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并没有来贤妃提出的这个赏花大会,除了杨月姝,其他几个妃子也没有来,不过比贤妃位份低的接到邀请之后都过来了,谁也不想得罪贤妃。
“玥妃妹妹来了。”贤妃走到了杨月姝的跟前,笑意盈盈地开口说道。
杨月姝看着贤妃点了点头:“贤妃姐姐真是很好的兴致啊。”
“咱们不似玥妃妹妹那么得宠,整日里没有什么事儿可做,也只有这些法子来打发时间了。”贤妃开口说道。
不过贤妃这话明显是带着刺儿的,而且杨月姝觉得贤妃这话似乎还隐藏着一些其它的东西,让她感觉怪怪的,但是又说不清是哪种不对劲儿。
难道是她的错觉么……杨月姝不由得皱了皱眉。
不过周围听到了贤妃的话的人都将目光聚到了杨月姝的身上,这些目光可都是带着羡慕嫉妒恨的,因为她们发现现在玥妃越来越受宠了,陛下这几日竟然又是连着去玉阳宫,而且据说每次都是明显春风满面的样子。
杨月姝对着周围的目光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反正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感觉了。
而另一边的玉阳宫,青韶本来正在院子里面看书,但是却突然看到一个小宫女过来。
“有什么事儿吗?”青韶有些奇怪地问道,她好像没有见过这个宫女啊。
那个小宫女对着青韶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是青韶姐姐吧,玥妃娘娘让我告诉你一声,玥妃娘娘让你给她送一件外裳过去,天气有些冷了。”
青韶有些疑惑地抬起头,阳光确实不像之前那么明媚了,但是应该也不至于冷吧,怎么还要她去送什么外裳呢。
不过青韶也没有多想,觉得也许是主子真的觉得冷了吧,去送一趟也没有什么。所以青韶进了屋子,然后拿了一件蓝色的外衫出来。
之后那个小宫女便领着青韶往外走,但是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却发现她们似乎绕到了御花园的后侧啊,难道赏花会不是在百花园吗。
青韶有些奇怪地问了问那个小宫女,小宫女解释说贤妃娘娘选了别的地方举办赏花会。
青韶也不知道赏花会到底在哪里举办,所以听到小宫女的说法也没有想太多,也许真的是杨月姝临时找人来通知她的吧。
然后青韶就看到那个小宫女指了指一处宫所:“玥妃娘娘在那屋子里面休息,我就不过去了。”
青韶真是不疑有他,然后就往前走推开了那个门走了进去,但是她感觉到的分外的安静,然后就感觉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阴影,她瞬间回过头,然后就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度猛地将她箍在了怀里面。
那一瞬间,青韶有种相当不好的预感。
她中计了!
虽然青韶曾经听杨月姝还有郭太后身边的嬷嬷给她灌输了很多后宫的阴谋,但是那些东西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够接受的呢,她根本就还没有这样的意识。
青韶能够感觉到抱住她的人是个男人,而且最糟糕的是,她的意识竟然已经开始慢慢模糊了,浑身都是软绵绵的使不上一丝一毫的力气,她甚至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她迷迷蒙蒙的感觉到自己被抱到了床上,对方想要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青韶知道如果自己被玷污了,那么她就真的完了,后宫中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不洁,而且即使之前皇上再喜欢她宠爱她,也是不可能再接受这样的她的。
青韶迷糊中看到榻边上的人正在解衣裳。
她的眼中弥漫起悲戚和绝望。
在这样无助的状况下,青韶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了,她费力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然后拔掉了自己头上的银簪,然后——
划向了自己的手腕。
那一瞬间的疼痛终于让她清醒了很多,她看着自己手腕上喷薄而出的鲜血露出了一抹凄凉的笑容。
在这面对死亡的一刻青韶真的想了很多,她突然想着自己其实已经爱上了祁渊,只是她不想也不敢去承认,之前给祁渊做的寝衣这下子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送出去的机会了……
还有他曾经给她的承诺,似乎也没有能够兑现的机会了??
她父亲的仇恨她也没有能报……
她发现她的遗憾真的很多啊。
尤其青韶的伤口划得很深,所以血液流失的速度真的是非常非常快的,那些流失的血液带走了青韶剩余的心力,她的眼前慢慢变得漆黑一片,然后堕入深深的黑暗中。
那个本来在颤抖着解衣服的侍卫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然后回过头就看到了青韶手腕上的伤口,以及那涌出来的恐怖的鲜血,他的瞳孔猛地放大。
这,这怎么会这样……
侍卫整个瘫倒在地上。
而另一边祁渊从守在青韶身边的暗卫那里得到了消息说青韶被一个不知名的宫女给带走了,暗卫是不能直接出面的,而且他以为不过没有多少时间的功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但是却万万没想到青韶做的事情竟然那么决绝。
所以当祁渊得到消息的时候预感到不好而往这里来,甚至他都用上了轻功,可是却还是来得太晚了。
祁渊到了那间屋子之后一脚踹开了房门,然后转了个方向搜寻青韶的时候,却先看到了一个衣衫不整侍卫模样瘫倒在地上的男人,以及地上刺目浓稠的鲜血……
祁渊的脸色猛地一变,身体都微微一颤,然后如风般往前奔,却被眼前的一幕狠狠刺痛了双眼,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捏住,整个人似乎都呼吸都做不到了。
祁渊双目赤红地看着榻上躺着的青韶,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白皙的手腕上一道狰狞而恐怖的伤口,还有鲜血源源不断地从那口中涌出,她的另一只手上还握着一个沾着血迹的簪子。
祁渊几乎都要站不稳,脚步踉跄地奔到床榻旁边,伸手按住了青韶手腕上的伤口:“严甫!快去让严甫过来!”
祁渊撕心裂肺的喊声如同濒危的困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