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雨浓坐过去,在旁边用眼神询问霍锦臣,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的,奶奶,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霍锦臣挂了电话,并没有提电话里的内容,而是拉着她走向餐桌。
什么事情都没有吃饭重要。
“多吃点。”霍锦臣为她夹菜,温言细语,对刚才那通电话只字不提,“所有的事情都不用去想。交给我就行。”
简雨浓心里弥漫上感动的温暖,嘴上还是忍不住说,“你不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我不想你太辛苦。”
她和霍锦臣母亲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
霍锦臣作为中间人,肯定很多麻烦。
霍锦臣笑了,“确实辛苦,那你晚上多亲亲我,我挺想试试那个姿势……”
“吃饭吧你。”
老不正经的人,简雨浓哼了哼,紧绷的嘴角又跟着绽开了。
霍锦臣看她一眼,“媳妇儿,我说正经的。”
简雨浓:“……”?
她低头吃饭就不是理他。
看小媳妇儿不说话,霍锦臣也识趣地不再提,黑眸里笑意如同星辰。
她说愿意帮他,只要这一句话就够了,她不像以前那样总是动不动就想着逃避了。?
分开一段时间并不是没有好处的。
至少,她和他都在好好思考。
思考的结果就是,他们都想要继续,并不想结束这段关系。
夜里十点。
门铃响起,霍锦臣打开门,被一身酒气的许逸致给熏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他妈这是喝了多少酒?喝,喝,喝,迟早喝死你。”
霍锦臣忍不住捂住鼻子,抬脚就想把许逸致给踹出去,可是许逸致虽然喝醉酒,动作倒是挺麻利地,他跐溜一下躲开霍锦臣那一脚,跟野鸡一样窜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起来。”霍锦臣不打算收留他,更何况许逸致还喝了酒,霍锦臣的轻微洁癖会发作,他宁愿把许逸致送到医院。
许逸致装死,手背盖在眼睛上,看不清楚表情,“锦臣,我有个问题……我一直都想不通的问题……”
霍锦臣漫不经心地,“说完这个问题你就滚。”
“你是怎么做到说放下就放下白如的?”
霍锦臣愣了一下,旋即皱眉,语气寡淡,“不记得了。”
“不记得……不记得……这才过去了多久?你就不记得了。”许逸致喃喃地重复着,“我不信……我不相信……”
“神经病啊?”霍锦臣抬脚踢他,许逸致忽然就从沙发上坐起来,“是不是因为结婚了,所以你那么快忘记了白如?”
霍锦臣不耐烦,“是是是,你丫给我滚。谁让你失恋的,你就去找谁。”
简雨浓好不容易回家了,霍锦臣当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早点去楼上睡小媳妇儿。
许逸致倒是有一些清醒了,“我去找白如,白如也不会让我见。谁让我跟你是朋友……”
霍锦臣瞪着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
许逸致目光忽然间一定,“嫂子在家啊。”
楼梯口,简雨浓站在那儿,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大大方方打招呼,“嗯。”
许逸致这个人就像是突然间醒酒了一样,“那我不打扰了。我还以为嫂子不在家,锦臣很寂寞呢。”
尴尬地笑了两下,许逸致脚步不稳。
“我送你。”霍锦臣低沉出声。
许逸致微微闭眼,霍锦臣这是要刨根问底了。
后悔的情绪涌上来,他刚才怎么就说漏嘴了?
站在门口,别墅的灯散发着温柔的橘色光芒,花木扶疏,隐隐有风吹来。?
许逸致抬脚往车上走,刚刚走了两步,就被霍锦臣叫住,“我叫助手送你回去。”
许逸致抹了一把脸,“别那么麻烦。这可真不像你。”
“刚才那个嘴上说忘不掉的人也不像你。”霍锦臣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地方飘过来,许逸致的太阳穴又开始疼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霍锦臣站在原地没动,也没有看许逸致。
“都过去了。”许逸致打了个冷战,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能忘记烦恼,不能解决问题,还让人说错话,做错事。
“过去了?我看你是过不去。”霍锦臣声音里面带了些嘲讽,“许逸致,你玩什么专情?”
众所周知,许逸致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流连夜店,夜夜笙歌的主,居然悄无声息地暗恋上一个人,为一个人酗酒,即使那个人现在已经结婚,在不久之后就要生孩子。?
