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胡佑民不担心公司是假的,他之所以忍着再不打电话回去,他想看看公司离开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出问题,就不知道公司还存在哪些不足?不知道如何改进?他也不担心公司会垮掉,他有信心能很快重建一个商业帝国。
他将精力都放在了堪古拉镇,准备在这几天拿下桑拉镇,可一件很意外的事,打乱了他的计划。
汪海桃已经怀孕了,很少跟在他身边,在家里养胎,变得白胖了。因为不能过夫妻生活了,她常问他要不要再娶一个老婆?
他忙于工作,并不在意这些,摇头拒绝了。但她对这件事很执着,这天回家,她又要他再娶一个。
见她很认真的样子,他拉着她的手说“海桃,我们是夫妻了,你也怀了我的孩子,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可心……可心想你娶她,她给我讲了好几次了,你就答应她吧?”她鼓起勇气说。
“什么?你不是说胡话吧?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让我娶她?”胡佑民被雷得外焦里嫩。
“在我们这里,姐妹俩嫁给同一个男人很正常,总比你娶一个外人要强吧?我们两姐妹也好相处,不会吃对方的醋。”她解释说。
他拒绝说“不行,我有你就够了,你让她嫁给别人吧,再说我在国内还有老婆,我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这怎么叫伤害呢?。
“那也不行,我说了我要回国的,我不能害了她。”他找借口说。娶了汪海桃都不知如何向王蕾交差,还让他娶她妹妹,开什么玩笑?
她摇头说“你拒绝她才是害了她,这会让她很没面子的,你让她以后怎么面对别人?”
“别人又不知道,她怎么会受到伤害?”
“家里人都知道了,也很赞同,让我来问你的意见。”
“你是说你阿爸、三个阿妈、弟弟妹妹都知道了?”
“嗯,可心都征求了他们的意见,才让我来问你。”
“这都是什么事呀?都商量好了才来问我?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什么感受?可心才貌双全,配不上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不想娶这么多老婆。”
“我们这里的男人,老婆娶得越多,越证明他有本事,是一件很荣耀的事,他的那些老婆也觉得有面子。”
“这都是什么逻辑?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只娶你一个,你会觉得丢脸?会被别人嘲笑?”
她点头说“嗯,别人不但会说你没本事,也会说我不贤惠,容不下其他姐妹。”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推脱说“这事等打完仗再说吧,我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想这几天拿下桑拉镇。”
“打仗不会影响你娶可心,结婚的事不用你操心,由我们来操办,你专心打你的仗。”她一点也不让步。
他还想推脱“等打完仗再娶她不是一样吗?现在要打仗了,我怎么有心情去结婚?”
她盯着他说“你这是借口,等打完了仗,你是不是又要说想先回国一趟再说?”
“是呀,我出来这么久了,总得先回家看看家人吧?公司还不知什么样了,总得回公司打理一下吧?”他理所当然地说。
“这样你就不用娶可心了,也不会回来看我了?不管我了是不是?”她红着眼睛问。
“我说了不会抛下你不管的,回国后我会抽时间来看你的,你怎么又不相信我了?”他耐心地说。
她的眼里涌出了泪水“你这是骗我的,哄我开心的,如果你真的会回来看我,为什么不愿娶可心?”
他帮她擦出泪水,柔声问“我以后回不回来,管不管你,和娶不娶可心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你根本没打算回来了,你不娶可心,就可以少一份负担,少一点愧疚。”她伤心地说。
他有点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歪理?有一首歌里有几句这样的歌词“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别猜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写词的作者估计被女人折磨得不成人形了,才会有这样的感慨。此时的胡佑民,比那位老兄也强不多少。
道理讲不通,推也推不掉,他有点为难了,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只好说“海桃,你先容我想一想好不好?”
她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独自sc睡觉了。他走到院子里,坐在石凳上抽起烟来。
他对男女之情一直是比较谨慎的,也是他坚守的底线之一。但人生就喜欢同他开玩笑,屡屡拿这个来挑战他的底线。
同王蕾结婚这么多年了,受到了这样、那样的诱惑,还和程思思稀里糊涂地有了孩子,现在又娶了汪海桃。
他对王蕾的爱不但一直没有变,还深入骨髓了。在一个以官本位、铁饭碗为主流的年代,她一个干部子女、知识分子下嫁给他,这份勇气、这份爱让他刻骨铭心。
婚后她温柔贤慧、相夫教子、孝敬公婆、通情达理,在背后默默地支持自己,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了她,虽然都不是自己的本意,但事实摆在那里,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和程思思阴差阳错地发生了那些事,做为男人他不能逃避,他只能独自担起那份责任。
到堪古拉镇后,虽然是被逼娶了汪海桃,但他做不出逢场做戏、游戏人生的事,他不怕别人狠,就怕别人对自己好。
专情重义是他的优点,也是他致命的弱点,就像一个枷锁紧紧地套在他脖子上,被情所累、被情所困。
有人说精神出轨比肉体出轨更可怕,现在他对程思思和汪海桃都有了感情,难道自己变了?变得博爱了?变坏了?
