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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霉兄(十二)(1 / 1)

小乞不见了,该吃晚膳的时候她没冒头,柳后卿问了圈,小乞痴愚样辩识度很高,但是他们都说自午后就没见过她。

柳后卿走到前院,轻触园中一朵月季花。不一会儿,花蕊腾起一缕白烟,烟雾消散之后,眼前就多了个梳羊角辫的小姑娘,她睁大净亮的眸子,笑问:“柳公子,有什么事?”

“劳烦仙子了,你有见到那个人吗?就是拿吊帚打你的。”

听到这个话,小仙子嘟嘴轻哼,不怎么情愿地回他:“见过,她就在那里吃饼。”

仙子指了角落内的一旮旯,柳后卿便走过去蹲身看了会儿。的确,这里有饼渣子,地上还有胡乱踩的鞋印,有处似乎是被故意抹去的,像是画过什么东西。

“这个花样子我知道,他在画的时候,我正在旁边偷看呢。”

仙子边说边拿了小枝在地上画出兽纹,先是虎,后是一双翅膀。柳后看得仔细,不由拧起眉头。

“他是在那儿看见这样子的?”

仙子摇头:“不知道。我看他在这蹲了会儿,然后从旁门出去了。”

说完,她指向月牙门洞,柳后卿道了声谢,然后依这条线索在外找到小乞的破衣料。

果然是出事了!

柳后卿沉下脸,弯腰捡起衣料轻嗅。这布上有股刺鼻尸臭,抓住小乞的定不是寻常人,如今光天化日之下敢这般做的……只有尸鬼。

看来李知县与此事脱不了干系,柳后卿转身再入知县府,径直走到后堂,把正在与小妾喝酒的知县大人拎了起来。

知县大人受了惊吓,没想到竟然有人躲过护院,堂而皇之地入私房,揪他衣领子,他再定睛一看,更没想这人会是他的远亲。

李知县惶恐万分,颤声问道:“你想干嘛?”

他边说边甩眼色给姬妾,示意她们快去叫人。姬妾们惊叫着想要逃命,柳后卿抬手一个响指,她们全都定在那处。

知县大人涮白了脸色,大鼻孔直扑扇,惊讶得说不出话。

柳后卿莞尔而笑,随后抬脚勾来一张梨花木圆凳,摆在知县大人面前正身坐下。

“我没闲功夫,所以我们速战速决。你告诉我实情,要不然别说乌纱帽,命你也别想要了。”

柳后卿说得很轻,语调不缓不急,可知县大人偏偏觉得气势逼人,手脚不停地抖。

“你……你……是何人?莫非……你是假冒我家亲戚?”

柳后卿冷笑,又道:“这与你无关。我只想知道,曹家兄弟的案子究竟是谁干的,又是谁让你将此二人屈打成招,其中到底有哪些别人不知道的内情?”

李知县一听,徒然色变,连连摇头称:“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柳后卿双眸顿时阴冷,他抬手再一个响指,“啪”的一声,案上酒壶爆裂,琥珀琼浆洒满一桌。

李知县瞪大眼看着落在地上的碎瓷,口半张,唇微颤。

“再不说实话,接下来就是你的脑袋。”

李知县吓怕了,连忙摆手,改口道:“我说,我说!虽说当初我打了曹家二兄弟,但判斩首是知州大人的主意,我也是按照上头意思办的啊。”

“那你可知此二人冤枉?”

提及此,知县大人微愣,随后吞吞吐吐地回道:“当初是有点疑惑之处,可知州大人说了,此事事关重大,一个月内必须得找出行凶之徒,曹家二兄弟手里有那五十两银子,与账房丢失的银子数目相符,再者曹家二人也说不清这银子来历,普天之下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看来知县大人依然觉得曹家二兄弟是凶手,不过因他这句话,柳后卿倒有些头绪了。他伸出二指点在知县额上,知县大人一吓,不由往后缩,且惊恐问道:“你又想干嘛?”

“我想啃你骨髓,吃你魂魄。不过如此一来,我又得再修炼几百年,不值。”

知县大人听懵了,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柳后卿也不需要他明白,指尖轻点,李知县便晕了过去,定在原地的姬妾们也都纷纷倒地。

紧接着,柳后卿出了知县府来到谢家。天已晚,谢家人都快歇息了,有人唐突而来,使得婢奴尴尬。柳后卿再三说自己有急事,下人这才把门打开,找来二夫人。

二夫人入堂屋见到柳后卿略惊讶,柳后卿不失风仪,先施礼请安,之后直言道:“二夫人,柳某有一好友被人掳走,想必是与谢家有关。柳某想问夫人,谢老爷为何而死?夫人您是否参与其中?”

