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满不在乎的道:“这不是有父亲大人在嘛!父亲在京城这么多年,总是有几个知交好友的,我要是有危险,父亲应该不会坐视不管才对。”
刘奉先紧了紧怀里完全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一心玩胡子的刘宝儿道:“要是没有宝儿,我或许会动用一些力量,可有了宝儿,你小子爱怎么样怎么样,我才懒得管你!
你这么大个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的话,白在官场混这么多年。
总之你自己小心一些,稽查司的莫永年跟二皇子关系暧昧,倒不是说他已经不听陛下的调遣了,而是他在听从陛下的调遣的同时,还在听从二皇子的调遣。
这位莫都督也有些忍不住了,两位皇子的争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跳出来了。”
陈华摇头晃脑的哀叹道:“父亲你说这些话太让人伤心了,有了孙子忘了儿。不过这莫都督好像到现在都没有明白,大齐到底是什么人在做主啊!也罢,人各有志,我虽然在稽查司挂了职,可跟莫都督的关系只能算一般,随他去吧!
他要是不给我使绊子也就罢了,如果他给我使绊子,我会让他知道边军到底有多厉害的。”
刘奉先无奈道:“你啊你,什么时候能够把你这脾气给收敛一些,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罢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性子这么多年了,再想要你改也是废话。
你忙你的去吧,这么久没有回来了,多陪陪七七她们。宝儿这边你就不用管了,这小子要接受你,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回到小院子跟苏七七和慕婉儿一阵腻歪,两女好像在互相推辞,最后陈华还是选择进苏七七的房间。毕竟慕婉儿还带着孩子,总不能当着孩子的面亲热不是,尽管孩子什么都不懂。
一夜温存,第二天陈华难得睡了个懒觉,不过没等他睡到自然醒,就被人给叫醒了。
太子府那边来人说请陈华中午赴宴,本来就有起床气的陈华没好气的对手下人吩咐道:“不去,老子要睡觉。”
手底下的人自然不敢将他的原话复述出去,这样会给陈华带来麻烦,他们都是青蛟军出身的悍卒,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那太子府负责来请陈华赴宴的还是一个七品的言官,这个言官名叫明旭,是去年的新科进士。出身寒门的明旭自认为十分清楚这些世家大族的行事作风,也没想着马上就能见到陈华这个大齐过的风云人物。
可那个青蛟军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又不敢再次去打扰陈华,正准备出门跟等在外面的太子府来人虚与委蛇一番,却见刘奉先正好出门。
他连忙疾走几步追上刘奉先:“大将军留步,大将军留步!”
刘奉先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陈华的人,有些纳闷:“何事?”
“大将军,太子府来人邀请将军去太子府赴宴,可是卑下跟将军说了之后,将军却说要睡觉。卑下觉得,如果得罪了太子,可能会给将军在京城带来不小的麻烦,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巧碰见大将军,便斗胆请求大将军给出个主意。”青蛟军的汉子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除了陈华,也就青蛟军少数的几个元老能够压得住他们。
对刘奉先的尊敬,完全是因为他是陈华的义父,不然的话,别说是什么楚国公,便是皇子,他们也未必会鸟起。
但是刘奉先不同,刘奉先是陈华的义父,那就是他们的亲人,他们于情于理都得尊敬才行。
“这个小兔崽子,就知道睡懒觉,才回来一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当陛下不知道他在京城的所为不成!”刘奉先骂了一声道:“带我过去,我就不信这小兔崽子连我都喊不起来了。”
一阵风一般跑进陈华的院子,问清楚陈华在哪个房间睡觉之后,刘奉先一脚就把门给踹了:“你个小兔崽子反了天了,赶紧给老子起来。”
嘭的一声巨响,迷迷糊糊的陈华下意识就要摸放在枕边的断刃,冷不丁听到咒骂声,他马上就把手缩了回来。
还没来得及露出笑容,就感觉浑身一凉,身上的被子已经被刘奉先给丢到了地上。
陈华缩成一团,委屈道:“老爹,你这是干啥!”
刘奉先破口大骂:“你说我干啥!你要睡觉什么时候不能睡,偏偏太子请你赴宴你就在家里睡觉,传出去别人还道我楚国公府连皇室的面子都不给了。
赶紧起来洗漱,外面的人还在等着,该怎么赴宴怎么赴宴去!”
别看刘奉先的声音很大,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怒容,反而嘴角还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陈华会意,也提高了声调:“我管他什么太子不太子的,我睡个觉的时间都不给,赶着投胎啊!”
刘奉先一边冲陈华竖起大拇指一边大骂:“反了反了,老子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这个小兔崽子。”
紧接着,房间里面就传来了陈华的惨叫声。
慕婉儿一阵焦急,心说公公不会把相公给打坏了吧,准备进去阻拦,却被苏七七拉住了:“你别管,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我们妇道人家不要掺和进去。相公很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即便是挨揍,估计他心里也甜着呢!”
听了苏七七的话,慕婉儿这才放弃了进去阻拦的想法。
屋子里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过了好一阵,脸上带着淤青的陈华才跟在刘奉先的身后走出来。
“赶紧洗漱,该赴宴就赴宴。”刘奉先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直接就走了。
然后两女就见陈华老老实实的洗漱,还特地从苏七七那里拿了些胭脂掩盖脸上的伤,稍微收拾了一下,他就出去见明旭了。
明旭见陈华脸色很不好看,也不敢询问,恭恭敬敬的请他上了马车之后,自己骑马朝太子府的方向行去。
没有人知道陈华跟刘奉先在房间里面到底干了什么,只有他们两个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