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储物袋儿子找出一块点心递给苏林林:“这还是你上次在陈家村做的,恩,还热呼着哩。”
闻言,苏林林突然抬头看向他:“是吗?快拿来给我吃块。”
雪生起身拿出一包点心朝树洞里走去。
刚一进去就看见一直昏迷不醒的李姓少年突然睁开眼,直直的盯着他。
看得雪生心里有些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干啥?”
“你手里拿得是天师门的毒香草,不能吃。”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雪生手里的油纸包说。
啊?
毒香草?
闻言,雪生吓的手一抖差点把那包点心仍出去。
倒是苏林林立刻直起身一把抢过来那包点心打开:“这的确是我亲手做的发糕。”
说到这里,她不由瞪大眼:“那天,我们都吃了。”
“是的,我听你说这糕点好吃,才悄悄留了些,想着以后出去时当干粮吃。”雪生脸色十分难看的说:“没想到里面会有,”
他还没说完,只听那个李姓少年声音冰冷的说:“毒香草,没毒性的,但会致幻。”
致幻?
苏林林心头一震:难怪她一从陈家庄出来,就感觉到外面的空气十分清新灵动,原来,在那里差点被人控制了心神。
在她锲而不舍的追问之下,这位看上去十分冷清的李姓少年——李玉潭告诉她,毒香草的功效作用,以及入药配伍,合解之法。
“没想到李师兄你对灵药灵方懂这么多。”在一边听得范立平惊叹不己:“之前在门中一点都没发觉啊。”
闻言,李玉潭苦笑一声:“如今宗门都被天师门攻破了,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才开口继续说:“其实,我,是天师门送到定灵山的内应。”
什么?!
“你竟然是天师门的奸细!”范立平跟跑过来看望他的梁道生,异口同声的惊叫道。
李玉潭低垂的着头说:“现在,我也没必要再骗你们了,必竟师门都不在了。”
“李师兄,平日里云师叔待你不薄,你怎么,”范立平满眼伤痛的看着他叫道。
听他提到云师叔这三个字,一直低垂着头的李玉潭突然抬起头,十分痛苦的说:“云泽他本身就是天师门的三护法。”
三护法?
难不成是云三儿?
苏林林紧握住手里的毒香草点心问:“云泽平日里是不是经常不在门中?”
“是啊,你怎么知道?”李玉潭转头惊讶的看着她:“难道,你也,”
不等他说完,范立平突然欺身上去扼住他的喉咙:“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灭我定灵山一门?”
见状,雪生连忙上前把他拉开喝道:“行了,苏姑娘拼了半条命才救下的人,你要是给掐死了,我们这功夫不就白搭了吗?”
闻声,李玉潭揉着脖子艰难的挣起身子,朝苏林林二人深施一礼:“咳,咳,多谢您二救命大恩。”
苏林林忙扶住他说:“不用客气,你身上伤口还没愈合,赶紧躺下歇着吧。”
“你这个,”范立平气的双目通红,还要上前打他,却被苏林林拦住:“行了,他话还都没说完,你们怎么也算同门一场。这回他又没回天师门,还跟着你们一起逃出来,可见也是有苦衷的。”
听了她的话,李玉潭顿时哭出了声:“我,我虽被云护法带入定灵山,但是,自入山门跟你们师兄弟混熟之后,就再也没做过对不起门中的事儿。”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被云泽当作弃子,等同于定灵山弟子一起绞杀吧。
听了他的解释之后,范立平还是不相信,倒是梁道生上前劝慰道:“范师兄,你想想这回咱们能躲开天师门的活尸搜查跑出来,不是多亏李师兄帮忙?”
说完,神色真执的看向李玉潭:“我相信你,李师兄,前几天来门中找你的那位姐姐,就是天师门中,”
“她是我的未婚妻,”李玉潭有些失神的说:“但是,我真的舍不了定灵山这些师兄弟们。”
说着,他极小心的看了眼仍然红着眼的范立平:“那天,她突然跑来,让我跟她离开的。”
他没有说的是,因为他不肯走,那个在天师门如日中天的未婚妻,一怒之下跟他退了婚。
但是,他不后悔。
真是个有情义的——少年。
苏林林轻叹一声,转而劝一脸失神的范立平:“算了,定灵山己破,你们一起逃出来也算是生死至交了,我之前看得真切,你之所以能捡回来一条命,”
说到这里她看向低垂着头的李玉潭:“是他挺身替你挡了一刀。”
闻言,范立平十分震惊的看向李玉潭:“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希望你,们都能活下来。”李玉潭红着眼睛说。
看着这咱人之间,总有些不对劲儿,雪生挠了挠头正要开口,就听苏林林指着外面喊:“你快去看看,鸡汤好像烧糊了。”
闻声,雪生拔腿往外奔去。
掀开锅盖一看:汤水都煮干了,看来是他放的水太少了。
正当他打算再加些水进去时,只见苏林林挑着个气死灯出来,吓的他连连摆手:“你快回去躺着,我这就弄好了。”
苏林林根本不理他,径直来到小火炉跟前,伸头往锅里看一眼,只见鸡汤全部收干了汁儿,鸡肉焦黄,看上去十分可口。
于是,她忍不住伸手捻一块出来,吹着气儿咬一口道:“唔,这样更好吃!”
“那我就端下来吧。”雪生十分麻利的把一锅子干锅鸡肉给端到一边的大石头上。
然后,又洗了把米搁瓦罐里蒸上:“我这刚才只顾得炖肉了,忘记把米给蒸上了。”
闻言,苏林林边啃鸡肉边说:“你多加点水,熬成粥吧,熟了也给他们吃点。”
边说边招呼梁道生出来盛些鸡肉回树洞里,跟两位重伤在身的师兄一起吃。
到底是年经小,梁道生一看见吃的,饶是己经引灵入体还是搀的不行,边吃边大呼好香。
倒是范立平两个,只吃了两块就停下了。
看着范立平铁青的脸,李玉潭一改冷清之色,满脸的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