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审问2(1 / 1)

“丁四这个名字是因为你四岁被拐时取的,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四岁之前的名字吗?”安静间容白忽然又抛出了另外一个话题。

丁四脸上闪过片刻的迟疑,知道面对这个浅笑嫣然的少女不听不说就是最好的回答,但在听到这句话时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容白给俩人倒了杯水,热情的招呼道:“来来来,今天我心情好给你讲个故事。”

丁四额头顿时布满黑线,跑到公安局的审讯室里给一个罪犯讲故事,是她脑子有病还是真闲得慌。

不管对面人心里怎么想,容白回想了一下就开了口,“南城的东边有个县叫杨州,扬州县其实不叫扬州,就在二十多年前它还叫槐安县,那里山青水绿,当地还有一对很人人称羡的小夫妻,高大的男人当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美丽的女人则在家侍奉公婆,婚姻美满家庭幸福,他们结婚后的第二年女人就怀上了孩子,同时男人的官也越做越大。”

容白喝了口水润润喉,余光扫过对面的丁四就见对方虽然还是一副我没兴趣的样子,其实背已经不知不觉挺直了,眼中也露出了一抹焦急。

顿了顿,口中吐出的话转了个弯儿,“刚刚讲哪儿来着?”

“男人的官。”丁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见到容白脸上的笑意后恨不得回到几秒钟前扇自己一巴掌,让你嘴那么快。

“男人的官越做越大,但他的敌人也同时代表着他的越来越多,眼红他的想拉他下马的,聪明的男人都一一躲了过去,但人永远都不会这么好运,就在孩子四岁的时候意外发生,一次出行时车子坠落山崖车上的人无一幸免,唯一幸存的孩子成了孤儿,他的二叔霸占了所有的财产遣散家仆,家仆在离去之际偷走了孩子,至此不知所踪。”

丁四握紧了拳头,眸光泛冷,“你想说我就是这个孩子,现在的警察为了套话还要讲故事来哄骗犯人,真是好笑。”

“好笑吗?那你后背左键上的那个刺青“柏哲”岂不是更好笑。”

丁四的拳头愈来愈紧,咬着牙死死瞪着眼前人。

“‘柏’四季常青、廉洁正直,‘哲’聪明好学,学识渊博,你父亲给你取这个名即是给自己警示不走岔路也是对你的期许,望你百折不饶,丁柏哲,这才是你的名。”容白嗓音自始至终的平静,却是犹如一个侩子手给了犯人最后一击。

丁四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挥手打掉了桌上的水杯,冷漠被撕去红着眼眶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凶横又可怜,大吼道:“你胡说!老子不叫什么丁柏哲,老子是丁四,丁四!老子才不要信你那些狗屁的话,老子是丁四,老子是丁四......”

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在给自己催眠,却是没了刚才的暴怒失魂落魄的跌坐回了椅子上,“老子是丁四。”

容白看来一眼地上被四分五裂的水杯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可不可以算在公务损失里,又递了杯水过去,“你和你父亲其实长得挺像。”

一瞬间的世界天翻地覆,原来在自己一心以为自己是被抛弃还仇恨过时,其实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光里早就给过了他们所有的爱,身体越来越冷仿佛血液都要被冻住,丁四粗喘着气,以为喉咙也被什么堵住了声音还是稳稳传到了容白的耳边。

他问:“他们是怎么死的。”

他不相信就是一个简单的坠崖。

容白摇了摇头,“时间久远很多事都查不清了,但原因无非就是车子被其中一个仇家动了手脚,造成意外伤亡的事故。”

“他们……叫什么名字?”丁四的声音仿佛喊了一块沙砾,夹杂着满满的苦涩。

“丁振平、陈瑶琴。”

审讯室里重新陷入安静,容白丝毫不着急甚至还在心里想着今天晚上要吃什么,就在脑中晃过一道道菜名时,丁四重新开口了。

“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事,条件是你要查清楚所有的事,为他们报仇。”

容白颔首,“可以。”

