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是应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不想让白昭活下去的大有人在,皇后,皇,沈翊 白勋。而会为白昭担心的恐怕只有白渊与毫不知情的芸娘了。
白昭很清楚自己答应这件事之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前往突厥路途安排的各种谋杀,战场时的各种机关算尽,毕竟刀剑无眼,想要自己死的人却又那么多。
“三哥”白渊低低的喊了他一声。
“没事”白昭握了握白渊的手,回答道。
一切尽在不言。
“好,大楚男儿果然爽快。本单于在此代我突厥的铁血男儿们敬三皇子您一杯,愿我突厥与大楚永世交好。”
看着单都单于敬过来的酒,白昭潇洒的一饮而尽。其实换个角度想一下,这次对自己来又何尝不是个机会,毕竟自己在朝的势力有限,远不能与沈翊等人抗衡。不如借此机会与突厥交好,到时祝自己一臂之力。
想开了其关节,白昭把刚才那种颓靡的心境从自己的胸一扫而过。凡是压不倒,打不死我白昭的,都会使我变得更加强大。
宴会还在进行,已经达到自己目的的人不免放松了警惕。
而沈翊的心又浮现帘初薛沐萱离开时的身影。
他依稀记得那年秋自己追着和亲的队伍追了几的路程,终于换来了一个和她句话的机会。
“你回去吧,阿翊!”她穿着一袭嫁衣,背对着斜阳,语气冷冷的道。
“我现在后悔了,萱儿,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他记得自己几乎当时是带着恳求的语气出这段话的。
可她却狠绝的拒绝了自己,她轻起薄唇道:“你、沈、翊,并不是我薛沐萱此生的、良、人。望君珍重。”
并非良人,可笑!难道我对面那个可以做你父亲的人是你的良人吗?
沈翊随口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宴会。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他离开时的步伐竟然有些踉跄。
他想去找薛沐萱问个清楚,一个他藏在了心里五年的问题,今日他想去问个清楚。
在向婢女询问了瑞安公主的休憩场所后,沈翊便直奔那里而去。
“太医,阿察尔怎么样了?”都已经走到门外的沈翊却突然不敢进去了。
“回公主的话,世子殿下只是吃坏了肚子,微臣开几服药,喝下去好了。”
“娘亲,我难受~,肚子疼的厉害”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撒起娇来,总会让人觉得特别心疼。
“阿察尔乖哈,娘亲给你揉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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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翊,我肚子痛!”
“你啊,肯定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过来我给你揉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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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对话。
“你们都先下去吧!”薛沐萱挥了挥手道。
侍女们都去了,偌大的房子顿时显得冷清些。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安静。”沈翊不知何时已经步入了房内。
“你终于还是来了。”
没有初次在皇后那见面时的繁琐礼节,没有瑞安公主与随侯神大人这样生疏的称呼,似乎现在这样才是他们之间本该有的相处模式。
“沈叔叔好”阿察尔从沐萱的怀里探出头来。
“你教的很好”沈翊面色微冷看向阿察尔。
“娘亲,沈叔叔不喜欢阿察尔吗?”似乎是沈翊的表情吓到了他。
“没有,他不过是喜欢用这幅冷冰冰的面孔看着别人而已。”
“为什么啊?这样的话别人不不喜欢和沈叔叔交朋友了吗?没有朋友的话很可怜的。”
这话问的薛沐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自从自己认识沈翊时他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因为这件事,时候在学堂里还被他吓哭好多次。
“嗯,娘亲是你沈叔叔的朋友啊!”薛沐萱想了很久才出了这句话。
沈翊听到这句话时明显愣了一下。之前心里所有的不满与郁结之气顿时全没了。原来那么多年的怨恨,她的一句话可以把他们消弭的一干二净。
“阿察尔,是吧!这个送给你。”沈翊似乎很少发自内心的笑,脸扯出来的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
阿察尔兴冲冲的从沈翊手接过来那枚玉佩,转身对沐萱道:“娘亲,和阿爸起来我好像要更喜欢沈叔叔一点,阿爸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啊!”
“你阿爸他不会的。”
“阿察尔的性格似乎和你更像一些。和你以前一样,嘴巴特别甜。”
“可汗平日里事情较多,都是我带的他,自然是像我多一些。”
等到沈翊走出去后,沐萱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攥的那张帕子已经被自己的汗水浸湿了。
之前在赌坊里时,白昭与芸娘的那些话,沈翊心里不是没有感觉。他怕,真的像他们的那样,到头来自己成为了那个最可怜的顾家寡人。可在看到她之后,和她还能像之前一样话时,他心里的所有复杂的感情都消磨殆尽了。心里想着只有,她现在过的很好好了。
因为单都可汗实在是热情了,酒一杯接着一杯不停的朝白昭敬过去。白昭无奈只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去。撑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白昭只好以更衣的由头途出来透口气。
流芳园建的的错落有致,随皇前来参加此次宴会的后宫女眷,除了皇后外,还有几位颇为受宠的几位妃子。
因为这次赏梅会期间有宴请各国使臣,所以这些妃子们便没有在赏梅会露面。
而梅妃是其之一,她入宫这几年来恩宠渐胜。唯一的缺憾是一直怀不龙种,除了这一点她那一点不皇后那个贱女人,凭什么那个贱人可以以一国之母的身份参加赏梅会,自己不校梅妃是因为想不通这点儿,越想越想不通,只好借酒消愁。
因为打发了随行的丫鬟,所以此时已经有点微醉的梅妃被困在重重假山里出不去了。
“你,站住”她只能依稀看清眼前有个人影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