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距离丹徒山八绝大会之后五年,江湖大乱,不少武林高手销声匿迹。而天奥维暗杀其余八绝刃高手之后,江湖上已几近无人能与之为敌。他既为武林正道盟主,又是黑道九流十八帮的瘦削菩萨。他亦贵为朝廷国师,他以其在军政财界及民间的影响力,彼使当今皇上封他为丞相。
此时,天奥维已经位极人臣,而下一步,天奥维就是君临天下。成为真真正正的九五之尊。辽东。
中国东北历来有白山黑水之称,白山即长白山,黑水就是黑龙江。这里是中土上唯一天奥维势力未能延伸的地方。白山黑水,风霜飞雪,但保存着人世间一片硕果仅存的乐土福地。在这土地上,一切都显得和平,宁静。四年前,这片宁静的乐土再不宁静了。他的脸上,用炭涂上特殊的战纹。黑土战将阿莫尔。
四年前,中原皇朝天奥维出动五万大军,直指辽东,我们武备落后,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那时,一个强悍的男人出现了,也许他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民族的天神。他背着一口巨环剑,以一人之力,斩尽中原五万部众,把世上这片被誉为人间最后乐土的白山黑水拯救了。之后,我们从他身上学会了作战的方法。杀人的战法。我们组织起来,自称黑土战士。
我们不断跟皇朝派来辽东的军队作战,因为我们绝对不许他们侵占我们神圣的土地。这些天奥维的皇朝走狗。你们是自寻死路。阿莫尔说:“给我杀。”皇朝人马说:“啊?黑土战将?”阿莫尔回忆。这四年来,我们已多次把皇族的大军赶回山海关内。
皇朝人马说:“啊?”阿莫尔说:“你们这些皇朝的走狗。”“侵我辽东,杀。”一时间便见刀光与血光混杂,马蹄声,惨呼声,呼救声,喊杀声交织成一出惊心动魄的死亡乐曲。皇朝人马说:“快退。”那个带领我们守护辽东的男人,无疑在我们心中,他就是神。我们都尊称他为:辽东剑王。
手下说:“报告战将,我们已把战场清理好。”阿莫尔说:“知道了。”战纹洗去后,露出俏丽的脸孔,她是阿莫尔的妹妹。阿玲。阿莫尔说:“妹子,你的剑法又大进了。”阿玲说:“当然啊,我每天都十分勤练辽东剑王教我们的剑法。”阿莫尔说:“但你这么厉害,将来找谁来娶你才是呢?”阿玲说:“唏,我才不稀罕那些没用的男人。”“我只希望嫁给世上最强的男人。”
阿玲心想:他。此刻,在这少女的心中,浮现着那个男人的回忆。阿莫尔说:“黑土战将的战士们,你们也到齐了吗?”众人说:“剑王,到齐了。”辽东剑王正在众人之前,只见背影。他也背着一把黑色大剑。
辽东剑王说:“白水黑山的战士们。”“你们给我听好了。”“我绝对不是神,极其量我不过是个决心凭双手主宰自己命运的人,所以绝不可能把你们拯救。”辽东剑王说:“当你们决定拿起武器,跟中原天奥维的军队作战。”“我也不能保证你们可以活下去。”
辽东剑王说:“不过我可以肯定,你们为了保护祖先留给你们神圣领土而血溅沙场。你们将可取回你们民族的尊严。”辽东剑王说:“而你们后世千千万万的辽东子孙。”“必能以你们为荣。”辽东剑王说:“而且,当你们民族的小孩和女人,都能义无反顾地拿起刀来抵抗入侵者,我敢相信,你们的民族已经绝不可欺。”“亦绝对不会灭亡。”众人说:“辽东剑王。”“辽东剑王。”
