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岑重出江湖,低调而且几乎是空降山今在国的总部。
总部内冷冷清清的,只有十来个负责看守与打扫的,不复当年的热闹。因为是疫情期间,白慕岑也没召集大家聚在一起,只是将自己从a国带来的防护物资派人给大家伙分一下。
南浔将山今组织在这边的产业整理成一个文件送过来,文件还没看几份,倒有人直接登门造访了,气势很凶,带了三十多个人。
负责看门的十几个山今组织的老人瞬间警惕,朝来人的方向走去,白慕岑也闻讯看过去,并转身问了下身边的南浔:“这里的防护门已经这么不堪一击了吗?”
而且,到处应该都装有监护设备,不可能这么一群人一直都到这里了,他们才发现。
南浔摇头,面上还有一丝得意:“这块地盘的上面,是享有盛名的‘衡越大厦’,京都有名的富人区,多年来一直都有其他帮派想来打这块地的主意,不过你放心,我们今天有底气。”
群龙无首时,大家拧成一根绳拼死要守住这最后的总部,当群龙有首时,他们就有了底气,不再像之前那般严格防守,而是这般故意将人直接放进来。
对方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健硕,黑色西装、白色衬衫前面三个扣子全开的白人,名字叫——派克,手腕上是一款今年最新发布的限量版的百达翡丽名表,百达翡丽被誉为世界名表之首,每年的产量只有五万只,是贵族的代表。
派克显然也看到了白慕岑这边,只是他从未见过白慕岑,觉得好奇,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出现这个地方,而且是坐在为首上座的位置。
派克又看了看其他人,语调漫不经心:“是我来晚了吗,这块地已经被卖掉了?”
白慕岑偏了下脑袋,用左手撑着下巴往旁边的扶手上一个侧歪,更是漫不经心的懒散与怠慢。
调子里还有丝不耐烦:“你是?”
派克:“派克·克鲁斯。”
派克是名,克鲁斯是姓氏,同时也是国本地起源的一个帮派,同时也是这边目前最大的三大帮派之一,还是为首的。
白慕岑眉头微微挑起:“如果你不服的话,可以按照道上的规矩来。”
派克冷眼看其:“好笑,一个女孩子,你知道道上的规矩吗?你练过武吗?”
白慕岑一个眼神示意身旁的南浔,意思显然易见。
派克也没再多说,一个眼神,身后已经有一人站了出来。
南浔不负所望,十分钟后成功将人拿下,紧接着是第二轮。
派克觉得对方明显南浔才幕后老大,那个小姑娘无非就是狐假虎威没有半点本事。
所以,他要亲自上,亲自这个将自己伪装成‘保镖’的真正竞争对手一个教训。
可南浔怕吗?
他才不怕,能跟这样强有劲的对手过招是他的荣幸,就算输,也会有人为他出头,帮他把面子挣回来的。
然而,过招才刚开始南浔就被对方的一个狠厉的过肩摔,南浔不服气,几乎是立刻弹跳起来,然后发动攻击。
在世界各地的帮派组织,对继承人的选拔都是格外的严苛,那些身强体壮、能每天坚持高强度训练的,是被培养成打手,也就是保镖之类的。
有脑子,双商高、而且天赋神力的才会被选拔为继承者。
但世上难有两全以及十全十美的,所以各大帮派在继承者的选择当中只能根据帮派自身的情况来综合选择。
白慕岑一眼看出这人明显实力在南浔之上,故意缓着打,实则是想把南浔朝死了打。
眸色蓦地收紧,眼眸看向派克时,派克被看的心底也是一凛,有种瑟瑟发抖的感觉。
特别阴森的寒气,而且似曾相识。
白慕岑:“克鲁斯,可别坏了这道上的规矩。以前你不是我对手,所以,就故意欺负我的手下?”
派克·克鲁斯收了手,眼眸不屑的看向白慕岑的方向,这些年他狂野惯了,论打架还从未遇到过对手,他难道会怕一个小姑娘?
而且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听过有哪个帮派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小姑娘作为继承人。
一手握拳,摆好了架势,直接快速的朝座上不知死活的丫头冲去,招式凶猛,然而下一刻还没等自己的拳头打到对方身上,自己的下巴就被对方以一个很刁钻的角度从侧面击中。
而当派克反应过来,正要再出招时,对方已经不在座位上了,速度快的惊人,是棋逢对手的感觉。
派克:“白慕岑。”
南浔:“对,是我们的山今组织的新掌门-白慕岑。”
山今为岑,其实这个组织原本单名就一个字:岑。
白慕岑:“大家做买卖,无非就是讨生活,为了一个‘利’字。而若为了一个‘利’字丢掉了性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语气里带着点玩世不恭,手指尖转着的,还有一把金色的左轮手枪,是派克带在身上防身的配枪的。
当年白慕岑十几岁时,女扮男装参加道上各大帮派继承者的比试,十八般武艺,无论是枪法还是赤手空拳都是公认的第一,派克曾经见识过其厉害,如今再次领教一番,身上又没了保命的东西,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得附和道。
派克:“我此次前来,是来谈合作的。”
白慕岑眼眸微微挑,语气漫不经心:“是吗?听说前段时间,有人截了医院的一批货,疫情之下连这点钱都要赚,难道平时都很少赚钱吗?”
派克摸了摸鼻子,一副此事与我无关的模样:“我是来谈合作的,我知道这块地方闲置多年,于你们山今组织来说就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卖给我,你开个价,我直接签。”
白慕岑:“你觉得,我现在缺的是钱吗?”
派克:“你很富可敌国吗?”
白慕岑:“富可敌国谈不上,让兄弟们跟着自己能吃饱饭,不必过东躲西藏的日子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在古代,江湖中人跟盗贼是不可同一而论的,盗贼是贼,而江湖,则是还有着一群有情有义、为百姓谋福利的侠肝义胆之人。
正如,如今的帮派,行走在法律的边缘,有些是直接挑战法律的权威,有些则是安安分分的做着自己的生意。
不过这道上的水很深,能独善其身的,少之可怜。
派克:“白敬岑当年赚足了金子,这些年又靠着温家洗白自己,以为做点公益,就能抹去其当年手上染的血腥,做过的那些事情吗?”
白慕岑停止转动手枪的动作,开始打量着手中的这把枪,然后蓦地指向说话的派克:“那你是希望我继续走其的老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