从四大文明古国开始人类就是一夫多妻制,几千年了,只有近现代才一夫一妻制的,说明了什么?
对于女人来说,向往强者,是其天性使然,人都有脆弱性,强者意味着相对安全,占有的社会资源也多,能过上安定的生活。
而男人天生有一种占有欲,男人同时想拥有更多可以占有的女人,无情未必真豪杰,自古英雄多风流。
其实他骨子里也渴望拥有那些高雅、聪慧的美女,但从小受的教育认为这是不道德的,是对妻子和家庭的背叛。
可进入社会后,发现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和顾不顾家完全不搭边。熊乐山、龙江河等认识的商人在外面都有女人,而且有好几个。
但他们对妻子很好,夫妻很恩爱,将家庭也照顾得很好,他们的妻子或多或少地知道丈夫在外面的风流韵事,也没有吵闹。
连看起来正统、古板的王德康,在外面也有两个女人,他曾笑着对胡佑民说“男女天生多情,只要不滥情就行,”
当时自己不以为然,现在想想也不无道理。只要是真正地两情相悦,也不必刻意压抑,这对双方都是一种折磨。
要说背叛,他早已背叛了王蕾,但这都是表面上的,自己内心还是深爱着她的,这份爱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也动摇不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些事既然无法逃避,就坦然面对吧。想通了这些,他掐掉烟,回房睡觉。
他伸手去搂汪海桃,她将他的手推开,原来她是在装睡。他再次伸手去搂她,这次她顺从地转过来,趴在他怀里,但还是不理他。
第二天吃早餐时,她闷声闷气地问“可心还等着我回话呢,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同意娶可心,但事先讲请楚,以后你们争风吃醋不要来找我,你们自己解决。”他边吃边说。
“真的?太好了,我马上去告诉可心,你放心,我们姐妹俩不会争风吃醋的。”说完饭也不吃了,兴冲冲地去找汪可心。
汪可心这几天忐忑不安,不知道姐姐给胡佑民说了娶自己的事没有?他能同意吗?
她虽然和他打交道的机会不多,但她被他的高大帅气、儒雅、睿智深深吸引住了,慢慢地爱上了姐夫。
在这里姐妹嫁给同一个男人很正常,她还是不好意思直接和姐姐说,将心思告诉阿爸阿妈,让阿妈去跟姐姐讲。
汪海桃很爽快地同意了,并答应去跟胡佑民讲。她清楚这才是关健,当初他娶姐姐时很不情愿,这次他会同意娶自己吗?
没想到一大早,姐姐就来告诉她,胡佑民同意娶她,两姐妹开心地搂在一起,兴奋过后,一起去找阿爸阿妈商量结婚的事。
定好结婚的吉日后,汪英豪说“林峰和你大舅丹拓的女儿米芳好上了,你们和他们商量一下,一起结婚吧?”
丹拓欣然同意两场婚礼一起办,两家一起筹办结婚事宜,胡佑民和林峰成了闲人,和国内相比,他们倒像待嫁的女人。
汪可心和米芳的院子开始张灯结彩,装扮得喜气洋洋。两个女孩子开心地忙碌着,根本不用胡佑民和林峰操心。
结婚这天,到处洋溢着喜庆,民乐队使劲地吹奏着欢快的乐曲,青年男女载歌载舞,庆祝两对新人喜结良缘。
婚礼仪式结束后,宾客们都散去了。汪可民坐在床沿上,羞怯地看着自己的情哥哥,脸上布满了红晕。
胡佑民走上前,温柔地对她说“你这段时间辛苦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她温顺地点点头,伸手将关灯了,在黑暗中宽衣解带,然后快速地钻进被子里,好像怕他看到似的。
当他脱掉衣服,钻进被子里时,她显得格外紧张,每当他不经意地碰触到她的身体时,都会产生轻微的战栗。
他轻抚着她的身体,温柔地亲吻,她颤抖着、紧紧地抱住他,当他吻上她湿润的柔唇,她一阵晕眩,好像置身在云端之上。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到处充满了勃勃生机。在这坐小院子里,更是春满花开,充满柔情蜜意。
精疲力尽的两人,沉沉入睡。刚过午夜,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他翻身起床“不好,有敌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