众人欢呼说:“辽东剑王,辽东剑王。”“辽东剑王,辽东剑王。”阿玲心想:辽东剑王。就是他。一直在守护着我们的土地,守护着我们的尊严及自由,以及我们的梦。他才是世上最强的男人。
辽东剑王。一人一狗,面对着广阔无边的风和雪。
含塞湖。这是辽东的著名的含塞湖,湖的前方是一个峡谷,冬天是一个冰湖。湖宽紧一厘,长四十里。白雪皑皑中插着无数的军马矛戟。此刻正是山雨欲来。
天奥维对辽东四年来强攻不破,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故此派出最精锐的十万禁军出征,誓取辽东这块硕果仅存的福地。
负责领兵的,也是天奥维的亲信手下。万毒瘤杀人不见血屋面今。伴佛刘王佛唯我王佛上人。还有他,带领今次不取辽东誓不还十万禁军的铁血将军期货神。什么?期货神不是遭天奥维暗杀于丹徒西山吗?他怎会在此出现了?紫月。一将领说:“将军,已到含塞湖。”
屋面今说:“将军,前面就是含塞湖谷,只要跨越湖面,我们便能把叛军围堵死在谷内。”王佛上人说:“以我们十万大军压境,且看这个四年来威震辽东的辽东剑王,如何三头六臂。”期货神说:“你们看看对岸。”王佛上人说:“什么?”期货神说:“是气,一股苍狗的气,一股傲姐不驯的英雄之气。”“正在守候着我们了。”
远处山谷中出现散发着一头巨狗的气息。正是一人,一剑的气息。期货神说:“嘿,他就是辽东剑王了。”屋面今说:“管他什么气,我不信他挡得了我们十万大军。”王佛上人说:“对,让我们的铁蹄把他踏成肉酱吧。”期货神说:“好,那我们就会一会他吧。”期货神说:“进。”期货神一声令下,大军杀声震天,向含塞湖谷挺进。
什么?辽东剑他竟拉起了插在冰上的巨环剑?辽东剑王他竟不战而退?王佛上人说:“哈,那辽东剑王吓得落荒而逃,快追,将他碎尸万段呀。”但退。并不代表不战也罢。
期货神说:“什么?”王佛上人说:“不得了,冰面破了。”湖面冰块,竟在一声巨响之间碎裂,成千上万的禁军马失前蹄,狂向含塞湖中直跌而下。
无数禁军士兵仿佛被一只寒冰巨兽吞噬在其中。湖水奇寒无比,足以在极短时间内把一切生命了结。场面令人惨不忍睹。王佛上人说:“妈的。”期货神说:“全部人给我退。”
前阵三千兵马跌入湖中。十万大军顿时车前倒后,乱成一团。期货神说:“全体禁军给我撤退,立即撤退回山海关。”劫后余生,除了逃命。还有什么选择。由此至终,连敌人如何出招,如何杀人也看不到,甚至连敌人的样子也看不到,试问他们还有作战的资格吗?皇朝十万禁军出师不利,辽东剑王的确无比可怖。但他看不到,并不代表就没有人可以看见。一人说:“期货神三千兵马,竟在此人举手投足间被歼灭,这是威震白山黑水的辽东剑王吗?”另一人说:“对,他就是圣上要找的人。”
期货神拉起马匹狂退。但是他背后的士兵已是死伤沈藉。期货神心想:哼,辽东剑王。继而在风雪之中,只听得心胆俱裂的绝望惨叫之声。与及强烈的血腥混在风雪中。白雪,把一切都淹没。全都淹没。
风雪过后,一切渐复平静。阿莫尔说:“看来师父已把敌军的第一浪攻势瓦解了。”阿玲说:“总之。有辽东剑王在,皇朝妄想侵占我们辽东一寸土地。”阿玲说:“剑王他现在在何处?”阿莫尔说:“师父正要去取下带军期货神的人头。”
