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好啊!
年纪小好忽悠啊!
希望能忽悠过来,不然真的就空手而回了!
“诶,元福,你说我兄长这是怎么了,出来后一直闷闷不乐的,是不是被姓戏的士子奚落的狠了!”
“不能吧!咱大人现在是校尉,而且还是刘氏宗亲,也是阔过的!”
“拉倒吧,那都是三、五百年前的事了,现在谁还认呐!”
“认啊,咋不认啊!咱们上下的弟兄都认呐,不然怎么会相信大人能让我们特赦。”
“这怎么一样!”
“这当然不一样啦!连造反都能让皇帝赦免了,这还不牛逼,牛逼坏了!牛逼大发了好吧!”
“……”
这有点频道不对啊!
可怎么感觉,很有道理呀!
春寒料峭,赶起路来也是能冒汗的。
几日后,一群人到了阳翟,刚好是午后时分,留下亲卫在空地上扎营,心情沉重的带着周仓和刘辟往郭家走去。
徐庶原名叫徐福,已经得到他的消息了,他母亲说徐福杀人早跑路了,家里被他坑惨了。
刘翔想了想还不死心,叫亲卫送了一包金饼加一卷丝帛书写的招揽给徐母送了过去,让他儿子回来后交给他。
如今只有郭嘉一个选择了,势必全力以赴拿下,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过程很顺利,刘大官人很快见到了年少睿智的郭嘉,两人很快进入了正题。
“校尉大人来意吾已知矣!”
“啊?!我还没说奉孝你就知道了,难道你同意了!”
“非也,吾有几问,大人可否解惑!”
“解解解,奉孝你快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校尉大人觉得以赦免之黄巾剿灭黑山黄巾有几成胜算?”
“几成我不知道,反正肯定能赢!”
“会否临阵倒戈?”
“不会,他们都诚心悔过,不会倒戈!”
“大人如此自信,嘉,暂且信之,校尉大人觉得南阳、汝南之黄巾比之黑山黄巾又如何?”
“差不多吧!”
“大人觉不觉得,两方人马到时候会否是菜鸡互啄!”
“呵呵,怎么会呢!”
“以大人如此兵马去剿灭黑山黄巾,所需时间几何?十年!亦或是二十年!”
“我有四个大将,黄忠、李严、文聘、魏延,练兵打战杠杠滴,很快就可以剿灭黑山黄巾。”
“大人你说的大将之才闻所未闻,可比的过卢植、皇甫嵩、朱儁?”
“这个!我觉得不比他们差吧!”
“这都是大人自己觉得,大人觉得,他人信否?”
“这个,应该,信的吧!呵呵呵……”
“他们可曾统帅过大军?”
“这个……未曾!”
“可曾有过闻名于世的功绩?”
“呃……未曾!”
“可曾……可曾……可曾……?”
“未曾……未曾……未曾……!”
哑口无言啊!
才16岁就这么聪明,客观全面的分析两方人马的优劣,把刘翔的信心打击的体无完肤。
最后,灰溜溜的出了郭嘉的家门。
“唉——,天不假人,人自假,天不佑我,我奈何!”刘翔迷茫的望着天上的白云,神情飘忽。
“兄长,你嘀咕啥呢?”
“我也不知道啊!”
“……”
刘大官人唉声叹气的样子,可把两个亲卫大将愁坏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瞎咧咧。
“大人,何至于忧愁若此!”
“你们不懂,没有谋士愿意跟你家大人我,我心……伤悲呐!”
“这有何难,裹了去便是!”
“元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裹挟是黄巾贼寇才干的事情,我们不一样,我们现在是官军了!”
“哦——!”
“……”
愁啊!
要么不去,要么就不在,郁闷呐!
越想越郁闷,接着,越想又越窝火!
要不?
干脆——!?
假扮黄巾把人给绑了去算了!
当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就像杂草一样纵横交错,丛生蔓延,压都压不住。
两眼冒起了红光,脸孔扭曲变形,恶相横生!
周仓和刘辟被吓的倒退了好几步。
校尉大人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这么吓人?
“周仓!”
刘大官人转过头,冷幽幽的声音又吓了两人一跳。
“呃!大人,在这呢!有啥事您说,不要想不开啊!”
“听说,你裹挟人挺有一手!”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改邪归正,没有再做了!”
“这个可以有!”
“大人,真没再做过了!自从跟了大人以后,在大人的感召之下,仓,弃恶从善,每日一善,日省已过,再未曾做过此等卑劣之事,我发誓!”
“现在可以有了!”
“啊——!啥(⊙?⊙)?咋就有了呢?”
“你过来,我仔细跟你说!”
“哦?!”
“你这样……
再那样……再就这样……记得了吗?”
“记得了,这我拿手,一个小年轻,还不手到擒来!”
“嘘——,不要声张,我们先回去,晚上你再动手!”
“明白!”
“嗯——,好好干,我会给你记功!”
“……”
这背锅的破事还要记功?
是记在小本本上吧!
晚上,月黑风高!
郭家招到了黄巾余孽的洗劫,多人受到了摔打扭伤,没死人,没人重伤,也没有财物损失,妇孺也不曾被骚扰。
唯一糟糕的事情,就是年轻的郭小郎君失踪了,听说被一个黄巾壮汉捂着嘴巴,挣扎着被掠走了。
真可谓倒霉透顶!
第二日,噩耗传遍了阳翟!
刘大官人一群人护着一辆马车往颍川而去,一路不曾停歇。
面对怒目而视的郭小嘉,刘大官人是陪尽了笑脸,当然,放人是不可能放人的。
出谋划策可还靠他呢!
不过,郭嘉毕竟才16岁,再怎么聪明才智,依然避免不了学识、阅历不足的问题。
因此!
一不做二不休,再把戏志才绑过来才算是完美。
“周仓、刘辟,你俩骑上马,在消息没传到颍川之前,找机会把戏志才绑到军营去,记得要保密!”
“放心吧兄长,我们会把脸都用黄布蒙起来的。”
“嗯,很好,去吧!”
“喏!”
“喏!”
看着两人潇洒的策马奔腾,奔向繁华的颍川郡城,大好青春就偷偷摸摸的干着这苟且之事,心里忽然有了点负罪感。
不过在堪比城墙的脸皮面前,刘大官人的心态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都是红尘里滚来滚去的大老爷们,就不做儿女情长了。
绑了戏志才后,就不能再搞幺蛾子了,得风风火火的去剿黑山黄巾才是正事。
也就几日之间,颍川士子戏志才在大街之上被两个头戴黄巾,脸也蒙黄巾的壮汉给劫走了,家人报官还在紧急的寻找之中。
不几日,又传来阳翟才子郭嘉也被一群蒙面黄巾劫走事件,一时之间,郡城上下议论纷纷。
也怀疑过是城外大军干的,但终究没有证据,只问询过几次,就没了下文。
待刘翔带着郭嘉回了军营,立刻拔营往官渡急行军而去。
颍川智谋之士何其多矣!
等大军连招呼都不打就走后,哪还不知道绑架事件是谁干的。
顿时群情激愤,舆论汹汹!
声讨之声,更是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