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郡城头,看着城外那慢慢聚集的敌军,宋正本站在女墙外,眯着眼睛说道:“看來我们设下的谋划,还是被李靖给识破了。//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想不到沒有骗到李靖,却是勾上了一个阚陵!虽说不是大鱼,但一个小虾米也算是聊胜于无吧!是不是啊,密公?”
宋正本一边说着话,一边转头望向了身后,只见在他的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正是李密,而在李密身后的自然就是李密的贴身护卫----王伯当!听得宋正本的话,李密却是冷冷一笑,说道:“那万禾手下有天音门的高手相助,探知我们的情报,也并不是不可能!而李靖还是让阚陵率领江淮军來齐郡,恐怕还想借着我们的手,削弱杜伏威的实力吧!”
“无妨!不管是杜伏威还是万禾,都是夏王的敌人!当然,也都是大唐皇帝陛下的敌人!”宋正本说着,还看了一眼李密,笑着说道:“这次我们就先灭了阚陵,再出兵断了李靖的粮道!到时候我们和夏王、高开道前后夹击,定能让那传闻百战百胜的李靖大败而归!断了那万禾一臂!”
“哼!”宋正本再次提起万禾的名字,让李密的脸上顿时就是一阵扭曲,要不是万禾,当日那洛阳之战,瓦岗寨联军必定能够大获全胜,而李密也能顺势取代翟让,成为瓦岗寨之首!到时候,就算是席卷天下,也未尝不可!又何必像现在寄人篱下!想到这里,李密就把那万禾恨之入骨,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杀到洛阳去,把万禾给剁成肉泥才能泄愤!
不过李密毕竟是一代枭雄,并沒有被心中的愤怒冲昏头脑,反倒是很快冷静下來,冷哼道:“宋大人!那李靖可不是普通人,你确定夏王和高开道能够在我们赶到之前,抵挡得住那李靖的攻击?”
“放心吧!”宋正本笑道:“夏王和高开道已经同意死守城池,绝不出城与李靖相斗,只要能够死守城池,绝对能够支持到我们击败阚陵,前去援手!当然,这一切还都要建立在能够快速击败阚陵的江淮军的基础上了!”
既然宋正本都这么说了,李密也是冷冷一笑,说道:“这好办!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噢?城外的敌人已经列好了阵势了!哼哼!伯当!给他们亮亮相!”李密一边说着,却是一边转过头对着身后的王伯当做了个手势。
王伯当依旧是那副苦瓜脸,听得李密的话,立马就是点了点头,却是伸出手朝着旁边一张,旁边的士兵立马就是将一张铁胎弓和一支翎羽箭送到了他的手中。接过弓箭之后,王伯当大步流星就是走上前來,直接就是越过了宋正本,朝着城外方向弯弓搭箭,张手就是射出了那一箭!
只见那箭矢直接射向了城外,划破长空,转眼间就是射到了城外江淮军的阵前,还未等阚陵和王雄涎两人反应过來,那箭矢就一箭射穿了他两人身后的帅旗!那帅旗轻飘飘地从旗杆上落了下來,却是被阚陵眼疾手快给抓住了。
“妈的!”王雄涎看到帅旗被射落,那眼睛立马就是红了,当即就是提起他手中的三尖刀,哇呀呀地怪叫着,就要往前冲。而一旁的阚陵却是见机得快,立马就是伸手一抓,将王雄涎给拦了下來!王雄涎两眼通红,哇呀呀地叫道:“大哥!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上去!杀上去!杀光他们啊啊啊!”
阚陵和王雄涎都是杜伏威的义子,所以私下他们两人还都是兄弟相称,阚陵对王雄涎那是再了解不过了,他知道,肯定是王雄涎所修习的那残缺功法影响了王雄涎现在的性情,当即便是大声喝道:“二弟!冷静下來!”
阚陵这一声怒喝声音颇大,就连和阚陵有一段距离的士兵都被这把吼声真的耳鼓生疼,跟不要说就在阚陵身边的王雄涎了!被这一声怒喝,王雄涎顿时就是身子一震,然后一脸迷糊地转过头來,竟是被阚陵这一声吼给震醒了!冷静下來的王雄涎也不再强行上前了,但还是一脸怒意地瞪着那城头,而阚陵也是十分惊讶地看着前方,说道:“沒想到,这齐郡竟然还有如此神射手!我看,丝毫不比那个长孙恒安差多少啊!”
“嗯!”王雄涎也是忍不住点了点头,一般的弓箭手根本不可能射这么远,而就算是比较厉害的射手,以他们两人的实力,也不可能当着他们的面射穿他们身后的帅旗!所以说,刚刚射那一箭的,绝对是一流的神射手!想起之前碰到的长孙恒安,王雄涎也是忍不住骂了一句,什么时候这神射手也变成大白菜了,到处都是!
