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渺跟赤色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说话。
“算了,我不问了。”
什么都瞒着,还以为我想知道吗?
“你们俩没事吧?”
绯夜拽着风迟刚好出来。
“没事,走吧,去把魇兽抓出来。”
赤色的神色很不正常,黑的可怕。
“要不歇会,你这样能行吗?”
季云晚帮忙扶着赤色,“你不会是受伤了吧?”
“没有。”
赤色赶紧解释,“现在不能耽误,魇兽抓不到,我们就没法进去找草药。”
“风迟,你没事吧?”
季云渺注意到风迟捂着肚子,“挨打了?”
“没事。”
风迟淡定的看了一眼绯夜,“能出梦境就行,我们先出去。”
“好。”
季云渺看了一眼季云晚,没作声。
季云晚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走吧走吧。”
绯夜出来打哈哈,“我这还不是为了救他。”
“绯夜,你敢故意下黑手,信不信我等这事完了,弄死你!”
季云渺传音给绯夜。
“关我什么事。”
绯夜有恃无恐,“特么的他跟临汐亲热,我看着没忍住,这怪不得我。”
“是不是云晚进来过?”
风迟突然间出声。
季云渺跟绯夜都是一楞,齐刷刷的看向季云晚。
季云晚扶着赤色,看起来,很冷静。
“可能。”
季云渺犹豫了很久才道。
“不会吧?”
绯夜看想季云渺,“我没看见她啊。”
“懒得跟你说。”
季云渺收回传音。
“我倒是要看看,什么鬼东西,敢在我面前耍阴招。银刃,出来。”
季云渺拿出了自己剑,银刃。
银刃是她亲手锻造,倾注了她的灵力,虽然还不能化形,但已经产生了灵智,有剑灵存在。
只是平时季云渺很少用到,就让银刃自己在剑里修炼。
“主人,那边。”
银刃指明了方向。
“你们几个赶紧的,跟过来。”
季云渺先冲了出去。
赤色带着季云晚,尾随其后。
绯夜跟风迟最后。
“你小心点,一定不要想起自己的执念。”
赤色见季云渺速度越来越快,赶紧扯着嗓子提醒。
“知道了。”
季云渺对自己还是很放心的,毕竟之前只是疏忽。
现在都知道了,还中招,那她就是真傻了。
追到密林之中,无路可退。
季云渺就停了下来。
“就是这玩意?”
赤色跟季云晚跟上来,一见魇兽的真身,俩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
正常的魇兽,跟鹿差不多,只是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
这个常识,他们在很多书里都看过。
但她们眼前的这个,是跟鹿差不多的外形,通体却都是白色的。
两个角还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颜值是真的高,但也是真的坑。
她们仨一闻到这个味道,赶紧封闭了自己的嗅觉。
这味道,显然就是魇兽的武器。
“动手吧,先把它给逮了。”
赤色一想到之前的事,火气就蹭蹭的往上冒。
一道火链甩过去。
季云渺也出手了。
季云晚默默的往后退出了战斗的圈子。
绯夜追上来,也加入了战斗。
季云晚跟风迟,只有看戏的份。
为免尴尬,季云晚特意离风迟远了很多。
绯夜,赤色加上季云渺,想逮住魇兽,也只是时间问题。
季云晚并不担心。
但她没想到,魇兽实在是太滑了。
他们仨围攻,还是让塌逃了出来。
正好还是朝她这个方向来。
魇兽不会说话,却极其聪明。
想对季云晚施法,让季云晚陷入梦境。
“云晚!”
风迟急着想冲过去救人。
可那魇兽才碰到季云晚,一道雷就劈了下来。
“得,早知道就该让那死丫头出手。”
赤色最先反应过来,到了季云晚面前。
“这劈的,估计受伤挺严重的。”
“没事吧?”
风迟没顾得上魇兽,“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
季云晚默默躲开风迟,走到魇兽面前,“它被劈死了?”
“没死。”
赤色给检查了一下,“好歹还留着一口气,先把它给关起来,带回去再说。”
季云渺从身上扒拉出一个盒子递给赤色,赤色把魇兽给收了进去。
“妹,你这体质,实在是太厉害了。”
“呵呵,姐,你别逼我翻脸啊。”
要开挂,就不能给我个正常点的挂吗?
“好好好,我不说了。”
季云渺赶紧顺毛,“既然解决了魇兽,那我们去找药草吧。”
“带路。”
赤色瞥了一眼绯夜,“磨叽什么呢?”
“你们跟上来啊。”
绯夜心有余悸的道,“总说我,你们自己不也是磨磨唧唧的?”
“好了,你们能不能不互相挤兑了。赶紧的,找完药草回去。”
季云晚不耐烦的道。
“怎么了,云晚师妹?”
绯夜故意凑到季云晚面前,“谁惹你生气了?”
“你!”
瞪完绯夜,季云晚就躲到了赤色身后。
毕竟是魔君,怼归怼,怕归怕,没问题。
“走吧,别闹了。”
风迟看了看季云晚,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去找药草,这里不知道还有什么,待在这不安全。”
“行!”
绯夜郁闷的不行。
我什么事都没做,怎么又招惹到了临汐了?
九命草的生长之地,在一片茂密水草之中。
水草之下,尽是不知道成分的黑水。
散发着危险。
“我直接飞过去拿。”
绯夜刚想直接过去,就被季云渺跟风迟给拽住了。
“你傻啊,闻不到那边散发出来的味道是什么?”
一开始季云渺自己也没闻出来,但刚刚风迟传音给她,她立马就想了起来。
“什么味道?”
赤色拉着季云渺,“这没什么啊?”
“我我在书里看到过,这水很厉害,冒出来的水气,但凡谁吸进去,就会丧失心智。”
“这样啊。”
赤色秒懂,这是为了解释给季云晚听,所以说的很含糊。
“那怎么过去?”
季云晚很镇定,“你们想办法吧,不用管我。”
“借你的惑心铃用一下。”
季云渺想了想,“能迷惑我们的心智,但管不了惑心铃。她一个器灵,思想最是单纯,不会被控制。”
“喔。”
季云晚一下就懂了。
所谓控制心智,无非就是拿对方心里的执念来控制他。
无欲则无念。
谁也做不到彻底的清心寡欲。
但惑心铃能。
尤其是惑心铃才刚化形,去采草药,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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