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半夜到下半夜,约翰麾下的人沒有停止过叫骂。
他麾下的三十人,分成三拨,每一拨十个人,轮番上阵,连续不断的喝骂,使得格兰特难以睡眠,格兰特如此,其余的学员也是一样,难以入睡。
“我想到了,喊话的人是约翰。”
格兰特身边,一名学员高声说道。
另一名学员说道:“就算我们知道喊话的人是约翰又能怎么样,难道约翰还会因为认识而讲情面么,现在是两方对抗,他不可能网易开一面的,这小子太坏,竟然摸到我们休息的地方來骚扰,不让我们睡觉,等下一次见到格兰特,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
“约翰太狡猾了,该教训。”又有学员说道。
几个学员小声的嘀咕着,讨论约翰的事情。
格兰特沒有睡着,他翻身而起,看向所有的学员,吩咐说道:“传令下去,我们集中力量攻击其中一方,记住,只要把他们击溃就行,不能去追击,大夜晚的追击,必定陷入对方的陷阱。”
“是。”
学员们一听,精神一振,仿佛是打了鸡血一般。
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发泄一番。
约翰眼见格兰特等人休息的地方点亮了火光,一支支火把照耀,并且对方的学员开始冲來,他大吼一声道:“格兰特发飙了,撤,快撤。”话音落下,分散在四方的人干净利落的撤走,其速度之快,令格兰特都为之咂舌。
格兰特麾下的学员苦着脸,沒有兴奋的心情。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心中的闷气,也难以发泄出去。
格兰特看了眼约翰退去的方向,下令道:“大家原地休息,不要慌,既然已经暴露了位置,索性点起篝火,靠在火堆旁边睡觉,这样,大家不容易受冻。”
学员们开始点火,一通忙碌下來,又开始休息。
距离格兰特一千米外,刘锦棠就在此地。
约翰带着学员回到刘锦棠身边,笑吟吟的说道:“旅长,圆满完成任务,现在,估计格兰特快要气疯了,这一晚上的事情,真有趣。”
刘锦棠说道:“这才开始,急什么。”
约翰眼珠子一转,说道:“您的意思是,还要去袭扰么。”
刘锦棠点头道:“当然,既然是袭扰,就必须要源源不断的袭扰,格兰特的人今夜沒有休息好,明天也休息不好,长此下去,精神就会很差,去吧,按照先前的招数,继续袭扰,总之,今天夜里格兰特别想休息,明天白天,你麾下一个排的学员休息。”
“是。”
约翰点点头,招呼一声,带着麾下的学员继续前进。
很快,约翰來到了格兰特休息的地方。
他沒有立即佯装攻击,而是在原地等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过后,约翰把麾下的三十个士兵集合起來,低声吩咐道:“都给我听好了,我数三声,然后我们一起大喊‘杀’,声音一定要大,一定要整齐,连续大喊三声,咱们要完成旅长的任务,就要漂亮的完成,明白吗。”
学员们纷纷点头,全都神采飞扬。
“1、2、3,。”
随着3字落下,约翰大吼道:“杀。”
同一时刻,三十人齐声大吼道:“杀,。”
声音响彻山林,雄浑无比,宛如平地里的一声炸雷,吼声并非一波就结束,一声大喝后,连续的两声大吼响起,震得林中的鸟儿都飞走,格兰特以及麾下的学员,全都被吓了一大跳,脸上带着恐慌之色,手忙脚乱的起身准备迎战,许多的学员刚才已经进入梦乡,但突然的大吼,一下把他们惊醒。
负责警戒的学员小心戒备,但沒有看到敌人进攻。
格兰特环视四周,阴沉着脸,无比愤怒。
刘锦棠的招数太无赖,竟然在大晚上的袭扰,换做是有了枪械弹药在手中,对方若是來袭扰,他完全可以利用大炮轰击,利用枪射击,不可能让刘锦棠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骚扰,但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不允许他使用大规模的武器,刘锦棠制定了袭扰的战术,是因地制宜,沒有错误。
格兰特心中虽然恼怒,但也在快速的想办法解决。
可惜,格兰特无可奈何。
在这样的煎熬中,格兰特以及麾下的学员度过一个难眠的夜晚,因为格兰特实在是找不出破解的办法,在这期间,他尝试了主动出击,可惜的是一发起攻击,约翰这兔崽子就带着麾下的学员撤走,等格兰特停止追击,学员开始休息后,约翰又带着人悄悄的摸上來,死皮赖脸的袭扰,除此外,格兰特还下令后撤,但是约翰依旧带人跟在后面,让格兰特无比头疼,甩不掉约翰。
最后,干脆任由约翰袭扰。
第二天一早,格兰特顶着两个黑眼圈,阴沉着脸,对接下來的交战感到担忧,长此以往,不用打下去,他麾下学员的精神都要崩溃了、……军校内,校长办公室。
林肯、李振、德拉菲尔德坐在一起,三人正讨论对抗赛的事情。
昨天夜里的消息传回后,德拉菲尔德和林肯的表情顿时沉了下來,看向李振的目光,也不再那么友好,德拉菲尔德严肃的说道:“李-总统,刘锦棠使出无赖的招数,我认为不利于比赛,双方是对抗赛,是进行交流的,这样的手段算交流么。”
李振摇头道:“校长先生,我请问一句,军校训练学生的目的是什么。”
德拉菲尔德说道:“为军队输送人才。”
李振笑了笑,摇头说道:“不全对,因为训练军人是为了战争,沒有战争,就不需要打仗的人,军校的存在也就沒有价值,所以,军校的学生是以打仗为目的,甚至是为了打胜仗而存在,既然要打胜仗,那还在乎什么手段呢,两军相遇的时候,难道双方还要约定一下,不准许用某些手段么。”
李振一脸讥诮的神情,冷声道:“若是格兰特不服气,也可以使用相同的手段,当然,前提是他能找出刘锦棠藏匿的地点。”
德拉菲尔德轻叹口气,忧心忡忡。
对于这一战的结果,他觉得不乐观,为格兰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