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怜儿去做洞湖墨玉的玉灵?还真是个堪称完美的理由呐!
九儿闻之也不由得暗自冷笑,主人为了防他果然是煞费苦心,因为担心自己会趁着她不在时无声无息的弄死怜儿,她竟连如此可笑的借口都想得出来。
江若离心事已了,此刻她啥也不想,只想着要好好睡一觉先,可谁知才摇晃出客房门口,她就眼前一黑直接瘫软了下去,还好九儿从旁眼明手快,一猫腰便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从客厅到卧室也就十来步的距离,连这几步路都走不动了,竟还想着要防着自己?九儿怒瞪着安然躺在床上睡得死猪一般的女人,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拿来。”
身后,栾树幽灵一般的凭空出现,九儿头也不回,懒懒问道:
“什么拿来?”
“洞湖墨玉。”
栾树一脸漠然,显然也不愿与他多说的样子,九儿转过身来,斜眼觑着栾树,满面尽是讥讽笑意。
“你要护着怜儿?呵呵!我以为你应该比我更希望她死才对。”
栾树冷硬的面皮子上有很明显的抽动表情,旋即又迅速的归为平静。
“她的死活原本与我无关,但既然师父想要让她活,她就绝对不能死。”
“呵呵,说你是忠犬,你还真就摇起尾巴来了,栾树,是不是江若离给你根鸡毛,你都恨得插脑袋上头当令箭使啊?”
九儿真不愧是猫妖,就这副牙尖嘴利的模样,还真有点要随时伸爪子挠人的架势,不过显然栾树完全没有与其展开撕逼大战的兴致,就这一点来说,栾树倒像极了北方汉子的标准性格,能动手解决的,咱就尽量别瞎吵吵了。
素手曲指一弹,便似有寒芒乍现,栾树虽长得高大魁梧却丝毫不显笨拙,相反他动若闪电矫若游龙,没有任何繁复招式,抬手迎面便向着九儿眉心刺去。
九儿脸色骤然一凛,忙缩了脖子矮身堪堪躲过这足矣致命的一击,因为空间太小,且他原本就被堵在了墙角的位置,是以九儿这下躲得十分狼狈,眼见着栾树俨然还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九儿终是熬不住的哇哇大叫起来。
“不玩了,不玩了!你这男人真是无趣至极,跟你开个玩笑,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拿来。”
栾树冷着眉眼,伸手到九儿面前,那神情可没半分要与之开玩笑的意思。
“给你,切!什么好东西,小爷我什么宝贝儿没见过,会稀罕你块烂玉?真是笑话!”
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一块图腾式的长方形墨玉抛向栾树,九儿典型一副吃不着葡萄便嫌葡萄酸的阿q嘴脸,栾树才没心情听他废话,得了东西转身便出了房门。
“可恶!早晚有一天老子会将你死死的踩在脚下!”
九儿勃然大怒,继而破口大骂,然而回答他的则是一记无比响亮的摔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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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离这一睡便昏天暗地的连睡了三天三夜,九儿虽然对她怨念颇深,但到底还是心疼她更多一些,不仅在卧室外设下重重结界,且还化了猫身伏在她枕边不眠不休的守了她三天三夜。
那晚江若离的动静闹得实在不小,虽然有结界阻隔,但那么强烈的灵气波动,怎么可能完全不漏风声,真正大能的鼻子个顶个都比栾树还灵,他们虽然故意居于人气混杂的市井之地,可仍免不了要被一些嗅觉格外灵敏的家伙寻上门来,这三天的功夫九儿已然送走了好几拨的滋扰者了。
略显疲惫的抻了个懒腰,九儿神情蔫蔫的舔了舔爪子,栾树那个无耻的家伙,平日里亲卫忠犬装得比谁都像样儿,这会儿主人昏睡不醒时却又不见他的影子了,什么东西呢!
其实九儿想想也觉得自己挺悲哀的,长眼睛的都说主人对他如何如何纵容偏爱,而他又是如何如何持宠而娇,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明白,主人分明就是吃定了自己,她对自己的纵容根本就是扇了一巴掌之后再喂出来的大甜枣,还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跟妖比起来,人类才是真正的坏得透腔才对。
越想越气,九儿不禁亮出了小爪子,比比划划的冲着江若离熟睡的脸庞用力挥了挥,哼!再欺负老子,老子就刮花你如花似玉的小脸!
“干嘛呢?”
九儿正**得暗爽不已,谁知江若离竟会突然发声,直吓得他险些当场就炸了毛,其实江若离早就醒过来了,只是看他一会儿亮爪子,一会儿又桀桀怪笑的实在有趣的很,所以才故意存了心的想吓唬他一下,谁知他反应会这么大,显然是太过做贼心虚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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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我们今晚吃全鱼宴好不好?”
江若离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哄人神马的她实在不拿手,哄猫就更不在行了,自打自己故意吓了九儿一跳后,这家伙就耍起大牌脾气来不搭理自己了,眼见着他挪了挪身子,只露着个屁股对着自己,江若离吱了吱牙花子,一脸悻悻然的又坐回了沙发去。
“主人,你虚耗过甚,必须好好补补身子才行,先把这碗十全大补汤喝了,晚上主人还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
阿菲这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实在太到位了,江若离抽着嘴角,很是不情愿的接过她手中的大海碗,边一口口艰难下咽,边随意问道:
“华煜宸还没醒吗?”
“他呀,第二天一早就醒了,不过听说自己可能会有危险之后,他就干脆没走,一直住在客房里呢。”
阿菲说着,也有些犹豫的望向旁边那扇始终紧闭的房门,这眼看着都下午了,他就是再怎么懒床也起来了吧?
江若离一看她的表情便猜出了她的想法,当下顺势放下那个怎么也喝不尽的大海碗,理直气壮的走上去用力敲了敲华煜宸的房门。
半响,见里面毫无动静,江若离不由脸色一变,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修养,直接便挥出一掌啪的拍开了房门。
房间内空空如也,床上被褥倒是叠的整整齐齐,可见那小子还是有些优点可取的,不过他不是才说怕有危险连家都不敢回了吗?怎么这会儿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就偷偷的溜走了?这行为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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