嘛带人来抓我?我哪招你惹你了?”
“你的确招惹到我了。”
雪沁歪着脑袋,“那株草很简单,拿了就能走。但鬼丹,该怎么办?”
嘴上喊打喊杀,实际上她们谁也没杀过人。
更别说剖开虺二肚子取鬼丹,更做不到。
“你别看我啊,我也没做过这种事。”
“不是,你们是冲我的宝贝来的?”
虺二剧烈挣扎起来,“我没得罪你们,你们做这些也太过分了啊。”
“算了,带他回去。顺带把那草也带回去,之后的事交给他们,不关我们的事。”
反正让她自己来动手取鬼丹,他做不到。
“外面应该是惊动了他的手下,但没谁敢进来。”
朱颜瞥了一眼虺二,“你这是作恶多端,惹了人嫌鬼厌啊。”
“怎么吓跑他们?我们总得把他们引开,再带着他跟药草离开。”
“朱颜看着他,我去拿药草,你引一道天雷下来,吓唬吓唬他们。”
雪沁起身,“这家伙,回去后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
“随你。”
朱颜从季云晚那掏出一块手帕,把虺二的嘴给堵住。
兵分三路,很快就带着虺二溜了出去。
“我听到雷声,就知道应该差不多了。你们速度挺快,这家伙仗着自己有点着,在虺二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行,一定不会让他再回来。”
雪沁这次没跟萧潇抬杠。
“不说了,先回去。如果没再过来,肯定就是好消息。”
“云晚,多谢。”
萧潇施法,送季云晚她们出去,“帮我照顾好他。”
雪沁拎着虺二刚到缥缈峰。
几个人全部冲了出来。
“这就是你们要的东西。”
雪沁把药草跟方子交给赤色,“鬼丹在他身上,怎么办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真身是蛇?”
赤色翻看药方,“那要不”
“好歹修炼这么久了,你想个法子吧。”
季云渺打断赤色的想法,“毁他修行,于我们来说,也有害处。”
“我知道。”
赤色心虚的回道,“死老头,进来,我们商量一下。”
“行。”
白鹤尊者打了个哈欠,满身酒味。
“许卿呢?不会被打击的一蹶不振了吧?”
“没有,在这。”
许卿推门出来,“只是刚刚在睡觉。”
“你好了?”
“嗯,好了。”
许卿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间就全好了。可能是我的修为全部到了你那,或者散了。然后,就没有那个梦了。”
“你这是不破不立啊。”
季云晚感慨道,“因祸得福也好。”
“是啊。”
许卿冲季云晚笑了笑,“好久没这么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