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知道他自己这番话一说出来,必定会有不少人看自己不顺眼。但是,诶了保住他的手指,他也在乎不了那么多了。
果不其然,他这番话一说出口,无数异样的目光便向他射来。
那些目光,大都是鄙夷与不屑一顾。
从这场面看,就知道这季月为了保住自己的手指,不惜牺牲掉自己的名声。
“那依风月公子的意思是?”大周朝皇帝高温问了一个与絔禾之前一样的问题。
见大周皇上这么一问,季月当下一喜,立马说道:
“回皇上,这个问题早在一开始微臣便与苏大小姐说过,只需要苏大小姐开口将字据作废就可。”
山野居士听季月旧话重提,心中刚刚忍下的怒气有用了上来,要不是他之前有接到絔禾的眼神,他恐怕会再次跳脚。
而此时的季月心里也是满心的欢喜,只要皇上答应了,那苏絔禾哪里有敢不答应的道理。
只是,还等他高兴多久,大殿之上便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声音。
“想不到堂堂的风月公子竟是这样一个言而无信,贪生怕死之辈。”
这说话之人正是絔禾,只见絔禾说完这话以后便立马转身朝着那高台之上的人福了福身,再次说道:
“此时万万不能答应风月公子。”
大周朝皇上挑眉不语,似乎在等着絔禾的后语。
见此,絔禾也不犹豫,继续说道:
“回皇上,这字据是当着您与太后她老人家的面立下的,若是毁了,这置您的颜面于何地,置太后她老人家的颜面于何地,置整个皇室的颜面于何地。”
在絔禾短短的几句话之下,硬生生的将她与季月打赌立字据的事情与皇家的颜面挂上了勾。
这个时候,就算是大周朝皇上有心偏袒季月也是无能为力,更何况大周朝皇上与太后都没有偏袒季月的打算。
他们的心都是偏向絔禾这一边的。
季月见絔禾只言片语之间就将自己的后路封的死死的。
不由的死死的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絔禾,眸子中凶光尽显。那样子,恨不得能将絔禾生吞活剥了一样。
“苏絔禾,你不要欺人太甚。”语气里,尽数都是对絔禾的怨恨。
“哎呀,既然风月大叔你觉得这样不公平,那么我们就来一个公平的法子吧。”
絔禾无奈的摊了摊手,一副我很善良,很公正的模样说道。
“什么个公平的法子。”虽然季月心里已经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
只要有一丝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这公平的法子吗,就是你与我这徒弟比上一比,只要你赢了,我苏絔禾同样履行刚刚的承诺,不过,你要是输了,我们就赌一根手指好了。”
絔禾的声音清清淡淡的,说出来的话也同之前差不多血腥,可絔禾偏偏表现出一副我很公平的模样。
山野居士一听絔禾这话,有些感动的看着絔禾,他知道美絔禾这是在给他报仇的机会。
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一会儿一定不会让絔禾失望的,他一定叫季月输的屁滚尿流。
看着絔禾这模样,季月只想上去撕烂她的脸,可是,他不敢,他没有那个胆子。
“苏大小姐你一个姑娘家,为何要这样血腥的赌注呢?”季月虽说已经被絔禾气得不轻,但是该有的理智还是有的。
“怎么,风月大叔觉得这个法子还不公平,若真是那样,絔禾也没有法子了。”
絔禾围着脑袋,一脸我很无辜,都是为了你着想的模样,继续说道:
“要不风月大叔就按照之前的条件履行吧。”
一听之前要履行之前的承诺,季月便一个激灵,一咬牙,答应的絔禾后面的提议。
他想着的是,这断一根手指总比断所有的手指好吧。
可是,此时的季月永远都想不到他这个决定与之前的决定也相差无几。
比试的结果自是不用说的,由山野居士胜出,季月败北。
而絔禾的季月的手指是右手的大拇指。
也就是说,季月的右手岁不至于全部废掉,但是,他以后别再想碰琴了。
折腾了大半天,这场由苏蔓菁挑起的比试也算是过去了一大半。
至于苏蔓菁,你觉得絔禾会放过她这个罪魁祸首吗?
