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忘了告诉各位,我确实是落籍从良了,这是当年官家特批的,不过,确实落在余容度的户籍上,我要马上去追我家公子了,告辞了!”
李师师的这话是作为最后的一块巨石砸到众人的心海中,前面的话自然是对再坐的各位文人说的话,而后一句确是对着李清照说的,尤其是最后饱含深意的一眼,令李清照的心里更是明白,自己的这个徒弟似乎向自己宣示什么。
呆呆的望着那李师师离去的身影,李清照的心中也是震动不小,也就是在刚才她才现,这李师师也是修炼之人,而且已经是心动期,如果不是她因为这余容度的事情,太过于激动,自己也不会现,她没有想到这个当年自己手下教导填词乐曲的小女孩已经成长为这么亭亭玉立,尤其是那修为。
不到二十岁的心动期。如何在自己没有修炼,没有得到徐神翁的教导,她没有什么概念,但现在她有了,她是因为机缘巧合才到了今天的地步,但是她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那李师师却是从小就开始修炼,这么说道,自己的这位名义上的学生资质比自己还好。只是心动期她也是经历过的,不然当年也不会跟余容度有那种说不清里不断的关系,现在看来,似乎李师师比自己更加的率直。
“怎么了,清照?”吕本中看到李清照已经沉默了很久,似乎从余容度走后,再加上李师师离开之后,这酒席的气氛忽然就没有了,尤其是这李清照似乎忽然就沉默起来,不由的有些关心的问道,“是不是这连日赶路来江宁,旅途奔波,累了?”
李清照根本就没有抬头看吕本中,只是低着头,轻声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在琢磨那元帝藏书的事情,想想还是有些激动,毕竟那个时候能够留下的书籍,真的是不容易啊。”
吕本中眼光一闪,说道,“既然这样,咱们就去看那些藏书,让清照你来鉴别一下,可是真伪,这酒席今天你就到这里吧,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得你的客栈搬行李,为了照顾清照你的清誉,我那府邸外有一处别园,绝对清幽,最适合读书,可以暂借给清照,德甫不在你的身边,我跟德甫是同窗好友,自然有我来代替他照顾你,咱们走吧。”
李清照没有注意到吕本中话中的意思,倒也是明白对方是对自己着想,一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于是点了点头。
吕本中看到李清照自然是心中暗喜,倒也是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作为一个诗酒风流的文人,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他自然拿捏的很好,不该说的时候什么都不说,该说什么的时候,他也十分恰当的知道该说什么,这种手法老道的欢场高手,自然不是李清照这么一个当年嫁做人妇之后一直隐居,似乎心思还在青春少女状态的女人所能琢磨的。??中▼?文网 ?
吕本中又说了几句话,就散了酒席,带着李清照下了酒楼,在那门口,李清照一顿,看了一下左右,确实不知道再找什么,只是她已然见不到李师师那离去的身影,更是找不到余容度的身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李清照觉得自己今天似乎做错了什么,但想了一下那梁元帝的藏书,不由的又跟吕本中走了去。
跟李清照相反的是李师师,她竟然忽然觉得自己年轻了几岁,心情十分高兴的出了包间,下了楼,在门口问了一下那小二,那小二自然对这个穿着一身破旧衣服,落魄书生模样却能随手给一块金子的公子哥记忆很清楚,急忙指着那一边方向,对着李师师说了个清楚,甚至把那过来接余容度的马车样子,和那马车夫腊八的样子都说的一清二楚。
李师师却是喜滋滋的从自己荷包中掏出一个银豆子,随手赏给小二,自从蓦然君竹走后,被妊水师傅告诫,没有再找丫鬟的李师师仗着自己的修为倒也没有担心,想着那人头济济的街道走去。
丝毫不担心余容度会走丢,因为从余容度下来,到自己下来也没有多长时间,尤其在于这街道上人不少,他那马车绝对也走不快。
果然不出李师师的所料,走出了一段路,李师师就看到了那辆不小的马车,急忙上前,并行不悖的敲了一下窗户,轻声的说道,“余公子,叨扰了,可否载奴家一程?”
余容度一愣,掀开窗帘,看到竟然是李师师,心中却是有些惊异,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叫腊八停车,接了李师师上来,然后马车又在人群中慢悠悠的行驶起来,这种度甚至不如步行的快,也难怪李师师竟然能追的上来。
“师师姑娘住哪里?我叫腊八送你过去。”望着四处打量着马车的李师师,余容度轻声的问道,没有多少热情,也没有多少冷淡,毕竟两人还是有些交情,也算是认识的老朋友,尤其对于本身就很少朋友的余容度,这么仅有的几个认识的人,一起聊过天的人还是很少。
李师师打量了一下这马车,马车不小,到不是什么难见到,只是这其中的装饰却多少有些官家的味道,也不知道余容度从哪里找到,看了一下,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余容度,看了一会,直到看的余容度都有一丝不好意思的时候才嫣然一笑,对着余容度说道,“不用这么麻烦,公子到哪里,就把奴家载到哪里去就成。”
余容度也被李师师那嫣然一笑逗得有些心绪触动,不过立马就平静下来,也有些愕然的说道,“师师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李师师白了他一眼,有些黯然的说道,“难道余公子就这么讨厌师师吗?就这么不待见和师师在一起?”
余容度苦笑的说道,“这是哪里话,师师姑娘倾国倾城,艳绝一方,我也是倾慕已久,只是这孤男寡女的不好,有损师师姑娘的清誉,倒不是我不喜欢和师师在一起,师师姑娘自己明白,从东京汴梁咱们见面开始,就不是我不待见你,而是姑娘不待见我啊。”
李师师听到这里,一笑,然后一扭身子,就做到和余容度一边,然后靠着余容度,温柔的笑道,“公子说哪里话,那是奴家当时心有所迷糊,自然不识的公子人品,也不是不待见,只是觉得公子有些冷而已,不过,以后不会了!”
“呃,什么?”余容度一愣,望着李师师问道。
李师师满眼的柔情望向余容度,幽幽的说道,“师师是公子的啊,奴家落籍不就是落在公子名字,那奴家本来就是公子的啊,公子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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