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能有什么仇怨还不是觊觎我的财产,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一碗米养恩人,一斗米养仇人,我本欲使其富贵一生,衣食无虞,却不想他心那么大。”
“可是他从哪儿学来的本事呢小小年纪,比那些牛鼻子老道还厉害”雅若着实不解。
我说:“人家悟性高,不像我,再说有妖翎协助,更是如虎添翼”
“好吧,”雅若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世界上的事,太匪夷所思了,就像当年我,明明已经死了,后来又醒了过来这次到了阴间,更是开了眼。那俩船上的人,指不定是啥脏东西变的,不过无形中救了我们一命。”
二叔的鸽子血,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长久以来,雅若在他心里喜欢归喜欢,但还没上升到妻子的高度,所以很多事都是隐私,她也没去过二叔的古董店,自然对一些事情知之甚少。
我说:“是啊,没想到一叶扁舟,就把我们带到了这荒芜的无人区,一梦之间已隔万重山。”
我说着,手下意识的去摸口袋,好想抽根烟啊,这动作竟也是二叔的习惯此时的我已经彻底认命了,之前二十几年江小雨的人生,愈发的模糊像是一场梦。
雅若看见我能动了,喜上眉梢,赶紧翻我的口袋,掏出烟替我点着后塞我嘴里。
“老公,下一步你怎么打算”雅若自己也点着了一根儿,优雅的抽着。
“呵,”我苦笑:“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恶补修行,把这个孽障灭了再说。”
雅若点点头:“其实我最担心的,还不是他的追杀,而是我不知道他晓得你的那些丑事不如果他把那些都掀出来,动用公家的力量收拾你,也够你喝一壶的。”
雅若的话提醒了我,不由的一阵担心,要说开上几个带“色”的娱乐场所这没啥但杀人这一条,足够全国对我进行通缉,雅若之前作为二叔的帮凶,物色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人,也是主要工作之一。
我心里一阵阵懊恼,心说二叔你真缺德呀,干了这么多粑粑事,现在倒让我来给你擦屁股
“想来应该不会吧,他的目的是钱,这么搞岂不是玉石俱焚,我的产业他也得不到,”我嘴硬自我安慰道。
“呵,”雅若冷笑:“那可不一定,我能感觉出,他对你真是血海深仇,绝非只是想夺你财产那么简单,恨不得吃了你的肉。”
我皱眉不语,雅若感觉出了我的心烦,没有继续往下说。
“老公,来吃点东西吧,”雅若将烤好的羊腿喂到我嘴边,看着她那红彤彤的独眼,我心里还真是有点儿发毛和别扭,感觉像是魔化的眼镜蛇一般。
“雅若,你换了眼球以后,感觉和以前看东西有啥不一样吗”我咬着羊腿,好奇的问。
雅若说:“能有啥不一样只是看东西的时候,稍微有点儿发红罢了,不过还好,总比独眼龙强,最起码看到的事物是立体的。”
吃了点烤肉,我感觉身体进一步恢复了,在那艘小船上,我肯定还经历了什么,最起码断了的骨头都接好了,那句“两不相欠”的话,始终在脑海中萦绕,我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帮了他们什么
手摸口袋,果不其然,那块鸽子血不见了难道,那俩人是鸽子血中的妖精,被我无意间释放了出来可是我是怎么释放的呢
这块宝石从一开始就透着邪性,投塘自杀的女人,按照二叔的分析,是想钻进一口井里,想来那里对应的景象应该是“阴间人家”,女子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以为自己是阴间的某个人
可是阴间有人家吗二叔的记忆里,阴间全部都是荒芜的无人区,实际上,离开江晓芸回到北京后,他也是认真的研习了阴阳穿梭之法,去过几次阴间乃至尸界,但感觉就跟月球和火星表面差不多,不存在什么“人家”之说,更不用说什么大院和水井。
孤魂野鬼是有的,一个个悬飘空中,抽象拉伸,形容也如乞丐一般仿佛游离的磁场和能量体,看不出所谓的“文明迹象”,传说中的那些酆都鬼城,十八层地狱更是无处搜寻,以至于颠覆了二叔以前对阴间的很多看法。
