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火油加持,桌子上的火苗越演越烈,很快,底下的五张桌子都着了起来。w w★w★. 8★1 z√w .★
火苗带来的亮光让这些老怪物们缩成了一团,有几个还抢着彼此的衣服来遮掩,避免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光亮照到。
驼背老人也不好受,他的剑势一下子减轻了很多,三皇叔得到空档,一个利落的剑花割破了驼背老人的手骨。
他惨叫一声,也不再和三皇叔打斗,而是飞快地窜出了客栈。
他一走,就好像引爆了导火线,不少人都跟着他跳窗离开了。
但在离开之前,驼背老人盯着我的眼睛问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疯女人,你的胆子比天还大,我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你敢不敢留下你的名字,让我们报仇有门!”
我本来是不打算理他们这些落荒而逃的人,可转念一想,便勾着唇畔说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告诉你们也无妨!在冬翎,大家都叫我三夫人!这天下间还没有敢取我性命之人!”
说着,我特意取了一包根据小册子里调制的毒药,绑在了箭尖上。
二十九将箭射向了驼背老人,驼背老人用脚接住了箭,打开药包一闻,便怒了起来:“原来你是北疆的人,难怪你这么肆无忌惮!你等着,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我眼波流转,冷哼一声道:“等我到了北疆,就有北疆王护我周全,你们根本伤不了我!”
驼背老人深深看了我一眼,不以为然道:“北疆的皇宫对我们形同虚设,三夫人,你就等着受死吧!”
说完这话,驼背老人便带着其他的几位老者离开了。
确认他们走远后,雨儿才小心翼翼地从房中钻出来道:“小姐,您这样嫁祸三夫人,会不会被现?”
我挑眉道:“我和三夫人在眉眼间本来就有些相似,他们这些老怪物报仇心切,也没那么多精力去分辨,看着吧,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去北疆找三夫人的麻烦。”
三皇叔无奈地抱住我道:“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冒险的事。”
我点了点头,而后突然捏住三皇叔的耳朵,使劲地拉扯着:“你光说我,怎么不反省反省自己,刚刚那么危险,你怎么就一股脑儿地往底下冲呢?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才几天不收拾,你就又不老实了,给我进房跪搓衣板去!”
凌皇府的人早已见怪不怪了,他们纷纷低头忙碌地收拾着客栈的残局。
只有刚出门的六王爷震惊地张大了嘴:“皇婶……这么彪悍?她竟然,竟然敢扯皇叔的耳朵?”
雨儿笑眯眯地说道:“当然了,姑爷在我家小姐面前可老实了!小姐说一,姑爷从来不敢说二。”
六王爷使劲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不敢置信地挠了挠头,他小声嘀咕道:“不对吧,皇叔不是说他是凌皇府的天,皇婶从来不敢大声和他说话,他说往北,皇婶绝对不敢往南走,怎么现在反而倒过来了呢?”
六王爷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再想了,他直摇着头叹了口气,同时在心里暗暗誓。
他大哥自从爱上丞相府的千金后,便事事都依着丞相府千金,皇叔成亲后,更是对皇婶的话言听计从,为了他们冬翎皇室的尊严,他可不能再做一个妻管严了。
他刚刚完誓,雨儿就端着一盆水道:“六王爷,这下面全是火油,奴婢不会武功,只能劳烦您……”
六王爷屁颠屁颠地接过水盆,同时还不忘轻嗅一下:“这点小事当然应该我们男人来做了,哇,雨儿,你这是什么水啊,好香啊!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让本王着迷!”
雨儿红着脸道:“这是奴婢的洗脚水,奴婢见外头一时半会儿散不了,便抽空泡了泡脚,王爷不会嫌弃奴婢吧?”
六王爷本来快要干呕的脸,听到最后一句话,立即转化成了享受的笑脸:“怎么会?美人的洗脚水,那就是天神之水啊,那幽香透着令人荡气回肠的美好!”