这一役,期货神十万禁军失去了三千兵马,士气大损,余军于是退守山海关,休养军心。山海关。长城最北的一个皇朝军事据点。关口平原驻扎了一望无际的帐篷,正是期货神大军所在。关外十里外的一处森林。
林中峡道中。两个人正挡住了前路。他们就是日间观战的那两个神秘人。一人说:“请留步。”“阁下便是辽东剑王吧?”被他们拦路的人,正是辽东剑王。
一人说:“在下绝无意阻路,只是我们的主人想见一见阁下。”另一人说:“主子已在此守候多时。”一头比雪更白的名驹在林中被另一人所拉出,一人坐在黄金打造的马鞍之上,气度雍容,绝非凡夫俗子。
马上之人。约四十来岁,五官极具威严,一股内敛的皇者气势,天下无出其右,他是当今天子。文宗皇帝。辽东剑王说:“你是天子?”这份皇者气势。辽东剑王当然感觉得到。
文宗皇帝说:“我就是当今天子文宗皇帝,我既一眼被你看出是谁,你也该告诉我你是谁?辽东剑王。”辽东剑王说:“我没有名字,我只是一个守护辽东这片安祥土地的普通人而已。”文宗皇帝说:“你就是瞒得了天下人,也瞒不了朕,朕早已查得一清二楚,如果朕没估错,你便是五年前令江湖大乱的魔剑刃主。”“陈浩然。”辽东剑王说:“不。”
陈浩然揭开面纱说:“陈浩然已经死了。”威震辽东的辽东剑王,正是五年前八绝大会后销声匿迹的陈浩然。但他为什么说自己已死了?当日一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当日八绝大会,陈浩然与天奥维的恩怨如何了结?文宗皇帝要见陈浩然,是敌是友?还有,欣悦他是生是死?
陈浩然说:“陈浩然在五年前已经死了。”
五年前,八绝大会之上。天奥维布下天罗地网,一步一步铲除敌对的势力。天奥维更在丹徒山上埋下千斤炸药,欲把所有武林同道及陈浩然等人一网打尽。万雷山尸身被炸得粉身碎骨,一代枭雄,尸骨无存。而身处当中的陈浩然,亦为强烈爆炸所伤。欣悦亦不能幸免于难。而更可怕的事情接着发生。
二人已在大爆炸中受伤,刻下已被击中,而且天奥维的掌力,更是大大出乎了二人想象之外。二人吐血重哒在地上,伤势已是极之严重。
欣悦说:“啊,啊。”“陈浩然,你的伤很重。”欣悦有解乾坤心法,卸去了部分掌力,他的伤自然也必比陈浩然轻得多。天奥维说:“嘿,陈浩然,欣悦,为什么你们总是死不了的。”“不过,你两个小子要跟我斗?还差得远了。”突然,情杀在天奥维身后出现,说:“看来天国师已胜券在握了。”陈浩然与欣悦同时想:情杀与天奥维竟是一丘之貉?欣悦心想:再加上一个情杀。今日之事,已无幸免。
欣悦说:“陈浩然,人生除了为仇恨战,还会有什么?”欣悦说:“其实人生还可以为人世间的自由。公理,平等,而奋战,这便是我欣悦做人的信念。”欣悦说:“不要再活在复仇杀戮的世界中了,要战,就为保卫世上的人间乐土而痛痛快快的战吧。”“还有,天双双现在在洛阳城郊的木日村。”陈浩然不是有妻子百帕夏吗?原来百帕夏已经死了。
陈浩然说:“什么?天双双?”只见欣悦一掌推开陈浩然,说:“陈浩然,答应我给我好好照顾她,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死。”陈浩然说:“欣悦。你干什么了?”