丁四长长吐了口浊气,不管真相怎么样这一刻他选择相信面前的人。

“你猜得没错我背后的人就是鼠,我能拥有今天这些东西包括钟应勇能坐上市长的位置,都是因为他在背后出谋划策,我们被统称为子鼠,刘永志死的时候我也的确是看到了凶手,只不过只有一个背影,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鼠,因为我们谁也没有见过他。”

容白摩挲着指腹,抬眸,“继续说。”

丁四咽了口水,“他藏得很深,每次需要我们做什么事都是通过电话来下达命令的,很多次我就感觉他在我身边盯着我,我们都想找出他的身份但无一成功,渐渐的我们虽然好奇也懒得猜测了。”

“他都让你们干什么?”

“拐卖那些妇女幼童,把大多数的小孩都送进福利院里,至于那些女人就卖到各个地方。”

容白垂眸沉声:“怎么卖?”

“集中送到黑市的拍卖会里,样貌好看且年轻的最受那些大人欢迎。”

“黑市在哪儿?怎么进入那个拍卖会?”

丁四摇了摇头,“黑市其实没有一个确切的位置它是一艘海上的巨轮,拍卖三个月举行一次,同时想要进去的乘客需要收到拍卖会的请柬才被允许入内。”

“怎么样收到请柬?”

“这个我不清楚,可能要很有钱吧。”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那首童谣的?”

“他告诉我们的,他还说我们现在做的这些事不是犯法而是在完成一项很伟大的实验,等实验结束以后所有人都会感激我们。”

容白:“.......”敢情还是个传销组织的神经b。

等容白站起身离开时,丁四突然询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容白没有回头:“你应该是想问我为什么对这首童谣那么熟悉吧。”

丁四抿唇不语。

就在丁四以为对方不会开口时,在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中冷漠的声音再次传来——

“本就是为我准备的游戏,怎么能不清楚游戏规则。”

游戏?

他就算知道的再少也清楚鼠的手段和权力,在这场长达几年的犯罪里鼠几乎可以称得上主导全程的幕后黑手,这样一起揭开后完全会引起社会恐慌的犯罪,在对方口中就是场无足轻重的游戏。

丁四的脸上再次发白,颇有几分自嘲的苦笑道,想他丁四在江城也算是个人物,在对方眼里看来就是个npc吧还是新手村的那种。

容白不知道丁四此刻在想些什么,知道了估计也会淡然一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比起旁边形色匆匆的人,容白的脚步还带着些许的悠闲,边走边在脑中梳理了一遍所有的事情,丁四的故事是真的不过能查到纯属是偶然,刚刚在审讯室里她虽然讲了大半,但同时也隐瞒了一些事情,比如他们一家真正死亡的原因非常大概率就是与人口拐卖有关,当时他的父亲大力打击人口犯罪极有可能触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才会被痛下杀手。

还有她总觉得丁世文一家的死与南城福利院背后的人脱不开关系,索性掏出手机给萧红发了条信息,寻找真相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去案发地走一遭儿,实地访问。

六月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乌云散去后的天空格外的清澈,像是一面镜子能照出这红尘中的人世百态,云层后还有些许的金色光辉透射出来。

在一片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里。

“奈奈,你又偷跑出去了。”一道怒气实则无奈的声音响起。

“我就是去找了小黑他们绝对没有跑远,途途你别生气。”另外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紧随其后。

“下次再跑出去记得要和我说一声。”

知道危机解除,第二道稚嫩的声音也大了不少,“途途,今天小黑他们告诉了我一个新游戏,等会儿我们和他们一起玩好不好。”

“奈奈,等会儿有新的一批人要进入,我们不能玩。”

“啊~又不能一起玩,我都好久没有出过这里了,每一次我都要睡好久才能醒来。”

“我答应你下次你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真的吗。”

“下次......相信我下次一定可以。”

容白唰得一下睁开眼,瞳孔中映出的黑暗中多出了一道白光,扭头看去原来是昨天晚上窗帘没拉紧阳光从细缝中跑了进来,容白坐了起来撑着额头想着自己有多久没有梦到以前的事了。

