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晨说到这里顿一下,随后才又继续道:“事实上,我表姐当初说的解脱,有可能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却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用那样的激烈的方式离开人世。因为依她的性格,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自杀的。其实你也应该很了解她不是吗?你觉得她能主动退出,还会牺牲自己的性命?或者说,你就是凶手?”张若凤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或许此前她还有着这样或者是那样的幻想,但到了现在,她显然已经明白,自己不过是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她一心想要维护的婚姻,原来只不过是封涛精心算计的结果。
不过她却保持沉默,什么话都没有。郑晓晨说完这些离开了,临走之前,她意味深长地眼张若凤,随后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这么说起来,他们两个一直都明白我在撒谎,而且还任由那个谎言继续下去?我以为自己是胜利者,其实只不过是当了一会接盘侠?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封涛会是那样的态度了!”张若凤张了张口,过了一会儿才道:“为什么他从来不肯告诉我呢?如果他直接说的话……”
“他想要的是一个对他千依百顺的女人,而且还能忍受他的滥情。你应该很明白,他做那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在职位上有更一步的进升。他太了解丁玉琴,所以才会确定自己的策略,他需要的就是一个听话的木偶,你恰好也符合他的要求不是吗?”我适时地点醒张若凤。
张若凤阴晴不定,她似乎并不打算说话,更不愿意撕开自己伤口给别人们只能继续自己的推理,接下来就是另外一件值得我们特别留意的事情:一个月前那个莫名其妙被扔到垃圾筒里的u盘,这也是使我们接近事情真相的钥匙,所以当我们拿出那样东西的时候,张若凤的表情颇有几分惊讶。
她过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问道:“这么说起来,就是因为这个,封涛才跟那位老板娘有了联系?也就是因为这个,一向小气的封涛居然肯出大价钱把这东西买过来?这么说的话,里面的东西应该很重要吧?”原本以为她的情绪并不太可能有什么异样,但微微发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自己。
秦鸣在一旁摆弄着那个u盘。点了点头道:“的确很重要,因为里面有他想要的东西。你也曾经说过。这个u盘是属于王若仪的。另外我也想提醒你一点儿,你约来的那个小保姆来面试的时候,提到当时封涛的电脑上,也插着这个u盘,你再仔细想一想封涛和你之间的谈话,就应该能猜到这里面可能藏着什么东西吧?也就是说,不管你们之前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那么在个u盘之后,事情就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不是吗?”这几句话让张若凤的脸色大变。
她努力让自己发抖的身体平静下来,但显然那些努力是徒劳的,她的声音开始有点儿发抖,过了一会儿才哆嗦道:“这么说起来,里面有很多关于王若仪的东西是吗?这么说……甚至有可能……”
“不错,王若仪曾经记录了你和她的对话,其实你应该能想得到。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么久,自然有话要说的。”秦鸣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他说完这些之后,很认真地望着张若凤。
这下张若凤终于不再平静了,她垂下了眼睑,过了一会儿才一脸绝望道:“我早就该想到的。王若仪是我们两个永远都跨不过去的槛儿。当初跟他在一起,的确是因为我对他的依从,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会同意。可是没有想到,有些东西我永远都不可能改变的。我以为,就算是得不到他的人,得到他的心也是好的。可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
“能说说你们那个通话只有五分钟电话吗?你们两个都说了些什么?根据我们得到的证词来们两个当时有了一次并不愉快的谈话对吗?”我很自然地拿出了另外一份来自于那个旅行团的证词,我们自然希望能从张若凤的口中得到事情的真相。
但恐怕要让她坦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张若凤点了点头,她晃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慢条斯理道:“那天接到电话的时候,我以为他已经快到了。因为当时他曾经说过,忙完了工作之后,就会立马赶过去,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没有退掉那次的旅行。可当我接通电话的时候,封涛在那头就大喊大叫了起来,他说有几个问题需要和我认真地谈一下,还需要我做出一番解释。”张若凤依然还是有所保留,显然还是希望能将案子和自己完全撇清关系。
张若凤或许是感觉到了我们的沉默,她微微抬高了一点儿声音道:“当时他的情绪很激动,完全不听我的解释,也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总体来说,基本上都是他在说,而我在听……他说,我们之间完了,等我回去之后,我就得搬出他的家……说到这里,张若凤的眼圈红了,她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但最终却选择了沉默。秦鸣和我,他递给张若凤一张纸巾道:“恐怕不只是这样吧?我想,最起码在你离家之前,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而封涛的生气,恐怕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吧?当然,你有替自己辩护的理由,但我们也有证据支持这样的观点。”张若凤抬眼望着秦鸣,似乎略有几分吃惊,过了一会儿才道:“警察先生,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依然还认为我有嫌疑对吗?”我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我们都很清楚,张若凤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但却只是将目光定在秦鸣的身上,歪着头笑了一下道:“那不妨说说你们的推理。我早就听说过,你们最擅长的就是做这些工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