欣悦说:“现在你的命是我救回的,记着,不要为我报仇。”陈浩然说:“欣悦。”欣悦说:“陈浩然,给我好好的生存下去。”天奥维说:“妈的,一个都不能放过。”欣悦说:“要过我这一关。也不是一件易事啊。”欣悦说:“你们来吧。”欣悦舍生取义,独自面对天奥维及情杀,他已是把生死置之度外。
欣悦掌力所催,陈浩然跌入大江之中,随波逐流。陈浩然心想:欣悦,你为了我,竟连性命也不要。我这一生。何以为报了?陈浩然在水深之中,隐约地听到欣悦的最后一句说话:陈浩然,好好的生存下去啊。这是欣悦所说的最后一句说话。
陈浩然说:“为复仇而生的陈浩然,当日已随欣悦一同战死了。”“今日重生的陈浩然,是一个为了世间的自由,公义。平等而奋战的辽东剑王。”文宗皇帝说:“既然阁下不愿以真实姓名示人,朕也不勉强了。”陈浩然说:“但你们皇朝大军兵临城下,我们守土有责。”文宗皇帝说:“辽东剑王,朕今次前来单独会你,并不是要与你为敌。请你先听朕一言。”文宗皇帝说:“当今皇朝大权旁落,天奥维以一人之尊为宰相,独揽朝中大权,他的势力可说是无孔不入。”
文宗皇帝说:“为了清除异己,天奥维在皇朝及武林中不断残害忠良,这几年间,每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无辜死在他手下。”“天奥维的背景,相信你最清楚不过,他既是当今宰相,又是黑道黑暗势力的幕后操纵者。”文宗皇帝继续说:“加上他更坐拥南杰和女多山鬼的丰厚财力,他已具备了一统江湖的力量。”“这五年间,天奥维更培养了四股力量辅助他的霸业,每一股势力都足以雄踞一方,他们分别是:”文宗皇帝继续说:“突冷铁,黑道杀手组织韩尚宫的宫主,崛起于三年前,由一籍籍无名的绿林大盗转眼间成为天奥维旗下黑暗势力的主人。”“这人不止身份神秘,且有绝对惊人的能耐。”
文宗皇帝说:“第二个人便是绰号谎报剑的无敌剑客,掌握江湖防务及执行诛灭一切反对势力的杀手,传闻他就是当日的第一杀手情杀。”“第三个人是外号七情火狱劫,无闻动玄机的吃五雷,女多山鬼吃断层之子,天奥维麾下的军师,据说他深懂奇门遁甲及五行玄幻之术。”“再加上集全**权于一身的铁血将军期货神,朝野上下,已无人能与之为敌。”文宗皇帝说:“天奥维现在正一步步独霸江山,如此下去,唯一可见的是:”“皇朝破灭在即。”天奥维势力一时无量,陈浩然当然知道,但自天子口中道来,却有另一番震撼力。
文宗皇帝说:“所以,无论是辽东民族,或是朕的皇族,天奥维也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今次朕随军御驾亲征辽东,其实也是被天奥维所逼,他的目的是令京城空虚,乘时大量铲除异己,夺取政权。”陈浩然说:“那你要我们怎样合作?”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个皇帝可以纡尊降贵亲身前来,当然是有所求,陈浩然怎会不明白。文宗皇帝说:“辽东剑王,果然快人快语,朕希望你先对付期货神。”陈浩然心想:期货神?文宗皇帝说:“只要你偷取期货神手上的禁军兵符,朕便能取回十万禁军的控制权,朕便可立刻撤出辽东,返回京城。”文宗皇帝说:“有兵在手,朕便有跟天奥维一拼的实力。”“而你们辽东。也可免受兵戎之苦,得保太平。”条件太吸引了,陈浩然也为之动容。