睡意被赶跑索性起床开始了每天的晨跑运动。

等太阳彻底出来了,容白打开门就发现客厅里的气氛不太对,抬眸一扫客厅里居然坐满了人,哦,其中一个是虚。

姜怀遇照例缩在角落里表情惊恐,仿佛下一秒就能随意昏倒过去,夏牡丹和木百合则是俩人姿势别扭的挤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

听到开门声,众人齐帅刷回头一望。

容白面无表情,脑中却是陡然想到了那张蓝天白云下向日葵猛得一回头的表情包,夏牡丹和木百合最先蹦跶起来冲到了容白的面前。

从来没觉得六长老这么和蔼可亲,俩人热情的就差热泪盈眶,“六长老你总算回来了。”

容白嘴角一抽,淡定的拍开俩人,看着一个熟悉却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微挑了下眉梢,“薄衍,你怎么在这里?”

薄衍在看到容白时抛了个媚眼过去,“专门来看你的,高兴吗?”

“大花?”容白面不改色。

薄衍脸色一变,刚想说大花不准说话但说慢了一步,被点到名的大花高高兴兴的回答:“少爷砸了老爷子最爱的青花瓷瓶被赶出来了。”

容白给了他一个我就知道的眼神,将手上的早饭放在了唐也的面前。

唐也目光一柔,“三清堂的包子和豆浆?”

“嗯,昨天晚上你不是一直说想吃吗?”

打开外面的纸盒,猪肉混合着香葱和小麦的香气瞬间蔓延了出来,薄衍瞅着那双拿着包子的手嗖嗖的放着冷箭,让一个女孩子跑出去买菜饭,没风度。

容白抬眸问道:“你们吃了没有?”

薄衍顿时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脸无害的摇了摇头,“还没有,一下飞机就跑来找你了。”

夏牡丹和木百合也连忙举手,可怜兮兮道:“我们也没吃呢。”

姜怀遇:“......”他……好像不吃也没什么关系。

闻言,唐也悄悄护住了手上的包子。

容白无比平静道,“哦,柜子里有泡面,热水壶里有热水,想吃自己去泡。”

薄衍吃着手里五块钱一桶的泡面再对比唐也手里专门买的包子,后槽牙暗暗用力咬着软烂的面条,出师不利不过好歹是住了下来,房间是容白亲自安排的就在姜怀遇的隔壁。

早饭之前发生什么容白懒得知道,早饭之后就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门外唐也和薄衍对视了一眼后就迅速的移开了视线,安静中一人拖家带口走进电梯,一人走进对面甩上房门,相安无事间实则心里不约而同的想道:看好小白。

绝对不能让外面的爷男人给勾走了,

于是中午吃饭时薄衍就做了一桌子堪称是香味俱全的菜色,在容白连吃了两碗饭后,唐也微笑。

下午三点,唐也迅速让李嫂做了精致小巧的下午茶送来,并亲手为容白抛了一杯香醇的红茶,见人满意的称赞后,薄衍冷笑。

晚上因为容白吃得有些太饱了,就招了年喜鹊和大花进入练功房,说是练功房就是天台,还是当初买房时一并送的。

不过只是单纯的肉搏这里也够用了,年喜鹊不用说没遇到容白前军中无敌手,大花看着傻呵呵的但能被薄家太子爷贴身带着又能弱到哪儿去,可是这俩人在容白面前却还是压得毫无还手之力,最后连刚回家的谢司泽也加了进去仍旧没有改变局势。

野性与力量并存,宛如一柄人形武器。

唐也看着轻松就carry全场的人心里深深被震慑,想着自己能在对方手里过几招,哪怕知道她很强但还是一次次震惊这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不远之外的薄衍靠着栏杆笑得不怀好意,看吧,仔细看你与她之间的天堑,然后最好知、难、而、退。

片刻后,容白摘下身上绑着的沙包看着地上摊着的人,“反应力弱了,最近的训练加倍。”

大花依旧乐呵呵的接了容白的命令。

年喜鹊、谢司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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