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飞蛾名叫赤紫金精蛾,火属性虫子,攻击性不是很强,顶多能将防御磨出火星子。
不过,它有一项逆天的本领,就是可以通过,修者不断维持灵力防御墙,把毒素鳞粉逆导进修者的身上或体内。
这鳞粉与黑鳞粉相差不多,虽有不如,可也够恶心人了。
看在众人眼里,好像又胜券在握般似了。
只是,没过片刻,又被打了脸来,陈让控制好身形,兽宠袋兜头罩去,很快将这些蛾子,收了起来,而自己身体一点影响都没受。
看得梅姨大蹙眉头。
接连又上了几个弟子,都是如此,陈让一力降十会,且不受毒虫毒物的影响,把梅姨弄得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多时,又有弟子从地峡上来,并在梅姨旁耳语几句,就见梅姨不住点头,且不受控的说了几句“好!”
最后又看向陈让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上!”
原来不知又是谁出了主意,筑魂以下所有弟子,都上一遍,不论地毒粉侵润还是车轮消耗,都能最终搞死他。
只是,陈让看似灵气减弱,可并未有见底的意思,而且随着体力的消耗。灵力的控制开始不那么自如,出手便没了轻重,一些想捡便宜的弟子,被打得惨不忍睹。
故而,五月教也开始限制上场弟子的修为,结丹中期以下,不得上场。
这个限制,很快叫五月教达标的弟子见底。
再看陈让依旧神采奕奕、意气风发,好似一颗茁壮成长的劲松,仍凭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气得梅姨都想下场,较量一番,不过,撇了巨猪头领一眼,便打消了念头,向后看了看道:“还有谁,未有上场,此番较量机会难得。”
只是应者寥寥。
反而是陈让接了她的话:“我看,你教要是觉得实在没得脸面,叫筑魂的修者也来试试吧!”
“闭嘴!狂妄,蟊贼你也配,怕你是忘记石牌镇了!”梅姨反击道。
也确实,当时陈让被梅姨等人制住,差点白荣就把脚送进了陈让的嘴里,不过,这件事也是把双刃剑。
陈让差点舔上白荣的脚,白荣却实打实地舔陈让舔了个够。
“哈哈,怎么能忘,你们以多欺少罢了!只有在丽阳时,那才叫公平。”在说“公平”二字时,陈让着重加了重音,同时轻蔑地看向梅姨。
不过,就在此时,咒骂声突然响起:
“妈的,叫你公平,你们几个上去,给本少主,将他擒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待陈让看清说话人时,这不是白荣还能是谁,他倒想过白荣会伺机报复,不过,没成想他会这般肆无忌惮,不顾五月教的脸面。
听了他的话,确实有几个效死之士,向陈让冲了过来。
这是堵门,虽说恶心人,可仍旧只限于面子上的事,还没到群起而攻之,撕破脸的地步,更何况这样本就于脸面上无光。
梅姨上前,劝住了白荣,巨猪头领也来到了陈让的身边,它知道此时该它上场了,略施小小威压,便将那些效死之人全都镇在场外。
突发状况,被消弭,梅姨虽有不甘可也没有多少办法,总不能叫付薪这些青鼎圣使,上去车轮战吧,那五月教可真就无脸了。
远处还有楚家人在看,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而今,五月教正处于十分微妙的地步,金鼎圣使、银鼎圣使、青鼎圣使各损失一位,尤其是金、银代表着五月教的顶级战力。
再有关于五月教的负面消息传出,那些觊觎五月教的敌人,很可能采取行动,那么五月教离灭教或遭重创,也就不远了。
没有办法,按照先前的决定,带着陈让去见仅剩的那位金鼎圣使,也是刚刚由门外回来。
陈让向楚鼎招手,示意他一起进去。
楚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用手指了指自己,待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向来注重形象的他,也奔跑了起来。
一行人走了约么半个时辰,贯穿几次河道,穿过一排排角屋,终于在一处山泉旁,停下了脚步。
“你们先稍等片刻!”梅姨撇了陈让等人一眼后,径直向山泉后的一间宏大角屋走去。
角屋的门此时正半掩着,梅姨在门口立等了片刻,才推门进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梅姨又行将出来,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陈让后,将楚鼎招进了角屋之中。
不多时,便传出笑声,看样子,楚鼎的“任务”应能顺利完成,只是,随后便陷入到了沉寂,过了许久,楚鼎垂头丧气地从角屋中,走了出来。
见到他出来,侍从们一拥而上,七嘴八舌问道:“怎么样,公子,五月教答应了吗?”这是知道点内情的。
“少爷,五月教不敢不给我们楚家面子,只是,您还需要给他们一些时间。”这是会察言观色的。
“五月教算什么?咱们爷来,就是抬举他们了。”这是只知溜须拍马的。
…
这些提问或过分夸张的溢美言语,楚鼎根本听不进去,而是来到了陈让的近前,抱拳道:“左贤…呃,那个,姜圣使叫你进去。”
虽听出了楚鼎话里的异常,可此时,他根本顾不上,抬腿窜入角屋之内。
刚进到屋内,便闻到一股异香扑鼻,轻嗅一下,生怕像桂玉宫“鬼合香”那般,感觉气血运行并无异样,才大步向前行去。
这角屋之内十分广阔,穹顶不知用何物搭建,横行纵跨并不需要柱子支撑,快到前方主座时,才在靠近的两旁,摆放了些桌椅。
此时,梅姨正坐在靠左的椅子上,漫无目的地品着茶,也不看陈让一眼。
而正中的主位前,背向自己,站着一个挽着髻的妇人,看着身形,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正在他思揣时,那妇人突然转过身形,与陈让四目相对。
陈让先是一惊,随即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舌尖上,结口道:“你、你…你是…是你!”
“哈哈,没错,是我。”那妇人眉目舒展道,看在眼中又是一种风情,“没想到吧,小相公,我们又见面了。”
听了这话,陈让尚不知如何回话,就听旁边“啪嗒”一声,梅姨手中的茶碗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