但十万禁军营寨,又岂是陈浩然一人之力可以随便进出。陈浩然不禁面露疑惑。文宗皇帝指着两人说:“他们是御前第一侍卫,韩曲及路网及。都是我的亲信,进营之事,他们会全力相助。”文宗皇帝说:“问题是你有否这个胆量?”究竟今日的辽东剑王陈浩然会否答应文宗皇帝的要求呢?山海关。
含塞湖谷一役,期货神轻率进兵,导致损兵折将,唯有退回山海关营寨,再谋进兵之策。期货神的大营之内。期货神在五年前已在丹徒山上被天奥维所杀,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但是这个期货神却和真正的期货神一模一样。究竟他是谁?手下说:“期将军,犯人已押至大铁笼前。”期货神说:“好。我来了。”
屋面令说:“笼内那厮实在太恐怖了。”王佛上人说:“天丞相说过,必要时可不惜动用他来战胜敌人。”“有他作战,我们固然胜算大增,但也大冒险。”一个黑沉沉的铁笼,笼内看不到装着什么。铁笼的四周,到处也是鲜血。
王佛上人说:“你们就是在雪地上给我们追捕了十日十夜的黑土战士。”这两名战俘遍体鳞伤,但双目仍傲然不屈,他们都是辽东剑王的黑土战士士兵。一人说:“成王败寇,要杀便杀吧,皱一下眉就不是好汉。”王佛上人说:“我真的不明白,冰天雪地之中。十日十夜你们依靠什么生存。”“让我看看你肚里究竟藏着什么。”在含塞湖谷被辽东剑王打得狼狈逃走,王佛上人满心不忿,尽情发泄于这两名战俘身上。一堆血淋淋的东西抽出,战士强忍痛楚,不吭一声。王佛上人说:“什么?”“是草根?”
期货神,屋面令。王佛上人及一众士兵皆感震惊,他们不禁要问,究竟什么能令一个士兵愿意饱受如此饥寒的煎熬,仍要负隅顽抗。那人说:“兄弟,我先上路了。我总不负了辽东剑王喔。”另一人说:“好的,兄弟很快就跟着来。”重伤是战士低头死了。浓烈的血腥味,似乎触动了他的神经。期货神说:“你们竟可以用这些草根来维持生命,难道世上真的有不怕死的人?”另一人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怕死,也不想死,是一份信念让我们明白到,必要时我们都要甘心赴死。”期货神说:“一份信念?”
那人说:“我们生命之源,都来自一份信念,一份辽东剑王给予我们的信念,令我们明白人生的价值,令我们奋勇作战。”期货神说:“那什么是你们内心的价值?”那人说:“自由,平等,公义。”自由,平等,公义。竟然可驱使这群黑土战士义无反顾地作战,使他们饱受人间痛苦而死仍没有任何怨言。这究竟是什么信念?各人面上不约而同的出现一个问号:这些人可以消灭吗?期货神说:“不要再折磨他们了,把他们放入笼中吧。”侮辱坚强不屈敌人的意志,同时就是摧毁自己的意志。自古以来,百折不饶的勇士,都应受到人们的尊重,不论是朋友,还是敌人。
血腥味把笼内神秘的怪物唤醒了,二人将会成为他的食物。肉身的死亡已是必然的事实,但却不能动摇他们的意志。自由!!
