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天的出现,完全打乱了红袍的计划,使他有些措手不及,因为以他知的消息,此时任正天应当身在南川域朝堂里才是。w★w★w.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现身,因为以任正天和安守城的战力,只要两人联手,就连他都无法抗衡。
其余的黑袍人,也收住了手,退到红袍的黑边,严阵以待地看着任正天。
他们都很清楚任正天的实力,就算在浩瀚的南川域,只要那些诵法时代之前的强者不出,任正天绝对是能排进前十的存在。
他的一身战力,与南川王相比,也不会弱上多少,可以说是南川域上一个时代中的佼佼者。
“见过侯爷!”
安守城与黎管事几人,都是恭敬地朝着震天侯行了一礼,眼眸中都是敬意。
震天侯任正天可是诵法时代中,南川域的功臣,在诵法时代中,他曾辅佐南川王打天下,镇压了一切来犯的域外敌,更是把南川域的疆域,足足扩张了半个星河之广。
在每片星海之内,都存在星域间互相争斗的事,只要不伤及星海根本,圣朝里的权贵,以及帝者都不会出面干预,任由各大星域相争,只当成是练兵之战。
红袍就是来自与南川域临近的西川星域,曾追随西川王领兵多次侵略过南川,只是都被南川域的将士抵御住了。
大半个时代的休养生息,来自西川域的第三战将红袍,竟然再次出现在了南川域,这使任正天几人心中凛然,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恐怕是大乱来临的征兆。
“红袍,你们西川域真是阴魂不散,多少年了,你们竟然还惦记着南川域疆土。”
任正天一双眸子如烈日般,微微眯起,盯着数十里之外的红袍说道。
“呵...南川域疆土?迟早都是我西川王朝的囊中之物,只是我此番而来,有更要紧的事,你若让那名少年交出神碑,我西川即刻退兵,不然的话,我要让南川域遍地染血!”
红袍轻笑一声,微微瞥了城主府一眼,随即看向任正天说道。
“此番前来南川,你究竟带了多少人!为夺神碑,你们真是不折手段!连神碑的主意都敢打,你可知道,三院意志已出,老一辈修士不得参与到神碑争夺中去?”
任正天眸光一凛,瞳孔里迸射两道寒芒,他如何不明白红袍话中意思,此番前来抢夺神碑,不仅只有眼前这批黑袍人,红袍竟然还另有安排,这使他杀意涌现。
他觉得红袍真是疯了,他作为南川域巅峰强者,很清楚三院底蕴有多深,哪怕西川与南川王朝加起来,也无法与三院中的任意一院抗衡,红袍竟敢忤逆三院意志,当真是不知死活。
“三院意志?你以为三院中的那些前辈,真会干预我们这些后辈人之事吗?”
红袍不以为意,他很清楚,三院中的那些前辈高人,都是不出世的隐士,除非天地动荡,那些前辈可不会出面干预后辈人之间的事情。
他认为,所谓三院意志,只不过是三院当权者联合出的意志,怎能算作真正的三院意志。
只要三院中的隐世高人不出,他有何惧,就在他来灵秀城之前,就已然安排妥当,在三院之外都安排了不少强者,只要三院有强者走出,都会遭到阻截。
三院中那些前辈心中唯有大道,怎会关注自己这些后辈人之间的事,只要不进攻三院,就算掀翻了南川域,那些前辈都不会出手。
因为在上个时代,西川曾多次出兵征伐南川域,好几片大6都被打沉了,那时三院中的隐士都不曾现身。
“你在怀疑三院意志吗!你若是不信,你大可问问这叛逆!他可是被太苍院前辈斩落过头颅,若非是那位前辈仁慈,他早就神形俱灭了!”
任正天就要开口,旁侧的安守城指向红袍身边一名黑袍人,大声说道。
那名黑袍人正是之前使出掌中世界想要镇压陌迁的人,他也是陌迁在第二次走出神墓时,曾出手抢夺神碑那人。
当时他险些就要了陌迁性命,最后被一颗从太苍院而来的黑色棋子斩断手掌,连头颅都被黑色棋子斩碎,若不是真灵未灭,他就已经陨落了。
通过那掌中世界的战法,安守城已然知道那名黑袍人身份,对方不仅是当初出手夺取神碑之人,还是南川域的叛逆,在上个时代叛出了南川,投诚到了西川王麾下。
“他这话可是真的?”
红袍顿时眸光一凛,冷漠地朝那名黑袍人看去,寒声问道。
他来南川之前,都一直在闭关,在出关之后,就有人告知他,神碑出现在了南川域,这使他不惜出兵征伐南川,只为夺下神碑,只是,当他准备出征时,西川第一智者曾告诫他,若是为夺神碑的话,莫要大张旗鼓出兵南川,只能隐匿在暗中伺机而动,不然容易遭来灾祸。
当时据他所了解的情况,南川域三院中的隐世高人可没有出手干预过神碑之事,那名黑袍人给他的消息,老一辈强者不得争夺神碑,只是三院高层意志,并非真正的三院意志。
此时,安守城的话,使他怒焰腾腾,感觉自己被人算计了,恐怕是有人想要除掉自己,设下的一个杀局。
“红袍啊红袍!你果真还是如以前那般,有勇无谋,莽夫也!”
那名黑袍人敛去了脸上迷雾,随即一步踏出,跨到了距离红袍数十里之外的虚空,冷笑一声说道。
他为青年模样,五官很是深邃,立在虚空,周围有星光幻灭。
“老六说的不错,红袍你真是个莽夫,我等略施小计,就把你给引到了南川,此番瓮中捉鳖,我看你还能逃到哪去!”
就在此时,虚空里走出一名中年男子,他目光炯炯,脸上露出笑意,朝任正天几人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红袍说道。
也就在他出现的那一刻,陌迁几人的视线突然模糊了,更听不见他的声音,周围方圆几十里都被莫名道则笼罩,屏蔽了一切天机。
“大哥,你是说老六并非南川叛逆?”
安守城看见那名中年男子,神色略微激动,有些急促地问道。
那名中年男子正是南川域第一战将—顾无双,对方的话,使他多年不曾有过波动的道心,竟然泛起了涟漪。
他曾与那名黑袍男子是兄弟,只是后来对方叛出了南川,这使他心伤,毅然离开了朝堂,随任正天来灵秀大6镇守这一方天地。
“这一切都是王的旨意。”
顾无双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应道。
他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一句,但这一句话,却言明了一切。
嗡!
红袍听到中年男子的话,脑袋顿时嗡鸣,感觉遍体生寒,他如何能够想到,自己被南川王所算计了,这一切,只不过是针对自己的一场杀局。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西川第一智者,为何在自己离开西川前,那般告诫自己,原来第一智者已然推演出,自己此番前来南川会凶多吉少。
只是这次算计自己的人是南川王,哪怕第一智者推演之术冠绝了西川一个时代,也无法在南川域众强者联手遮掩天机的情况下,推算出所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