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骄傲,是不允许他瞧见她狼狈的模样,那会叫她比死还要难受万分。
多年的知交好友神意瞥了他一眼,然後很体贴的开口道:"玄阳你还是先在这里待着吧,我与龙王进去确认即可!"
他体贴他复杂的心绪,於是决定单独与龙王入内。
"不!"玄阳抬眸凝视着那道通往寒冰窖深不见底的幽黑通道,沉声道:"已经经过这麽多年了,是时候,我也该进去看看她了……"
显仁却转头看着他,冷冷地笑道:"凭着瑶光那付骄傲得不得了的性子,看见你出现在寒冰窖门口,她一定会拚命的尖叫,然後当场撞墙的给你看的。但是……又如果她发现玄阳君没有每年来到门口思念着她,她也会气得咬断自己的舌头,然後一生痛恨着你,她终其一生都会想尽办法来报复你……。如今我已经彻底了解她了,瑶光那个贱人真是个可恨又可怕的女人哪!"
说到了这里,显仁自嘲的笑了一笑道:"愈是了解瑶光,愈是令我厌恶过去自己对她的那一抺炽热的爱情啊。如果早知道她会个什麽样的女人,当初我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不过,现在她已经不在这座山里头了,所以你放寛心进去吧,在寒冰窖内只会发现一付被她所丢弃,遗留下来的一副面目全非的仙躯罢了。"
神意拉一拉身上的披风,然後故做漫不经心,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抺笑容道:"龙王,别把话说得这麽的肯定,况且,玄阳的心情不在你的关心范围之内。瑶光究竟还在不在里面,事情的真像又如何?待我们进去确认了之後,再做决断吧!"
显仁冷笑了一声,然後抬抬手道:"那麽,二位神君请吧!"
於是三人便徐步进入了幽黑的山洞里。
*
走了一大段又黑又长又冰寒无比的通道,最後三人终於来到了日照明亮的寒冰窖前方了。
明亮的阳光从上方的洞口照映了下来,带来了一室的明亮,但见一名身穿着白衣的女子,低垂着头,以长长的黑发覆着面容,悲凄凄的瑟缩在墙角里。
见状,龙王显仁的脸色徒变,他的眼里带着几分的惊讶,几分的疑惑,完全不可置信的低呼了几声,抬着眸,瞪着被关在寒冰窖的白衣女子,几乎是失声道:"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怎麽可能咧?"
瑶光怎麽可能还被困在寒冰窖内?那麽在阿布体内控制着她的那个完整的元体又是谁?他分明强烈的感受到定海神珠了啊!他确确实实地透过了阿布跟瑶光对峙了啊!
见到瑶光还被困在寒冰窖内,这件原本该理所当然的事,却让神意突然恼怒了起来,他拂袖,朝着显仁严声怒道:"哼!事实胜於雄辩,事实摆在眼前,瑶光能有多大的本事能逃出天帝所亲自设下的结界呢?现在你还有什麽话可说?显仁,你为了强娶阿布,硬将她给留在龙宫里所捏造出来假话,已经不攻自破了!"
"我若是没有万分的把握,又怎麽会要求你们前来确认呢?"显仁说着,便大步向前,来到天帝所设结界的前方,对着里头的白衣女子大喝了一声道:"你不是瑶光!快说,你究竟是谁?!"
那名女子这才发现原来外头来了几个男人,她抬起头来,一对失去光彩的双眸,透过覆盖着面容的黑色发丝的间隙,茫茫然的看着结界外面的三个英俊的男人,然後张了张口,口里喃喃有词,彷佛说了些什麽,声音却低得无任何人能够听得见。
显仁怒目瞪着那名女子,沉声道:"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到底是谁?为什麽又会在此地?还不快从实招来!"
那名白衣女子转头看着自己映在冰雪墙面上的可怕容颜,在黑色的长发覆盖之下,那是一副连她自己见了都会感到惊骇万分的恐怖面容……。她鸣咽了几声,然後便瑟缩地窝回了墙角,伸手摀着脸,忍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
那低低哀泣的啜泣声,让玄阳的心头由然袭上了一抺难以开口的悲伤与怜悯,他凝视着寒冰窖内那道纤弱的身影,良久,最後终於禁不住心里的自责,伤心的落下泪来。
玄阳对着白衣女子,嘶哑的开口道:"瑶光,你是因为我玄阳才会落得如厮的下场,是我对不住你啊!"
"玄阳,你伤心得未免也太早了吧!"显仁瞪着他,冷笑了几声,忽地却转过身子,猛然出了掌,迅速地往封印寒冰窖的结界用力一击。
不料,他才刚刚出掌,竟被眼明手快的神意给拦下来,硬生生地阻止了。
神意火速的出手,急急的拦住了显仁,紧接着厉声遣责道:"显仁,你在做什麽?难道你意图将瑶光给放出寒冰窖吗?"
显仁转头瞪着被关在窖内,正窝在墙角里,不停的哀凄悲泣的女人,沉声道:"我并不相信关在里头的白衣女子会是瑶光,我要打破结界,亲自进去确认此事!"
神意迅速地拦阻了他,一脸的肃然道:"我不能让你这麽做!打破了天帝所设下的结界是触犯天规之事。此事,负责维持天界规矩的我可能眼睁睁的坐视不管吗?在我的跟前姿意的破坏天规,你是想让我神意君成为天界的笑柄吗?还有,经过了几百年腐虫所啃食,就算你进去了,你以为你还可以认得出瑶光的面容吗?瑶光骄傲的倔性子是不会肯搭理你半分的,一个不言不语又已损毁的躯体,你何以能确认其真假?更何况我并不相信瑶光有那个本事能够逃出天帝所设下的封印结界。"
显仁冷声道:"你的意思是完全不相信我之所言了?"
神意瞥了他一眼,然後拢一拢长袖,浅浅地笑道:"不!龙王绝对没有那个雅兴特地捏造假话来朦骗我跟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