辽东,长白山。辽东地灵人杰,逐草而居的群族,遍布了整个延绵千里的长白山。长久以来,他们祖先在这里过着悠闲自得的生活,以天星为被,以大地为席,与自然结伴同行。人,不过是天地穹苍中的一份子。然而,当贪欲无穷的人介入其中,一切自然的法则,天道的协调便遭到破坏。
自从天奥维一揽中原军政大权,他决心进一步挥军侵占辽东,把这片人间乐土顿时变得腥风血雨。皇朝大军所到之处,妻离子散,骨肉分离。人心惶惶。不甘极权统治,不甘被受欺凌的大地儿女,同执干戈,保卫社稷。阿莫尔说:“剑王,我们到了。”辽东一带,出现无数反抗皇朝军队的义军,他们各自为政。转战于崇山峻岭之间。
各义军与皇朝之间,互有胜负,互有死伤。但是每个部落的战士,都有一共同信念。胜利永远站在公义的一方。这时候,辽东出现一个剑客,他带领着一群自称黑土战士的战士,无数次将皇朝的军队赶出辽东。五年间,辽东剑王之名,不胫而走,成为辽东反中原皇朝的重心。但除了他们之外,另一股反皇朝势力亦同时兴起。他们自称是白山飞鹰。
这时候,在辽东剑王三人之旁,十数匹精骑驰出。为首的说:“冲。”辽东剑王转眼已被包围。但他仍镇定如恒,大将之风尽显无遗。
马队跨过三人,却没有向他们攻击,三人置身于马队之中。陈浩然说:“好家伙,他的治军能力的确很强。”阿莫尔说:“他的气也很强。”阿玲突然说:“啊?那是什么?”随着军马冲过。后面同时有一股白茫茫的气流,沿地面掩至,气势之强,俯视苍生。
白色的苍鹰之气中,隐见了一个人影。一个人带着汹涌的气势而来,他坐下没有马匹,但他却比马跑得更快。来人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一头散发飞扬,一身野性不羁,他的轮廓彷如一头苍鹰,身体散发的气势,又似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刃。他手持双刀,就像一对苍鹰的张翅。他正是白山飞鹰白涛还。白涛还说:“辽东剑王。”
白涛还说:“久仰大名,接我一刀吧。”阿莫尔说:“剑王,小心。”阿莫尔抽刀与白涛还双刀一拼,爆出巨响,但是阿莫尔的功力似乎只是在自讨苦吃。辽东剑王早着先鞭。一手已抵住阿莫尔背门。一股锋利如刀,深入大海的澎湃内力直传到阿莫尔身体内。
阿莫尔得陈浩然内力之助,大喝一声,已震开了白涛还的双刀。陈浩然说:“白山飞鹰,我们不是来找你打架的。”白涛还说:“黑土战士与白山飞鹰从来各自为政,你们找上来所为何事?”陈浩然说:“皇朝大军已在山海关,辽东正处危急存亡之秋,我来便是邀你合作对付这一个危机。”要在十万军中夺取军令,谈何容易,陈浩然他要找有如白山飞鹰般的高手相助,所以他找白涛还。
白涛还说:“两阵合而为一,谁是主?谁是客?”陈浩然说:“这是问题吗?”白涛还说:“哼。”白涛还哼了一声。已有人配合行动。忽然,一人绕到阿玲身后,一手便抱起了阿玲疾驰而去。阿玲说:“哥。”陈浩然说:“白涛还,你这是什么意思了?”白涛还说:“辽东一直传闻辽东剑王与白山飞鹰是两个武功最好的人,一山岂能藏二虎,今日我便要证明。”
白涛还说:“我白涛还是在你之上。”少年骄狂,白涛还竟在这时向陈浩然挑战,一分高下。白涛还说:“如果你不想那位姑娘有事,你便给我全力以赴吧。”陈浩然说:“我还道你是一个英雄好汉,原来你只是一个卑鄙小人。”白涛还说:“废话少说。”
辽东剑王抽出魔剑刃,威势如天将下凡,剑中发出龙吟之声,甚是骇人。白涛还说:“好,辽东剑王果然名不虚传,看我的白山刀法雪上生明月。”白涛还双刀一动,人如苍鹰振翅,快如流星,劲若奔雷的刀光,已一重一重地向陈浩然砍去。陈浩然心想:刀意正气凛然,这是正刀,与他的性格完全不符?辽东剑王思索间,他的剑也动了。
正是一剑青史剑法天诛地灭。辽东两大绝顶高手,正式相遇。刀光交接处,爆出一道更强的剑光四溢,白涛还绝不是弱者,究竟他与辽东剑王陈浩然这一战谁胜谁负?白涛还与陈浩然刀剑争雄,谁是胜利者?期货神真正身份到底又是谁?辽东一群为自由而战的战士,又可否力抗十万禁军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