六王爷还打算再夸一夸雨儿,逗雨儿高兴,二十九正好过来,雨儿的两只眼睛立即跟着二十九跑了。
六王爷气恼地瞪了一眼二十九,一旁的金子挑了挑眉,哎,又一个男人阵亡了。
她推门走进了白子墨的房间,白子墨面色如纸地躺在病榻上,金子将一根玉笛放在了他的枕头边。
这是刚刚三皇叔和驼背老人打斗时,从驼背老人身上掉下来的,金子趁驼背老人离开时,下楼捡回来的。
她看着白子墨虚弱无力的样子道:“看在我和你出生入死的份上,你可得帮我完成我的第一笔买卖啊!”
她说的很轻,近乎呢喃,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白子墨突然伸手抓住了金子握着玉笛的手,一道轻呼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男人婆……”
金子翻了个白眼,将手从白子墨的魔爪下抽了出来:“死娘娘腔,病着还不忘损我!”
金子一巴掌朝着白子墨的脸挥去,可是在快要碰到白子墨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她扁了扁嘴道:“算了,我大度,不跟你这个病人计较!”
说着,金子将白子墨的手放进了被子中,又将白子墨的被子拉高了一些,而后朝他吐了吐舌头。
金子一转头,神医正好从外间走进来,看到她俏皮的样子,体内的八卦之心立即窜了起来,他笑眯眯地将药碗塞到了金子的手中:“老夫施了两次针,有点累了,不如你来喂白城少主喝药吧!”
金子推拒着:“不行,属下还有其他的要事……”
然而金子的话还没说完,神医已经松开药碗,脚底抹油跑路了。
看着快要掉到地上的药碗,无奈之下,金子只好接住。
她端着烫手的药碗,一边呼着气,一边不停地换手拿,同时看着躺在病榻上,虚弱无比的白子墨挠了挠头。
她从小习武,身边没有亲人,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这……应该怎么喂药呢?
金子走到白子墨的床头,将药碗放在一旁,她的脑海中努力地搜刮着皇叔给我喂药的场景。
“主子好像是将药吞到嘴里,然后再喂到皇妃的嘴里,难道是这样喂药的吗?”金子喃喃自语道,“那是应该把他扶起来,还是就这么喂呢?”
金子眨巴了两下眼睛,歪着头又思索了片刻后挠了挠头:“哎,想不起来了,算了,就这么喂吧!”
于是,金子便吞了一口药汁,那伤药格外得苦,金子立即皱起了眉,她好想把药吐出来啊,怎么办?
可是看到白子墨微微张着嘴,一脸虚弱得快要归西的表情,金子于心不忍。
这个娘娘腔好歹用阵法救过自己,而且自己也在他身上下了不少本钱,要是做不成生意,之前的投资,岂不是都打水漂了?
这么一想,金子就吸了口气,上前,用唇畔堵住了白子墨的嘴,然后一股脑儿地将药汁喂到了白子墨的嘴里。
可是金子这一口药汁实在是太多了,白子墨根本就来不及咽下去。
看着白子墨从嘴边流出的药汁,又看着白子墨皱起的眉,金子不由又挠了挠头:“难道应该是扶起来喂的?”
于是,金子便手脚并用地将白子墨从床榻上扯了起来。
白子墨刚刚被施完针,身上还很痛,加上金子没照顾人的经验,这一拉扯,差点让白子墨痛得登天,他倒吸了口冷气,意识渐渐有些清醒。
其实白子墨完全是被痛醒的,他在心里忍不住骂道,特么的,究竟是谁,在他病着的时候,这么折腾他,他的护卫们呢,都死了吗?
金子压根儿就没有关注白子墨的动静,她现在一门心思在怎么喂药上。
就在金子又吞了一口药汁,又一次嘴对嘴喂白子墨的时候,白子墨突然浑身僵硬了起来。
咦,为什么他感觉有人在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