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也忍不住飞到空中,放眼望去,但见约在百里之外的海面上,遽然竖起数十座瑰丽壮阔的山峦,气势毁天灭地。┡8 1中 『文Δ网ww%w.
徐徐地,這些山峦爆过后,在翻涌的海浪掩盖下,旋即消失不见。
“烈火门宗主等人,恐怕已經死了……”幻兽斋叹息一声,幽幽道。
玲珑阁主、章鱼妖王等人心头也不禁骇然,烈火门等派的宗主门主,作为十二大洲之一的霸主,修为自然不比他们弱多少。
哪怕是幻兽斋主這头鲲鹏大妖亲自动手,也不能这樣轻易就把這些巨头瞬间诛杀,沒料到却被那名鹤老者一招毙命。
几个门派之主,就這樣轻易丧命,只因他们高看了自身,小瞧了对手,结果被那鹤老者以山河鼎一击震死,尸骨无存。
几大门派之主死亡,非但在幻兽斋等人心头掀起惊涛骇浪,更是北海附近十二大洲的一场大地震。
今日过后,十二大洲的势力必然要重新洗牌,其余门派势力势必会侵入烈火门等门派所占据的洲域,吞掉对方的据点,壮大己身。
那鹤老者诛杀烈火门等几位门主、宗主,只是随手杀之,但帶来的后果却十分严重,必然会掀起一场腥风暴雨。
幻兽斋等人心情沉重,像這樣级别的鹤老者,玄术通神,修为之強世所罕见。
這种人,行踪无定飘飘忽无影,能够遇到一次便已經是天大的机缘。
烈火门门主等人,也是称雄一洲的霸主,但在這樣的高手身前,还是落得一招秒杀的下场。
秦扬心头也是久久难以平静,修行到鹤老者那种高度,必然是金丹有成,修为惊天动地,甚至连各大门派的宗主门主,都轻易诛杀。
“不晓得我什么时侯才能修行到這种境界?若然有這等修为,我还需要怕谁?谁敢惹我,一掌拍死便是!”他心头悠然道。
鹤老者把如意葫芦买走,而且籍此人的修为之強,无异于帮秦扬化解一场大危机,适当转移了众人的关注力。
因此秦扬对這名鹤老者,哪怕前恨难消,心头也不免有些感谢。
“不晓得秦堂主还有沒有如意葫芦?”
这时,桃花岛冯夫人遽然开口笑道:
“妾身很好奇,秦堂主能连续拿出俩颗如意葫芦,恐怕是在符箓界中大有收获,甚至连葫芦藤树收入囊中也说不定!秦堂主认为呢?”
秦扬面色一沉,抬眼四下打量。
但见那些本来已經准备离开的各派之主,又纷纷停下脚步,用审视的眼神盯住他。
这种葫芦藤是自然是异宝无疑,本身就能够定住罡煞,邪毒不侵,价值犹在葫芦种子之上。
而且,這种宝树十分罕见,旷世难寻,又能够结出如意葫芦,拥有一株葫芦藤,便等若拥有一座金山。
“秦堂主假如拥有葫芦藤,不妨拿出来,我等几人联手购买又何妨。”妙音阁主淡淡道。
秦扬勃然大怒,冯夫人说出這话,看似无心,但却再次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令他成为万众之敌。
“冯夫人,葫芦藤這种异宝,可遇而不可求,我在符箓界中也不过恰巧捡到了两颗如意葫芦,你这话似乎有点不妥吧?”秦扬忍住怒气,道。
冯夫人抿嘴笑道:“秦堂主真的沒有获得葫芦藤树?妾身颇有点不信。”
“你信和不信,关我卵事?”
秦扬把小地摊收起,冷眼瞥着這位桃花岛阁主,忽然微微一笑,露出雪亮的牙齿:
“冯夫人,秦某若然能躲过這劫数,今后修为若有所成,势必会亲自登上桃花岛,向冯夫人讨教一下术法。”
他言语当中,帶着森然的杀机。
冯夫人可能是因为秦扬刚刚扫了她的面子,又或者是出于拦路打劫的心思,不断把祸水往他身上引,令他再次成为许多宗主门主心目中的香饽饽,都想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秦堂主,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冯夫人微笑道:“你这眼神让我想起了一寓,曾经绵羊对狮子说,我目前实力不如你,不过等我日后长大了,就把你狮子皮剥下来当被子盖。”
“這则故事名叫自不量力,只是一则笑话,小绵羊,长大了又能如何呢?”
“秦堂主,你和我谁是那只绵羊,谁是那头狮子,你心头应当很清楚吧?”
冯夫人抿嘴一笑,风情万种,却是不再理会秦扬,转身对着幻兽斋笑道:
“斋主,這儿已經沒有什麽惹眼的宝物,只有一只无知而愚蠢的绵羊,我们还是回去切磋术法心得罢。”
对她而言,秦扬便是那只对着狮子叫嚣的小绵羊,小绵羊对狮子出的威胁,根本不会被狮子放在心上,要不是场合不对,这只小绵羊当场就被踩扁了。
因此对于秦扬的威胁,她根本不屑一顾。
幻兽斋等人瞥了秦扬一眼,心头暗叹一声,相继飞起,往另一道崖屿的宫殿飞去。
幻兽斋尽管对秦扬颇为欣赏,但這小鬼拿出俩颗如意葫芦,便搅乱了他的北海道大会,还是令他心头相当不爽。
而且,为了這俩颗如意葫芦,足足死了好几位道境七变的高手,甚至唐振等人还在追杀刘德桦,不相当双方有沒有死伤。
可以说,這些人之死,都和秦扬有关。
“我北海道大会,都是因這位秦堂主的到来,而遍布血腥四起。”
他对秦扬被人追杀而来的事情已經有些了解,在他心中,這小鬼是有前科的。
罗刹城司徒世家沦陷,潭洲罗刹王世袭封王一事,天盟学院的考核,碧波潭的符箓界等等,凡是有這小鬼出现身影的地方,全部不得安宁。
這位秦堂主,随着实力愈来愈高,掀起的风浪便愈来愈大。
如今,他只愿快快送走这位瘟神了。
玲珑阁主并没有跟随斋主等人离去,而是款款走到秦扬身前,歉然道:
“妾身有愧,我玲珑阁与桃花岛积怨甚深,那小贱人得知你我两家交好,這才会三番俩次打击你。”
她和冯夫人彼此看不顺眼,斗来斗去,在他人面前俩人笑语晏晏,宛如知交好友,但在身后,却彼此称对方为小贱人,這已經是公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