他活动的范围有限,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如果真有所谓的“人类聚落”的话,那会是什么人住在里面呢还有二叔一直怀疑江晓芸是冥蚕所化,可去了好多次阴间,并没见到所谓的冥蚕包括在华山,阴间的华山跟阳间几乎没有区别,只是少了那些人文建筑,依旧保留着原生态的模样罢了。
那和尚和老者,可能就是阴间居住的“阴人”
这大千世界的很多秘密,真的不是寻常人能够猜测偷窥的,就像二叔所说,一些事,真的只有天知道。
夜幕临近,这缺德的戈壁荒原连颗树也没有,更没有山,我和雅若面临着要露天宿营的处境,吃完羊腿,她背着我继续赶路,手机一点信号也没有,中国移动吹牛逼说是全球无盲点,这地方就特么是盲区
雅若头上的香味夹杂着从阴间带出来的血腥,强烈的刺激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本来很奇怪的味道让我浑身欲火焚烧,好想和
二叔的话还在我脑海里回荡:替我好好爱雅若,她是个好女人,我的躯壳是你的,你,不算给我戴绿帽子
擦为什么此时我会有这个念头,这都啥时候了还想着男人女人那点破事难道是二叔的身体对雅若的依恋吗物质决定意识,纵然我和雅若并不熟,但身体却抗拒不了她强烈的吸引。
这种感觉愈发强烈,我一个劲咽吐沫,感觉自己快燃烧了,现在我意识到假小雨为啥舍得杀雅若了。妈的,他占据的是我的七魄,在我本来的欲念里,对雅若这种30岁的少妇并不感冒,我喜欢的是小姑娘,但二叔不同,他的七魄就好雅若这口儿
“呃呃呃雅若。”
“怎么了”
“我我想跟你那个。”
雅若会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诶呦,你的心可真大,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偷腥,咳那,也要找个背风的地方啊,这天都要黑了,咱俩就在这儿弄啊”
她说的我很臊的慌,却更刺激了我的神经无论是之前如梦如幻般的跟妙玉,还有海棠发生关系,虽说感觉不错,但总觉得不真实,像是场春梦,但眼前的雅若,是“实实在在”的女人。
身体碰触间,少妇肌肤的柔软让我魂萦梦牵,来的好真实,好猛烈。
“雅若,停下就在这儿,我受不了了”我愈发控制不住了。
雅若无奈的叹了口气,找到一片草地柔软的地方把我放下,此时我的腿脚还不灵便,阵阵隐痛,胳膊运动的很牵强。
我郁闷极了大家都是活尸,凭啥雅若的胳膊腿坚硬似钢筋,我却跟正常的活人没啥区别,一个普通的撞车就给撞成了残废,二叔啊你好弱呀
羞愧至极的是,此时连这种事,都要女的主动来操作
“噗你这是咋了吃药了这么想,以前也不见你这样”雅若笑着,把我放平,优雅的抬腿坐在我身上。
看着性感妖娆的“情人”,我体内爆燃起滚滚火焰,如游龙般窜涌四肢百骸,艰难颤抖的抬起胳膊,捧住了她的柳胯
正待我们就要“成事”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阵阵清脆的铃铛响,仿佛那种沙漠里的驼铃。
雅若一惊,连忙从我身上滚了下来,把裤袜提好,趴在草丛中认真的听,我的心也悬了起来,扭过头,往不远的黑暗处看。
铃铛声由远及近,愈发的清晰了一个个黑乎乎的影子,像是鬼魅一样缓缓移动
我在二叔的棺材里,已经练就了夜视的能力,定睛仔细看,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但见一大群骑着高头大马的蒙古人,浩浩荡荡的朝我们的方向走来这帮家伙穿着很奇怪,虽也是蒙古族的传统服饰,但感觉简陋了许多,看起来脏兮兮的,每个人手里还都拎着马刀
我靠蒙古兵这怎么可能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蒙古兵
又或者说是土匪少扯淡了现在哪儿还有土匪
我脑海中产生了无数种猜想,唯一觉得可能性大一点的就是,我们现在根本不在中国境内,这里是外蒙国内的刀具管制很严,根本不会出现这么一大群骑马带刀的人,至于外蒙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队人马缓缓靠近,我发现刚才看到的,还只是先头部队,后面的人数更多,足足有上千人还有牛马驮着的蒙古包
我不可思议当年二叔遭遇墓虎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他和耗子碰见的还只是个家庭部落,而我们俨然是遭遇到了一个正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