“专情?这就叫专情?霍三少,中文果然是你的弱点,你还是适合跟数字打交道。”
许逸致拉开车门,上车,霍锦臣有点怒了,“想醉驾?想不开就自个儿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了,别他妈醉醺醺地开着车去祸害无辜的人。”
许逸致扫他一眼,十几年的兄弟了,彼此知道彼此的德行,霍锦臣就是那种人,关心也不会好好说的人。
许逸致冲着霍锦臣龇牙,“好歹我也是曾经的二环十三狼,我连飙车都没有问题,更何况,今晚上夜色不错,我要慢悠悠得开回去。”
正好霍锦臣的助手开着车来了,大半夜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霍锦臣吩咐他开车跟在许逸致的车子后面,确保他回到家。
许逸致确实开的慢悠悠得,却不想这么慢的速度还是出了车祸。
砰!
许逸致拍着方向盘,嘴里蹦出一句脏话,霍锦臣你这个乌鸦嘴!
比他反应更快的是跟在后面的车,霍锦臣的秘书从车上下来,在许逸致的车头一看,居然是个女人,还是个满脸是血的女人。
霍锦臣的助手赶紧将那个女人扶起来。
许逸致眉目清冷,下车点了根烟,这碰瓷手法真够低级的呵,就他这车速,连只狗都压不死,更不说这个女人一头撞上来。
“我今天晚上心情很不好。”
许逸致的话还没说完,被人打断。
“在那儿!”
几个大汉跑过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破街头的宁静。
“救命!”
那个满脸血的女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吓得又往车子下面躲,活脱脱一个碰瓷专业户。
“许少,这事儿就交给警察吧。”霍锦臣的助手不想找麻烦。
许逸致笑了,慢条斯理地卷袖子,“报警多无聊,我也想做做好事。”
拳头捏得咯吱响,配上嘴角嗜血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做好事。
……
霍锦臣刚洗完澡,就接到助手打来的电话,许逸致能耐了,打架打到黑社会叫警察来救命了,可见许逸致心里头多大的火气没地方发。
“让他待着,该!”霍锦臣摔了电话,看着地摊上繁复的花纹眼神怔忪,许逸致可真沉得住气,居然骗过了他。喜欢白如为什么要隐瞒,还不就是因为他一直在追求白如?
霍锦臣心里也跟着有点不舒服了,不是因为觉得许逸致不够兄弟,而是他真的太够兄弟了。
让许逸致待着吧,兴许酒醒了,这个人就会恢复正常。
“真的不打算去看他?”简雨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去看看吧,好歹你们都是追不到白如的人,难兄难弟。”
霍锦臣转头看她,穿着睡衣的女人头发软软地披散在肩头,看着很柔顺,然而语气实在不怎么讨喜。
走过去,一手抽走简雨浓正在看着的书,把她按在了被窝里面,一顿乱亲。
“我怎么听着你在吃醋?”霍锦臣在她的唇齿间含糊地说。
简雨浓扭着身子没能挣脱,“吃什么醋?我这接盘侠,无缝接档,可不就是你用来忘记白如的最佳替代品。”
霍锦臣停下动作,“你说的确实没错,替代文件确实比删除文件要容易得多。”
简雨浓脸上似笑非笑的,“难怪。”
霍锦臣挑眉,“话别说一半。”
手上重重揉着她,小媳妇儿就跟花一样开了。
许逸致那边他本来确实打算去看看的,可是这会他又不想去了,反正吧,许逸致就是在派出所里面待上一个晚上而已,什么事情都不会有,死不了的。
简雨浓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难怪我这么多年都没能治好我心里障碍的毛病,倒是跟你结婚之后,这个毛病好了很多。早知道替代文件比删除文件重要那么多,我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就该出去玩ONE?night?stand,兴许这个毛病就早早治好了。”
霍锦臣掐她的腰肢,没有任何预警地冲锋。
简雨浓疼得脸色一变,咬着唇瓣,眼里水汪汪的,眼泪要掉不掉。
看她这样可怜巴巴的模样,霍锦臣终于还是恢复温柔,停下来,轻吻她的眉眼,“我和白如有没有你都会断。”
如果没有你,我甚至不可能那么快走出来这段感情带来的阴影。
后面的话,霍锦臣没说,他不太喜欢说这些,尤其是现在箭在弦上,他还难受着呢。
“可是我跟易楠盛要不是因为你和你妹妹,我们应该不会断。”简雨浓才没有那么容易哄,这个男人喜欢说实话,那她也说实话给他听,看他会不会觉得好听。
“你是我的。”
霍锦臣翻了个身,让她坐到自己身上,正面看清楚简雨浓的每一个表情,“在你认识易楠盛之前,我们就已经有婚约。所以,你注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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