阚陵看着远处的齐郡,心中顿时就是升起了一丝不祥的感觉。不过不祥归不祥,到了这一步,他们也不可能就此退后了,只能是将齐郡给攻下來!当即阚陵就是提起手中的金瓜锤,喝道:“全军突击!先上城者,赏金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阚陵心中不安,干脆便是靠着这重赏來激励将士们的斗志,希望借此提高将士的战斗力!而随着阚陵的赏金一发布,立马就是引起了身后两万多大军的怒吼起來,呐喊着就是朝着前方的齐郡城城门冲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在城头上,看到江淮军出动,宋正本不惊反笑,双手轻轻一击掌,笑道:“好!好!动手了就好!來人!弓箭手准备!给我射!”
随着宋正本的这一声令下,在城头上早就有所准备的数百名弓箭手立马上前,朝着城外射箭!一时间,无数的箭矢朝着城外飞射而去,落在了城外的江淮军中,顿时就是夺去了百余名将士的性命!而看到这一幕,阚陵和王雄涎都并沒有感到意外,要是守城的夏军沒有半点反击的力度,反倒是会让他们意外呢!当即阚陵便是沉声喝道:“弓箭手上前掩护!”
阚陵话音一落,江淮军的弓箭手也是纷纷出列,和城头上的夏军弓箭手相比,江淮军的弓箭手却是多得是,一下子就蹦出了上千弓箭手!朝着城头上飞射了过去!这上千的箭矢立马就是将城头上的夏军给压制住了!而看到如此,王雄涎也是眼睛一亮,立马就是对阚陵喊道:“大哥!趁着这个时候,发动总攻吧!小弟当打头阵!”
阚陵看了一眼城头,确定城头上的夏军真的是被压制住了,犹豫了一下,这才用力点了点头,对王雄涎喝道:“好!二弟!你要小心行事!來人!全军攻上城头!”
“好咧!”听得阚陵的话,王雄涎顿时就是兴奋起來了,提着三尖刀就是拍马上前!而无数的江淮军士兵更是抬着云梯就是冲上城墙,一架架云梯直接架在了城墙上,江淮军士兵更是蜂拥而上,每个人都想要得到那千两黄金的赏赐!而王雄涎更是将三尖刀背在身后,就这么单手抓着云梯往上攀爬!
而江淮军攀上城墙之后,江淮军中的弓箭手自然是不能再射箭了,而刚刚被压制住的夏军弓箭手也是再次朝着城下射箭,更有不少夏军士兵从城头上举起石块朝着城下砸了下去!江淮军将士一个个都是精锐,跟随杜伏威在南方打过不少恶仗,却是根本沒有被吓退,冒着这些箭矢、石块,江淮军将士都是咬牙切齿地往上冲!而对于王雄涎來说,这些箭矢石块根本不算什么,一手挥舞着三尖刀,一手抓住云梯,继续朝着上方攀爬,随着前面的士兵一声声惨叫着掉下來,王雄涎竟是第一个爬到了云梯的顶端!
“喝啊!”王雄涎一摸云梯到了头,而城墙的女墙就在自己的头顶上!一名夏军士兵见了,挥起单刀就是朝着王雄涎的脑门上落了下去,却是被王雄涎反身躲开,同时王雄涎怒喝了一声,手中的三尖刀直接往上一捅,直接就是刺中了那士兵的胸口!紧接着王雄涎用力一拔,将那士兵给拽了下來!紧接着王雄涎一把就是抓住了女墙的一块砖头,用力一扯,整个人就是直接飞跃上了城头,怒吼道:“窦建德的贼子们!谁來与爷爷一战!啊----!”
这一声怒吼,顿时就是震得周围的夏军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在王雄涎的周围更是形成了一片空地!过了好半天,才缓过劲來,当即便是响起了几声怒喝,却是几名夏军的军官提着各自的兵器冲了过來,要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给斩杀!
只可惜,王雄涎的威名那可是他一刀一枪拼出來的,想要王雄涎的性命,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当即王雄涎就是把手中的三尖刀一挥一挡一刺,那几名身手不凡的军官立马就是被王雄涎给斩杀了!而王雄涎那赤红的双眼配上那飞溅起來的鲜血,更显疯狂狰狞,怒吼道:“还有谁來送死!”
“哼!”就在王雄涎的吼声落定的时候,一声冷哼伴随着一道银光闪过,一声呼喝声响起:“赤炼道法而已!也敢在此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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