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瑶的原因,早上的会议无法照常开始,颜清让助理去说明情况,让那些人将今天需要讨论的事情整理成一个文件。
颜清打算先看文件,等头上的伤好一点了再召开会议,而自己则是将需要签署的文件签完之后就去了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颜清给霍北庭打了电话。
“北庭,我就说今天我早上起来身上那么不舒服呢!我早上起来就预感有事情要发生,果然我刚到公司就遭人袭击了,还好我反应快,要不然我现在就废了!”
霍北庭此时正在书房里开会,一开始手机响的时候霍北庭全部精神都在会议上,没有听到,他是等到会议结束之后才看到颜清发过来的那条消息,这一眼就吓得他差点从凳子上栽下去。
来不及考虑其他,直接给颜清打去了电话。
然而也不知道颜清是怎么回事,电话连着打了许多个都没有人接通,霍北庭的心随着一通又一通的电话渐渐的沉了下去。
再七八个电话过去之后,霍北庭没了耐心,完全不在乎会不会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直接让手下去查颜清现在所在的位置,得到的答案是在一家医院,霍北庭直接拿着车钥匙,连鞋都没有换,穿着一双拖鞋就赶了过去。
路上的时候颜清给霍北庭回了电话。
“我刚刚在做脑ct,手机放在包里没听见,片子出来的好慢啊!我等了好久才出来,还好没什么大问题!”
颜清嘟囔的说着,霍北庭听到她充满精气神的声音,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你现在在那个医院,我已经出来了。”
这边大夫正在和颜清说要缝针的事情,颜清不想缝针,这样脑袋上会留下疤的。
“不缝针不行吗?听的就好疼啊!而且缝针后是不是特别难看,我这伤口正好在额头这里,是不是会留下特别难看的一道疤!”
颜清说着有些委屈,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早上美美的出门,结果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脑袋上就要多出来一个疤,她好委屈!
“清清?”
霍北庭等了一会没等到颜清的回话,大着声音又问了一句。
“啊!你先等我一会,我一会把定位发给你,大夫和我说点事情,我先挂了哈!”
说着颜清不等霍北庭的回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继续和大夫讨价还价。
“我知道你的心思,现在的小姑娘那个不爱美,但是你这额头上的伤口太大了,不缝针的话伤口好的慢,到时候再发生感染等情况,那事情不比现在这个重吗?你要好好想清楚啊!”
颜清瘪了瘪嘴,看着大夫办公室里挂着的那个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因为鲜血搅在了一起,白色的衬衫上也有点点的血迹,整个人看着特别狼狈。
伸手想要摸一摸那个已经止血了的伤口,伤口周围的血污还没有清理干净,看不清楚伤口具体多大,但是听大夫说伤口面积挺大的。
“那缝针的面积大概会有多大?这伤口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才会痊愈?”
颜清还是有些犹豫,但要是真像大夫说的那样以后感染了,到时候面积再一扩大,恐怕她就需要去一趟国外整一整自己的这张脸了。
“不会特别大,大概也就大拇指指甲盖儿那样,一周左右就可以过来拆线,具体伤口愈合时间……这个因人而异,不过你要能听话忌口的话,也用不了特别长的时间。”
颜清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盖,这么大的伤口那还算小?闹着玩呢!
颜清犹豫了许久,最后在伤口感染和留疤这两个选择当中选择了留疤。
颜清在心里自我安慰着,缝针是为了以后不会感染,不会有更大的伤疤!对,就是这个样子,我没问题!
颜清在心里做了许久的自我暗示才和大夫说了缝针的事情,于是大夫就另一边准备工具。
本来颜清还以为这至少会打个麻药,会进个手术室,但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医生办公室就给解决了,而且不打麻药。
大夫给出的理由竟然是伤口太小,而且伤口距离神经太近,打麻药对脑部的影响过大,而且也不利于后期伤口的长成,颜清只想哭,她太难了。
和大夫周旋的这段时间,霍北庭也赶到了颜清发给他的地址。
找到她的时候,就看到她一脸视死如归,垂下的双手紧紧交握着,大夫拿着棉球在她的额头上不断的擦拭着血污。
霍北庭万万没想到颜清竟然会受这么大的伤,现在的他无比后悔早上为什么要让她去公司,明明颜清都已经说了她有预感要发生什么事,他还让她走,如果不是他,颜清不会……
“你来了啊!快过来快过来!这酒精弄上去好疼,给我掐下!”
“不是酒精,是碘伏……”
大夫再一次强调,已经感觉心有些累了。
霍北庭沉着脸走进来,那气势吓得大夫手不自觉的抖了下,动作陡然加重,颜清受不住的嚎了一嗓子。
“大夫,您轻点!”
颜清眼泪汪汪的瞅着大夫,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
霍北庭大步走上来,将颜清一把抱在了怀里,放在她身后的手紧紧握成拳,根根的青筋凸显了出来,看的那个大夫心又是一惊。
“疼的话就咬我掐我都行,别自己忍着。”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客气的!”
颜清瘪着嘴巴,嗓子都有些沙哑。
“轻点,她疼。”
霍北庭冷冷的注视着大夫的动作,颜清身子每抖动一下,霍北庭宛如杀人的目光就投了过来。
因为霍北庭的突然到来,原本大夫只需要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完成的活,愣是拖了四十多分钟,颜清也多遭了十几分钟的罪。
等到针缝完后,颜清真个人都虚脱了,最后是被霍北庭扶着才下床的。
下床后颜清悄悄地凑到了霍北庭的耳朵边,小声的说道,“这大夫看上去技术不行啊,我们要不要再换一个?可是针都已经缝完了,现在再换是不是有点晚啊?”
颜清以为自己说话声音很小,但是都传到了大夫的耳朵里。
要不是顾忌霍北庭在场,大夫都差点咆哮出声,“要不是这家伙这么吓人,我至于用得着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