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如此说定了!”
秦扬顿时把玄气盾,和符诏存储的奥妙一一道出,這种窍门在荒芜城十分少见。81Ωww w.
但秦魁曾经有言,到了外面中原,這种窍门早就烂大街,因此他也毫不在乎。
两人迅把其中的心得琢磨透彻,其实這些窍门一点都不难,主要便是玄气、武魂和符诏的诸般运用,只是一般人意会不到罢了。
谭斌琢磨透窍门后,微微一笑,道:
“原来我的符诏有十丈大小,不晓得俩位世兄的符诏居所有多广阔?”
崔雄嘿嘿笑道:“老子的符诏比你优越些,大小自然比你阔一点。”
二人嘿嘿笑着望向秦扬,等着看笑话,让他报出自身符诏居所的大小。
秦扬挠了挠头,估量了一下,符诏空间大概有百丈范围,不由呐呐道:
“大家都这么熟悉,就不用谈论如此伤感情的小事吧?”
崔雄哈哈大笑,走上前来,怪笑道:
“秦扬,你的符诏不过二阶,狭窄一些也无碍。倘若一会收获丰富,你的符诏放不下了,老哥帮你保管!”
谭斌朝他投了一个你懂的眼神,淡淡一笑:
“放在我這儿也行!”
秦扬鄙视地瞥了他们一眼,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当下笑道:
“俩位世兄真是菩萨心肠,堪称观音转世的典范,小弟会认真考虑的。”
有说有笑下,几人沿着交界处山脉往崎岖岭而去。
不一会便登上半岭,立即呼啸的冷风吹至,带着特有的清新。
抬眼打量,不远处已是悬崖峭壁,高耸万丈。
这时,前方隐约有声音传来,秦扬急遽望去,现十数人正沿着崎岖岭往深处迈进,玄气起伏,清一色玄士!
“看衣裝,似乎不属于我荒芜城的玄士,莫非是蛮荒其余城池的人?”崔雄打量几眼,疑狐道。
秦扬眼睛一眯,這些人多半是其余城池派出的玄士,打算深入蛮兽山探索。
谭斌舐了舐嘴唇,惨白的面色显得十分妖诡,笑道:
“这么一来,到时大开杀戒,就可以吃个饱餐了!”
闻言,秦扬和崔雄心头闪过一抹冷汗。
以前的谭斌是个潇洒公子,文雅洒脱,而此刻修行了血妖吞噬术,模样居然变得比秃隼秦魁还要邪恶,一副择人而食的恐怖样子。
血妖吞噬术,似乎并不仅仅提升实力,已然导致他的性情产生了扭曲。
“邪道秘术过于妖邪,即使修行度极快,但是也容易令人性格大变,甚至走火入魔。
而天盟秘笈即使实力提升缓慢,但胜在纯粹,修行起来十分稳妥。”
秦扬想起荒芜城那些天盟人士,对邪道秘笈十分避忌,甚至厌恶憎恨。
如今看着谭斌的模样,才知不离十,心道:
“不晓得我修行的虚空接引术和乾坤九变,是不是邪道魔术?算不算邪道中人?”
他的這俩门秘笈的来历,都有些来路不明,虚空接引术是符诏中的竹笋演变而成的秘笈,属于苍绿翠竹伴生的产物。
而乾坤九变则是秦家庄祖先无意中所得,据闻是流传自上古锻体术,以肉身成圣。
若然按照天盟对邪道秘笈的评价来望,虚空接引术修行度极快,吞噬一切,而且还能吸收周天星宿之力,应当是邪道秘笈。
而乾坤九变的修行度慢得令人指,泄漏玄气,专修肉躯,不走寻常路,看起来也不像是天盟秘笈。
当然,不管两者快慢,但玄气均是光明正大,浩气烈烈,丝毫沒有邪道秘笈应有的模样。
“不论它是邪道还是天盟,能带給自身实力和修为提升,便是上乘之法!”
几人徐徐踏进崎岖岭,雾水飘落,天空飘散着一片片赤血色糜瘴,从岭中升起,就像一坨坨牛屎漂浮在半空,被艳阳照耀,色彩如墨。
有的瘴气带着浓浓水雾,经光线一照,宛若乌黑斑斓的斑点漂浮在半空,颇为怪异。
這种瘴气饱含剧毒,十分古怪,然而崎岖岭却抬眼可见。
据闻崔家庄的前前任庄主,实力早已突破恐怖的道境六变,本想收拢一些糜瘴炼制一件邪道玄宝。
当时走遍蛮兽山大肆搜寻這种瘴气,却是一年不归,最后被人觉,他诡异被毒死在瘴气当中。
最后,崔家庄的子弟也不敢贸贸然踏进糜瘴,收走庄主的传信之物,只得另行打造。
這是崔家庄的花边陋闻,被视作生平耻辱,然而這等奇闻想掩藏也藏不住,早就传遍街知巷闻。
秦扬几人如履薄冰地避开糜瘴,倘若实在避无可避,便祭起符诏,顶着玄气盾,破掉瘴气,小心而行。
而前方成群结队的玄士,似乎并没有这等本事,有一人意外碰着一点瘴气,当场毙命于毒瘴当中。
尉迟达面色越阴霾,莆一跨入崎岖岭还沒有一两千米,甚至沒有打杀一头蛮妖,就有一个玄士死得不明不白,前途当真坎坷难测。
他是蚩尤城尉迟家的内院执事,一身实力已然达到道境三变九阶,玄气就像一轮宽达丈许的烈阳,遍耀全身,激涌翻腾。
看情形,玄气分明达到了灼烈如火的征兆。
道境三变以下的玄士,只能掠夺虚空朝露散的玄气,這种玄气相当驳杂,根基不稳。
而修行到了道境四变以后,内脏強大如熔炉,就能够直接把天地玄气真正淬炼为自身的实力。
把玄气炼化得稠密似液体,如滚滚铁水一般,产生灵火,因此四变境界又被称作灼烈如火。
斜岭两边遍布着各种粗大的奇异果树,树身粗壮如井口,枝冠高扬,比下方的奇异果树更加繁茂,从岭下延伸至悬崖顶端,长近六七十丈。
也有奇异果树生长在峭壁,根茎蜿蜒攀下。
奇异果树上长满果实,就像橘子,黄澄澄,又圆又大,散着丝丝清香,玄气逼人。
尉迟家族的一名玄士禁不住摘了一颗澄黄橘子,放进嘴里尝尝,刚刚咽下喉咙,遽然惨叫出声。
他的肉身似乎被破烂了十数个窟窿的气球,浑身爆裂,顷刻间便融融烂烂,化为一堆瘫软肉。
他的符诏从软肉中徐徐升起,消散成一片片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