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我是谁。w?w w?.?8?1?z?w?. c?o?m?”蝶熙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却有些无奈。
真是……自己之前是过的有多蠢。
“现在呢?”
“说是走了。”
那就是没有进了村子?虽说窥视了别人不是文人做派,但是文人又不是菩萨,谁还没有了好奇心呢。
蝶熙抿嘴笑出了声,“你还真是谨慎,这里这么多守着的人,且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有没有偷偷进来。”
“不用。”凤修筠捻起一缕她的秀无意的玩弄着,“还能不信了你?”
“倒也是奇怪,辞了官的人为什么说是要归朝呢?”
这是蝶熙唯一不解的,这么多年了,他重新回来,目标直指朝堂,只说是奇怪已经是客气了,这实在太可疑了。
“也没说是归了哪朝啊。”凤修筠想起忽然出现在了自己府里的靳师父,当下又是倪师父,难道……
他这么一说,让蝶熙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这群文人入了京又能做些什么。
凤修筠的脸上渐渐严肃了起来,声音中也带着几分严峻,“你也不用管,京师中的事情我自有处置。”
“好。”蝶熙点点头。
本也不用管,他这么说,自己也就放心了。
“方才去了后头见着那些梅花桩了,用的还顺手?”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立这个?”蝶熙不解,不解就有些害怕,害怕了就戒备了。
凤修筠不回她,却拿出一个包裹仔细的绢帕递给了蝶熙。
她愣了愣,收了过来一点点的解开,见着绢帕里的东西,连手都有些微微的着抖了。
是空的匕,他真的找回来了。
“这是……哪里找到的?”
凤修筠只觉得心里一声钝痛,空的匕,能让她这么激动。
“神机营中有人拾到了。问了些时候才寻回来的。”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答应了你会带给你的。”
“就因为……答应的吗?”蝶熙撑着桌子慢慢的站起身来,浑身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这间屋子里的陈设相当的简洁。柜子里大都是空着的,却有一只的抽屉里头,装着一个皮套。
蝶熙走去立柜打开,深吸了口气取出那只皮套,将匕缓缓的插/进去。终于。刀身和刀鞘重新又在一起了。
在苍兰县外,自己就知道再也不会回去了那边。师父不在苍兰县,还有个更重要的理由,苍兰县是被抛弃的,就和她一样,是一枚弃子。
因为是弃子,所以不足以为提,所以自己只是这么说,想要找回来。
其实是没有希望的,自己丢了师父的匕。刚开始心里还会很痛,可是渐渐的心伤结了痂,慢慢的不去触碰的时候也不那么痛了。
可是再次见到的时候,是惊喜,为什么还有抹心痛。
“空没找到。”凤修筠从身后拥住了蝶熙,俯身在她耳畔柔声宽慰着,“但我会在你身边。”
蝶熙慢慢的平静下来,嗓着鼻音”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想要知道的消息,够了吗?”
“嗯。”蝶熙咽了口口水。强忍下想要哭的冲动。
“别这样,我会心疼。”凤修筠扳过她的身子,紧紧的拥在怀里,似要借着这股力量想要给她些安慰。
他知道。这些都是枉然,从那一天在京师的小巷里,她泪眼婆娑的挡在空的面前求了自己放手开始,自己就知道这些都是枉然。
“他……教过我很多东西。”蝶熙稍稍离开了些他的怀抱,勉强的笑了笑,“所以。我叫他师父。”
“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蝶熙摇了摇头,不能说,如果告诉他自己是重生的话,上一世自己死在他手里的事情就瞒不住了。自己不介意,可他会心生芥蒂,以后两个人之间就有了隔阂了。
看着蝶熙皱着眉的小脸,矛盾又犹豫,心里闷生出一股气来。
只是气还没生起来,唇上忽然一阵温热,怀中的人踮起了脚尖对着自己唇……偷袭了。
是邀请吧。
凤修筠笑了笑,反身接下主动权接下了她的好意,唇间的厮磨化开了心结,崩住的心也慢慢的柔软了下来。
他们之间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小时候那般的单纯了,这是长大的代价,原本他应该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好好的把她守在身边,现在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才会想要弥补,即使是在现在这样严峻的形式底下,自己也想要弥补她。
天色还早,可他却熬不了日落。
一室的温存,他不去多问她过往的那些事,问了,之后让彼此之间的鸿沟更加的无法跨越,所以才会全身心的投入。
她在自己的心里,这就足够了。
看着怀里瘫软的人儿,凤修筠送上深深的一吻。这一吻之后,不知还要等了多久。
“今天要走?”蝶熙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擂鼓一般的心跳,此刻她的心伏在他的心上,离的那么近,跳的都是一样。
“明天要上朝。”他无奈的替她顺过青丝三千。
蝶熙往他身上又钻了钻,“朝事要紧。”也是无奈,所以他们到底还是完全不同的。
“父皇……让我代他行祭祀大典。”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些,“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皇上还是要杀父亲是吗?”蝶熙抬起身子叹了口气,重新躺去了他的身边,“那你又是顾虑了什么?我吗?”
“蝶熙……”
她还带着自己的脚环,方才的激烈伴着叮叮当当的脆响让自己沉迷。可是如果真的懂了丞相,那他们之间就真的破碎了。
可蝶熙却打断了他的继续,“不用顾忌了我,也不用这样……”她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才轻声说道:“白少熙……早就死了。”
“你知道丞相的书房里有些什么吗?”凤修筠的声音中似乎蒙上了一层怒气。
蝶熙不解的看向他,却是莞尔一笑,“是什么时候现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凤修筠不解,猛的回头看向她。
见着她微微点头,那层隐隐的怒火忽然烧的更旺了许多,“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进睿王府之前。”
进睿王府前,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彻底激怒了凤修筠,他一下弹坐起来,死死的瞪着蝶熙,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刻他隐忍着的怒火是有多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