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希望自己能够将这些扶桑女子一并带走,不然她们都会被列为祸首杀死。
从内心来讲,陈让不想再带些累赘,更何况这些小浪蹄子还要跟他做那事。
可这白石麻衣手劲儿还挺大,陈让一下竟未甩开,也不能在这耗下去,又见那女子满脸哀求的神情,并传音陈让愿服侍左右。
陈让又起了恻隐之心,回看了老猪一眼。老猪那永远睁不开的巨猪眼,却突然瞪得巨大溜圆,那意思好像是,我说什么来着。
看得陈让脸皮直抖,不过还是点头道:“都带上吧!”
老猪也不含糊,带着这么多人,跟没多大事儿一样,紧随着陈让的脚步,穿街过巷抓紧逃离案发现场。
被毁酒家的伙计也想拦人,可陈让那阵势,谁敢上前,只待城内守卫过来,给指个方向罢了!
陈让在城内挑一些人少的巷子绕了几圈,随后租辆马车,趁城门尚未关闭的时候出了城。
不久谷婧也出了城,与陈让汇合便向金喙花雕行去。
尚未到得近前,几人便察觉到了不对,三步化作两步,快速移动到了飞行法宝的下面,只见金喙花雕的一支羽翼向下垂落,应该是不堪外力的重击所致。
再看法宝上,一众青年精英,愁眉不展疑惑轻声啜泣,应是被刚才的变故吓得不轻。
谷婧第一个飞过去,问询出了什么事。
一番了解才知道,就在他们进入樊城的时候,岳山宗的汤瀚到了,不由分说就开始攻击金喙花雕,凿了一阵才说明来意:要他们交出叶祖辉。
柴成业不肯,汤瀚便发挥了他年轻时的传统,一不怕麻烦,二不怕累,频率还挺快。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喙花雕的禁制终于承受不住,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出现这样的状况,柴成业只能站出来,硬抗汤瀚的发难,结果可想而知,汤瀚倒是留了一手,没有直接杀死柴成业。
拷问了一番,柴成业拒不交人,汤瀚自己又没找到,只翻到了贺义厅。
如此,汤瀚更不能杀了柴成业,倒可以留着他一命,去天衍宗换人,如若不然,汤瀚很有可能会泄私愤,宰了柴成业,这样,又可以进一步削弱天衍宗的实力。
而汤瀚之所以没有找到叶祖辉,主要是陈让对他十分看重,并未将其余贺义厅关在一起,而是贴了一道符,埋在了陈让房间的一个大花盆里。
尽管痛恨岳山宗以及汤瀚,可眼下,他们并没有反击的手段,就这么几个人实力也低微,想都不要想了,而且飞行法宝坏了,短时间又赶不回宗门。
无级木比较特殊,不易修复,可要是舍弃法宝,这些人要腿儿着回天衍宗,没个一两个月的时间更本就办不到。
可这样路上遇到的风险更多更大,此次不比寻常历练,“闫存贵”的安危无比重要,不能再出现什么闪失。
不过,若无人能够修复无级木,这些不利因素都是白说,该腿儿还是得腿儿。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被陈让救回的那些扶桑人,好像是有办法。
这扶桑国盛产无级木,而扶桑人讲究“匠”的精神,很多人都有些手艺,而且精益求精,在身上备些无级木,用作平时打发时间,陶冶性情也不足为奇。
起初谷婧还有些迟疑,因为金喙花雕毕竟是宗门的法宝,让这几个合欢宗的人动手动脚,她怕有失。
不过,既然师伯都已经打包票了,她便不再坚持。终归,有师伯在前面顶着,而且非常时期只能行非常之事。
这几个扶桑来的小浪蹄子,也不含糊,一番敲打,那法宝真就有恢复的迹象。
看得谷婧等人,也不得不点头表示认可。
对于这几个精致的小美人,众人一开始都是认为又是这少年祖师,饥渴难忍想开个洋荤。不过是生理使然。
尽管陈让做过解释,但大多数人都不信,就连付晶晶也不能完全站在他这边,毕竟先例太多。可谁也没想到,祖师带回来的这些女子却还有修复无级木的本事,真是很有先见之明啊!
尤其是谷婧,对陈让的看法,也渐渐认可起来,这位重新夺了魄的师伯,真是让人眼前一亮,不管发生何事,只要他在便能迎刃而解似的。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有福之人,将来会给宗门带来哪些福势与运气,很值得期待呢!
真是宗门之福!
过去有半天时间,这些扶桑女子一边恢复伤势,一边修复无级木构成的羽翼,到了傍晚时分,已基本修复好了。
不久前,自有天衍宗的人去埋锅造饭,此时,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天衍宗的人在谷婧的带领下,很是大气,将一些精细的饭食给了修复飞行法宝的功臣。
这功臣当然也包括陈让,是他将这些扶桑女子带过来的。即便从地位来讲,他也当得起,只是此时更让人心服口服。
“吃完饭,大家抓紧休息!明天一早出发。”吃着饭的陈让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过,我们先不急着回宗门,先折向东,找个最近的港口,将合欢宗的人送过去,我们再折向回去。谷婧你说怎样?”
谷婧放下碗筷,躬身道:“全凭师伯定夺!”
陈让点了点头。
这时那白石麻衣说了几句扶桑语,陈让明白她的意思,那就是她此前曾对陈让的承若,等她把合欢宗的门人,安全送回宗门,便回来寻找陈让,再给他鞍前马后叫他放心。
陈让有些无语,只能回绝要她别多想,可好像有些说不通,那就只能应付几句,以免陡增烦恼。
吃过晚饭,众人都去各自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金喙花雕顺利升空,在一阵欢腾之后,谷婧才发现师伯不在现场,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因为昨晚是她目送陈让回房休息的。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要去房间里确认一下,才算稳妥。
不知脑中想着些什么,嘴上带着笑意,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陈让房间的门外,谷婧抬起手轻轻敲了一下门。
里面却无人回应,只能加重些力道,可还是没有应声,又捶打了两下,这种动静,即使熟睡过去也能被惊醒,但还是无人应答。
谷婧暗叫不好、心生不妙,运足力气撞向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