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微从顾明澈那里离开之后就直接回了家,刚到家门口就见到了玄关那里蹲着的一个人影。
阮默微以为是什么狗仔摸到了她的家里,连忙转身就要离开。
“微微……”
身后突然传来了幽幽的两声,听得阮默微身子不自觉地踉跄了一下。
吞了口唾沫呆呆的回过头,看到身后的那个人慢悠悠的站起来,借着路灯的照耀她终于看清了那个一直蹲在她玄关门口的那个人是谁。
“瑶瑶?”
“微微!怎么办?我的脸上被缝针了,以后我就要顶着这么一个大疤,我再也没有办法见人了!”
孟瑶说着直接扑向了阮默微,巨大的惯性让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后倒了一下。
这时她庆幸自己今天没有穿高跟鞋,否则这会儿脚崴都是轻的了。
阮默微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子,将不停往怀里拱的那人往前推了推,拉开了些距离。
“瑶瑶,外面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去说好不好?”
阮默微说着试探地拉住孟瑶的手,将人带进了自己的房里。
阮默微从冰箱里给她开了瓶果汁,放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安慰的说道。
“这件事我们谁都想不到,这不是你的错,别担心了,等这几天我忙完了,我就陪你去国外做一次除疤手术。”
孟瑶听着忍不住的哭泣出声,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将头紧紧的埋在了自己的膝盖里。
阮默微有一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轻叹了口气将人强硬地从膝盖里拉出来。
“从一打电话那天我就已经打听过了,现在国外的技术已经成熟,做手术的时候不会有半点痛感,而且我打听过那些做完手术的人之后的效果都非常棒,根本看不出来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阮默微轻轻地拍打着孟瑶的后背,将果汁递到她的面前,慢慢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孟瑶抽泣了几声,双手握住阮默微递过来的果汁,一脸怒意的看着前方。
“微微,你一定要帮我找到那个人,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既然敢故意撞我,划花我的脸,我就要让他也来尝尝毁容的滋味!”
孟瑶咬牙切齿地说着,那双眼红的仿佛都要滴血一般。
阮默微听着这话脑海里不自觉地冒出了一个主意,嘴角诡异的上扬了一瞬,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原先那副担心好闺蜜的样子。
阮默微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就要站起身离开,被孟瑶一把拉住了手腕。
“微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知道是谁撞我的了吗?”
阮默微欲言又止的看着孟瑶,在孟瑶三番五次的恳求下终于开口说道。
“你去医院之前不是打伤了颜清吗?你知道吗她的额头上就是和你一模一样的位置上也被缝了针,我听说以后也会留疤,在你去医院之后,我就担心她会不会报复你,没想到还真的让我应验了。”
孟瑶吃惊地看着阮默微,样子有些呆滞,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用力地捶了一下面前的茶几,咬牙切齿地说着。
“我就知道,除了她,还会有谁对我这么做呢!我一开始还以为那天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果然……颜清!是你先不仁的,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孟瑶紧咬着下唇双手紧握,因为恼怒,额头上甚至都爆出了根根的青筋,看着有些吓人。
阮默微不自觉得往后退了几步,担心孟瑶这人疯病犯了,干出什么事来。
“微微,颜清她实在是太过分了,之前害你演艺事业退步,后来又污蔑你是小三,现在又弄花了我的脸,我和她的梁子结大了,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阮默微看着孟瑶的样子,慢慢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心想着你就这个样子就好,一定要帮我好好对付颜清啊,最好是能把这个人给我弄死!让她再也不能来碍我的眼!
此时的颜清正在家里坐着打游戏,白天上班的时候看到职员们闲着没事在办公室里打游戏,她过去瞅了两眼,感觉还不错,回家就把那游戏给下了回来。
但看别人玩是一回事,自己上手又是另一回事儿。
连着玩了半个晚上,颜清都被人摁在地上摩擦,气的她都想摔了那手机。
由于通宵了一夜,早上起来颜清精神有些萎靡。
霍北庭看着她眼底下的黑眼圈,心里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于是便直接过去询问。
“你昨晚不是老早就回卧室睡觉了吗?又熬夜刷剧了?”
霍北庭疼惜的摸着颜清眼底的那片青黑,心里在思考着要不要晚上没收了她的手机和电脑。
“刷什么剧呀刷剧,我是那种天天捧着手机看电视剧的人吗?我昨天不是新下载了一个游戏嘛,我看别人玩的还挺好的,怎么到我这就这么惨了!你这一个晚上都是被摩擦,一个人头没拿到不说,还被人举报说我消极待战,烦死我了!”
颜清说着撅起了嘴巴一脸的不满,拿筷子不停的戳着面前的肉包子。
霍北庭无奈的抚了抚额,忍不住伸出手指不停的点着颜清的脑门。
“你说你都多大了还打游戏?而且你看到你的那些员工上班玩游戏,你咋不去管管呢?反正和他们一样,回来还下载玩上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
说着霍北庭叹了口气,突然莫名有一种自己养了一个巨婴的感觉。
总是要时时刻刻自己去操心着,一时没顾着上眼,这人就要闹出一些幺蛾子来!
“别老戳我脑门!入职第一天,我就和他们说了,只要把我安排的工作都完成了,他们想怎么玩怎么玩,工资我照发!活都干完了还不让人消遣一下,当我是周扒皮啊!”
颜清吸了下鼻子,斜了一眼霍北庭,拿筷子插起一个包子毫不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大口大口的吃了下去。
“我现在就特别想知道你这样一个懒懒散散的老板,再带着一帮散漫的员工,是怎么把这个公司维持到现在的?”
颜清没回答霍北庭的话,而是仿佛炫耀一般的扭了扭身子,回头冲着他哼了一声,端起粥碗吸溜溜的喝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