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蚕的脑袋一直朝着三皇叔,似乎是在嗅三皇叔身上的味道,就在这时,一只鞋子突然拍在了天蚕的身上。中 文√网w w★w★. 8★1zw.
“啪叽——”
一声脆响,天蚕立即被拍成了一坨泥,掉到了地上,三夫人失声尖叫了起来:“我的天蚕!”
三夫人蹲在地上想要伸手抱起天蚕,可是又无从下手,她恼恨地盯着我:“欧阳晓晓,你知不知道养一条天蚕要花费多少精力?况且,这条天蚕已经有十年寿命,价值连城,有价无市啊!不管是去毒,还是入药,都可延年益寿,是极其名贵的药材啊,你居然将它拍死!”
我慢慢吞吞地给自己穿上鞋,眨巴着双眼无辜地看着一脸肉痛的三夫人:“可是它长得太丑了,影响本姑娘的心情啊!三夫人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北疆太穷了,所以连一条毛毛虫都要这么宝贝?金子啊,你记得一会儿去御花园多抓几条毛毛虫送给三夫人,免得她讹咱们的银子!”
“你!”三夫人怒瞪着我。
我勾唇轻笑道:“三夫人,虽然你是我的亲娘,可你从来没有管过我,更是几次三番地想要杀我,我想你的心里只有北疆的计划,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儿看待过。不过我还是想善意地提醒你一句,你以后再给我下这种盅毒,你的什么天蚕啊,地蚕啊,我会把它们全都做成骨肉相连,然后拿鞋子挨个拍成啪叽歌。”
三夫人气得牙根都痒了,她盯着我的视线特别可怕,恨不得将我撕成两半,我也没好气地回瞪着她。
世上哪有亲娘天天盘算着女儿的性命的?这样的亲娘配当娘亲吗?
三夫人狠狠刮了我一眼后带着满身是血的三王爷走了,三王爷走之前深深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跟我说。
我正要细细查看,三皇叔突然打横将我抱起,大步走向养心殿外面,他将我抱进马车,放下车帘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我揉着被天蚕咬过的地方,三皇叔担忧地问道:“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倒是不疼,就是特别恶心!每次一想到有条虫子爬到我胳膊上,我就感觉毛骨悚然!”
三皇叔将我圈在怀里,让我坐得更加舒服一些:“回府后本皇给你沐浴。”
我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三皇叔哪会给我洗澡,分明是要占我便宜,我羞恼地轻捶了下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
我这才想起三皇叔也是刚刚才解了毒,我立即捏住他的手腕替他细细地把脉,这一次三皇叔倒是没有拒绝,只是低垂着眸子看着我。
我仔仔细细地把了两回脉,终于是松了口气,三皇叔体内的七虫七花草和醉仙灵芙都已经解了,只剩下一些余毒还没清,等回府后再吃几副清热解毒的药,毒素就可以完全清除了。
至于寒麟毒,它又恢复到了休眠状态,不再像之前那么霸道,暂时不会影响三皇叔的生活。
我松了口气,面上露出笑意,抬眸时正好对上三皇叔的视线。
琥珀色的眸子里印着我的身影,我的头和衣着看上去有点脏乱,可三皇叔并不介意,他的眸子清亮有神,带着无限的隽永,好像一张蜜织的网将我牢牢地圈在其中。
我的脸颊微微泛红,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有点不好意思和三皇叔对视,嘴里说话的声音更是比蚊子还小:“做什么,这样看着人家?”
三皇叔执起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冰凉的薄唇印上我的手背,我顿时感觉手背烫,接着整张脸都烫起来。
“太久没看到你,本皇很思念你!”三皇叔清清冷冷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温柔。
我的心里像打翻了蜜罐一样,甜意止不住地冒出来,心里甜,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我咬了咬唇瓣,又嘟着嘴道:“骗人,才一天半不见,哪会想我?”
三皇叔将我的手掌摊开,然后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脸颊上,三皇叔的脸颊边缘有点刺手,应该是新长出的胡茬。
三皇叔一向是注重仪容仪表的人,而且他有严重的洁癖,从来不会让自己的脸颊上留着胡茬,他让我摸到他的胡茬就是在告诉我,他刚刚解了毒就进宫来见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皇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三皇叔的手覆在我的手上,他眸子里闪着微光,看得我心里一阵地酸。
我伸手搂住了三皇叔的脖颈,轻声道:“我也是,我好想好想皇叔,也好担心皇叔,生怕府里的内奸让你陷入龃龉,好在有惊无险!”
三皇叔搂着我的腰肢,用下巴抵着我的脑袋,清冷中带着一丝宠溺和喜悦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本皇入宫前看了你写的信,以后这样的信要多写!”
这一下,我的脸彻底红了,写情书是一回事,被人当众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我一把推开他,又羞又恼地说道:“你这个腹黑的家伙,是不是又要取笑我了?”
三皇叔看着我红得像樱桃一般的脸,勾起了唇角:“怎么会?晓晓文采斐然,字迹秀丽,本皇十分欢喜,只是本皇有几处地方不是很明白,爱老虎油是什么意思?”
这一下我的脸就快要红得冒烟了,见我不说话,三皇叔又道:“本皇从来不知道在晓晓的心中,本皇是如此的丰神俊朗,既然晓晓说最喜欢本皇不穿衣服的样子,那本皇今晚就不穿衣服了。”
我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完蛋了,当时因为太担心三皇叔,想着给他写封信聊表思念之情,那时天真地以为三皇叔没有时间看,还想着出宫后再去把信藏起来就没事了,没想到他竟然一醒就拆了来看。
真是丢脸死了!
见我伸手捂着自己的脸,三皇叔带着笑意的声音飘了过来:“哦,还有一个地方本皇也要讨教一二,羞羞的事是什么事?”
败笔,严重的败笔!
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三皇叔,我那封信虽然写得有点偏现代,可是意思简单明了,三皇叔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
这个腹黑的家伙,分明是说出来笑话我!
“另外……”三皇叔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张纸,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写给他的信吗?
只见他伸手指着信上的某处,一本正经地说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生,不是身体的身,晓晓,你是不是在暗示本皇什么?”
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羞得连耳后根都是红的,我咬着唇畔有点生气地盯着三皇叔,见他眸,嘴角都含着笑意,气恼得不行。
我一把扑上去要抢夺那封信:“那是错别字,你快还给我!”
三皇叔比我高一个头,手比我长不少,自然是十分轻巧地躲过了我的爪子,他高高地举着信,我的小短手怎么都够不到。
这下我是真的有点不高兴了,我两只手抓着三皇叔的袖子,想着将他的手掰下来一点,这样我就能够到让我颜面尽失的信了。
就在这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怪力,马车居然突然歪了一下,我正用力地扯着三皇叔,这一歪,我直接摔在了马车的垫子上,更是将三皇叔扯到了自己身上。
只听“撕拉”一声,三皇叔的月牙色锦袍被我撕下一块,我呆愣地看着三皇叔。
三皇叔并不恼,反而很是享受地看着我,他眉眼含笑,声音清悦,仿若溪水一般清亮明丽,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挑逗地说道:“晓晓,猴急不好……”
这下连我的脖颈都红了,我用力地推他:“谁猴急了,我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