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内子认识了微臣,说起这事。?八?一中?文 w?w?w?.1811?z8w?.8c?o8m微臣忽然想起当年福王爷曾邀请西域的摩罗大师到京一游,那时正在京中。微臣想那摩罗大师行走天下,见多识广,想必会知道那药的来历。于是就去拜见了摩罗大师。”
“朕想起来了,当时京中盛传李二公子凭着了得的品酒功夫闯过了大师的几道关,难道就是为的这件事。”
“不错。”李翊莞尔一笑。
“却不知是些什么问题?”皇帝忽然对这些有了兴趣。
“让皇上见笑,不过是猜一猜各种美酒的来历,时间罢了。”
“有意思,这也是功夫,有机会你也给朕表演表演。”皇上突然的态度转变,让李翊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微臣敢不从命。当时微臣将药给了摩罗大师,大师一眼便看出那药乃是大夏国的秘药,长期服用能使女子体寒不孕,而且此药是大夏皇家秘制,外面极难弄到。”
“竟然有此毒妇!”皇帝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堂堂大学士的嫡女竟然能作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还是针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
“是,后来微臣想起此药的来历,便对其来源有了几分好奇。既然在大夏本国尚难弄到,为何出现在我国,一定是有人跟大夏那边有关系,于是就派人盯着王家。没想到却现王大人与大夏那边的往来非常频繁,甚至是大夏的朝臣。”
“什么?”皇上听到王大学士与大夏的朝臣来往,也不禁大吃一惊。
“可有什么证据?”
“此事微臣还在查证,相信不久应该会有结果。”其实此时李翊手中已经有了王大学士私自与大夏交易的人证物证,但是为了避免皇上起疑心,他还是决定稍后在将这些东西呈上。
“既然这样,朕就将这件事情交给你,务必查个水落石出,朕可不想养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皇上的眼神变得阴冷。
“臣遵旨。”李翊答道。
王大按学士在朝廷中经营多年,自然消息灵通,莫百言弹劾他,李翊奉旨进宫这一切都迅传到了他的耳朵中。
莫百言对他的弹劾本来并不会让他担心,但是李翊的进宫却让他有些吃不准。前些时候因为偷听自己和大夏商人的谈话,被处死的小厮,不知是谁派来的,但是经过追查却现此人与升隆当铺有些关系,众所周知那个当铺与李翊脱不开关系,但是也没什么实据说明哪人是李翊派来的。
但这次又是李翊参合在其中,就不能不让人心生疑窦了。王大学士命人找来自己的心腹王总管。
不多时王总管来了,刚要行礼,却被王大学士打断:
“有件事情问你,那个大夏的人可是安全送走了?”
“不错,大人放心,小的百分之百确认过,绝不会出什么纰漏。”
“银子也都收好了?”
“照您的吩咐已经兑成银票,存在钱庄里。”
“放在那里还是有些不妥,万一被人知道,还是自己存起来放心一些。明儿一早,你派人去了送到东边的庄子上,让老胡收了。”
“只怕,钱庄一时也未必凑得齐……”
“不管怎么样,明天一定要将银子藏好。还有最近一切的事情都暂停下来。庄子里的东西暂时不要去动了。”王总管不解,
“可是有什么问题?”
“有言官弹劾我,最近还是小心一些好。”
王总管点点头,
“谨遵大人吩咐。”
“去把黄先生请来,有事相商。”
这位黄先生就是王大学士的幕僚,可以说是心腹之中的心腹,王大学士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
黄先生来了不久,王大学士就命王总管送一封信到张府给张厚。
张厚当时不在府中,王氏就看了信的内容,心中大惊,不知如何是好,又无人可以商量。
慌乱之下便着急派人去递话求见宫中的贵妃,一面令丫鬟给自己换衣裳,随时准备进宫。
就在这时闻听丫鬟回报说张厚回来了,王氏就如同抓了救命稻草一般。
“老爷,你可回来了!”王氏着急向前迎着张厚说道。
“夫人何事如此着急?”张厚倒是很悠闲,说话不紧不慢。
“老爷可知道,我父亲今天被人弹劾了!”
“哦,这却不知,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张厚心里明镜似的,嘴上却没露出半分。
“一个姓莫的言官,恐怕还有你的好女婿在里面。真是养了个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东西。”
“夫人慎言。”张厚听见王氏这样说琦玉,心中不悦。
“岳父大人被人弹劾应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以皇上对岳父的信任,应该没什么问题,夫人又何必惊慌?”
“父亲说这次情形不同,特意写信过来让我问问宫中的娘娘。”
“胡闹!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娘的性子,万一说了什么惹得皇上不高兴,如何是好?”
“那可怎么办,父难道就不管了?”王氏说着滴下泪来,毕竟父女连心,语气中也有埋怨张厚的意思。
“那也不是不管,你先让我看看岳父得信,再做打算。”张厚安抚王氏道。
王氏转身从小几上拿过信给张厚,张厚打开一看,里面的确让他从宫中的贵妃娘娘哪里探探皇上的口风,另一方面则是让他去见见李翊,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张厚心中暗笑,即使到此刻,对自己也还是这般命令的口气,这回他这样相帮李翊,其实也是因为是在不愿意受王大学士的气了。虽然娶了王氏,他的仕途顺利,但是对于王大学士的颐指气使早就心生不满。何况如果这次能扳倒王大学士,那这个位置恐怕就落到自己哥哥手中,自己也能再进一步,又何乐而不为?
“岳父大人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打探的事情不能交给娘娘去做,我自会安排人。至于李翊那边,我的亲自见见,再做打算。”
王氏一听张厚的话,心里总算有点安慰,
“这事情你一定要上心,如果我父亲有什么,对咱们也不好。”
张厚最讨厌的就是王氏这样的口气,好像自己是依附王家一样,当下按捺住性子,拍拍王氏的肩膀温和地说道:
“这件事情你不必再管,我自会小心处理。”说完转身离开去自己的书房不提。
看着张厚的背影,王氏没来由地觉得身上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