就在季月被切了手指手受不住打击晕倒,宫女太监抬了下去以后,絔禾这才将精力放在了苏蔓菁的身上。
只见絔禾看着苏蔓菁,轻轻勾起唇角,微笑着说道:
“二妹妹可还要我为你抚琴。”
一听絔禾还愿意为苏蔓菁抚琴,大殿上的所有人不由的一致看向苏蔓菁,眼神精亮。
其中的意思自是不用多说了,他们希望苏蔓菁能够答应,因为抬眸还想在听一遍刚刚那样的仙乐。
不知怎的,苏蔓菁在看到絔禾唇角的那一抹微笑后,不自觉的便想起了季月被切掉的那只手指,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全身的汗毛皆立了起来。
“不,不用了。”苏蔓菁几乎是颤抖着回答的。
她有一种感觉,只要她敢答应让絔禾为自己抚琴,自己就会失去双足的感觉。
“可是我很想为二妹妹抚琴怎么办,还是说二妹妹你信不过我?”絔禾极为委屈的说道。
一旁的苏护听絔禾愿意为苏蔓菁抚琴,当下不由的一喜,絔禾的琴艺,刚刚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有所见识的。她要是愿意为苏蔓菁抚琴,那兼职太好不过了。
思及此处,苏护不淡定的,看向什苏蔓菁,语重心长的说道。
“菁儿,既然你大姐姐愿意为你抚琴,那你就答应了吧。”
苏蔓菁哪里会愿意,打击一副我很心疼姐姐的模样说道:
“爹爹,大姐姐刚刚才比试完,肯定很累,若是为了给女儿抚琴而累着了大姐姐,便是女儿的不是了。”
她现在心里很不愿意絔禾为她抚琴,最初的时候,她的目的是为了让絔禾出丑,如今知道絔禾琴艺这么好的情况下,她若还让絔禾为她抚琴的话,那她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了。
若是她答应絔禾为她抚琴的话,她敢保证,一会儿众人一定会意絔禾为中心,忘记了她的存在。
她虽然对自己的舞艺很有自信,但是她还没有盲目到以为自己有胜过絔禾琴艺的自信。
众人一听苏蔓菁的话,这才想起来絔禾不过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刚刚才力辩季月,又与山野居士比试的一番,现在肯定累的不轻。
皆是觉得苏蔓菁是一个疼爱姐姐的好妹妹,对她的印象不由的又好上了几分。
“你说的也是。”苏护闻言,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这才对絔禾说道:
“禾儿啊,你也辛苦了,赶紧坐下来歇歇吧。”
絔禾又怎会不知道什么叫的那点小心思,只是要她就这么放过什么叫,觉得可能吗。
只见絔禾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父亲大人与二妹妹不必担忧,女儿没事的。”想要拒绝自己,那么,就偏不让她如意。
“这……”苏护有些为难了,看了看苏蔓菁,又看了看絔禾。
苏蔓菁见此,正想要说什么,可絔禾却不给苏蔓菁说话是机会,先苏蔓菁一步开口了。
“父亲大人不必觉得为难,絔禾没有事儿的,况且女儿也很愿意为二妹妹抚上一曲呢。”
大殿之上的所有人见这事儿有戏,不由的都来了精神,皆是看向苏护,希望苏护应下来,他们要听絔禾弹琴。
因为他们知道,这次一但错过了,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见到这一幕,苏护心底不由的升起一股自豪感,因为絔禾是他的女儿,刺死的他俨然已经忘了他有没有将絔禾当成女儿来疼爱过,只想着享受一个父亲该享受的荣耀。
余弘扬自是十分的欢喜,因为他俨然已经将絔禾当成了他的女人,他甚至觉得絔禾之所以会琴都是为了他,因为他最爱听琴了。
絔禾为他学琴,便是心里有他,觉的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当下便下定决心,等太子寿宴结束了以后,他便差人给絔禾送点当下过去,表示他现在欢喜的心情。
絔禾的琴确实也是为他而学的,不过那是前世的事情了。
前世的时候,絔禾为了讨余弘扬的欢心,在为出阁之前就打听到了余弘扬的这个爱好。
从那以后,絔禾便每天关在自己院子了练琴,只等着那天琴技有所成的时候在给余弘扬一个惊喜。
可絔禾哪里知道,她这个惊喜还没有给余弘扬,余弘扬便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因此,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知道絔禾琴艺不俗的人也没有几个。
余阗则是真心的为絔禾感到高兴。他就说嘛,如他妹妹那般聪明的人生下来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个心胸狭隘,不学无术,刁蛮任性的草包。
整个大殿之上,唯有一人,他的心情与所有人的心情是相反的。
那人便是一身白衣,战功赫赫的雪衣侯高适。
他只觉得,当他听到絔禾还愿意为苏蔓菁抚琴的时候,他的心就烦闷的慌,甚至有一种见絔禾藏起来的冲动。
他觉得自己这肯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刚刚都还能与絔禾合奏的,而且还是那样的默契,现在确会这样的想法,简直就是荒唐至极。
只见他端起身前的酒杯,仰头,一口将那杯中的酒水咽下,力道之猛,似乎是要将他心中那股烦闷感也生生的咽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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