柳后卿这番咄咄逼人之势,吓得二夫人花容失色,她连忙走到门处,想要唤几个壮丁过来,没料一阵怪风刮过,“嘭”的合上了门,而立在旁侧的婢女如同泥雕木塑,没有半点反应。

二夫人吓坏了,一屁股瘫坐在椅上。

柳后卿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再次逼迫道:“夫人莫耍花样,此刻我脾气不好,若是好友有半点皮肉之苦,那么夫人您也不会太平,所以还请夫人从实招来。”

刚刚还像个文人雅士,转眼就成流氓地痞了,这柳后卿与初见时大相径庭,二夫人疑惑,更是怕得慌,嘴一咧,失声大哭起来。

“妾是恨那女人啊……都是那毒妇,说我肚子里的野种,老爷也不信我,我恨……呜呜呜……所以我就去婆子那儿求了小人,天天用针扎,没想……没想……毒妇死了,连老爷也死了……呜呜呜……我也没料到会如此……”

二夫人哭得梨花带雨,削瘦双肩瑟瑟发抖,想必也没胆子去杀两个人,成不了气候。

柳后卿又问:“纸人现在何处?”

二夫人抽泣道:“早已烧掉。”

柳后卿沉思片刻,再问:“徐管事一年之前可有不良嗜好?有没有因此陷入牢狱之罪?”

二夫人一听,打了个嗝,眼睛转了好几圈,突然恍然大悟般“哦!”了声。

“我想起来了!一年多年,徐管事好赌嗜酒,输了不少银子。有天晚上他没回家,他老婆去问说是喝醉惹上痞子,被送到牢里去了,还是老爷拿银子赎他出来的,之后,他就再也没喝酒烂赌,别人都说他学好了。”

“他现在人呢?”

“这么晚了,应该睡了。不过徐管事就住在北院。”

“那好,我去找他。”话落,柳后卿径直离去,到门处还不忘回头说句:“快些回房,锁上门窗,千万别出来!”

他煞有介事,像是要有大事发生。二夫人连连点头,急忙躲回房中。

此时已是戌时三刻,院中月圆星亮,而到了北房就有雾气涌上,天地一片朦胧。柳后卿屏气凝神,缓步入了院子,远远地就见一点虚糊烛光,突兀地亮在薄雾之中。

靠近窗处,徐管事正在里头,他坐在案边擦着白银,梅花样、元宝样,每一锭银子他都呵上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擦拭。再往里看,榻上躺着他夫人,她熟得正睡,也不知夫君在做什么。

片刻后,只见徐管事把银子藏好,然后走到榻边俯下、身。“咯咯”几下,他那张嘴里竟然爬出一巴掌大小的蜘蛛,此蛛以口涎为丝,慢慢落到徐夫人肩上,紧接着徐夫人一抖,鼾声嘎然而止,不消半刻,蜘蛛腹越来越大,而徐管事那线口涎也越来越红。

“哐”的一声,柳后卿闯门而入,徐管事惊吓回头,嘴边还挂着那只血蛛。他双瞳翻白,没有瞳目,瞪人的时候格外阴森恐怖。徐管事一吸,血蛛爬回他嘴里,紧接他咧嘴一笑,道:“哪里来的道士,敢坏我好事?”

这就是鬼胎成人的模样,以血肉为食,喜好寄主生前所物,而且与人极像,十分容易混迹于世间。柳后卿心想:上次竟然没看出来。

“不想坏你好事,我只是来找人的,在这里除了你,还有其余尸鬼在哪儿?”

话音刚落,柳后卿抬手旋掌,一眨眼,他手心上燃起一把蓝火。火光阴冷诡异,他的温柔浅笑也变得邪气起来。

徐管事抽搐,紧接着眼珠子往下一滚,恢复了黑瞳白眸,然后他低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柳后卿深吸口气,貌似有些愠色,不过他仍是耐着性子解释,似乎是想让他死得瞑目。

“主薄那儿有卷宗,徐掌柜牢中出来之后昏睡不起,我猜五腑早被啃噬干净了。”

徐管事一听,伤心地扯起哭脸,他急忙下跪,一边抹泪一边哀声道:“公子啊,老妻身子不好,求你放过我们吧,我这里有银子,你全都拿走吧。”

柳后卿勾起唇角,一脸不屑:“别再装人了,再说你的银子脏得很,我不会要。这谢家老爷和夫人怕都是你和你兄弟所杀,我可有说错?”

徐管事狡猾地转起眼珠,趁柳后卿不备,他突然张开嘴,先是五指,后是手掌,只见一只手从他口中伸出,再“咝啦”一声,“徐管事”像块布被撕成两半,而这布中钻出来的“人”没有皮……

已经暴露的尸鬼破窗而逃,它扔下的人皮软趴趴地蠕动起来,一左一右卷住了柳后卿的双脚。柳后卿垂眸,一把将它们扯去,可当他追出去时,尸鬼已不见踪影。

线索到此就断了。柳后卿赶回曹家,叫起阿奎,简明扼要地将来龙去脉说了遍。阿奎听到小乞不见了,也大吃一惊,挑起浓眉咋呼:“唉呀,他那小身板不会挂了吧?”

“难说。”

柳后卿淡定得不正常,阿奎不得不替小乞捏把冷汗,他闻下柳后卿带来的人皮,之后很肯定地点头。

“我知道尸鬼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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