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人马,五万多人。
战将数十。
看起来不算什么,但,如果有一个后世之人看到此时拱卫皇帝的阵型怕是得被吓傻。
抛去凌天,此时皇帝的马车边环绕的将领有,吕布,典韦,赵云,关羽,孙坚,太史慈,张辽,高顺,韩当,程普,黄盖,魏续,侯成,宋宪……
不客气的说,单单比较将领,这里聚集的猛将足以横扫整个三国。
而在这个高武三国,当这些将领毫不遮掩上的气势,只要不是傻子和神经病,大概都绝对不会招惹他们。
此时,袁绍早已经退去。
这个袁家的庶子比任何人都清醒,就这会儿围在皇帝边的力量,他们袁家哪怕倾家而出也绝对挡不住。
而袁家兄弟离去,董卓和曹却没有走。
董卓此时脸上带着一丝没有半点尴尬之类的笑容看着凌天等人,不时的应和下凌天等人说的话。
而在凌天,吕布和孙坚三人旁边,曹才是真正的高兴。
凌天三人的到来,并且当真表现的完全支持皇帝,着实让曹本已经死去的心彻底复活了过来。
有凌天三人支持,起码在武力上当今之世再无人能够为难陛下。
而这个世界,只要有武力,其他的还重要吗。
就算重要,曹自认他也完全是一个合格的文官。
不得不说,这个时期的曹的的确确还是一个国男儿。
此时,曹却不知道随着凌天三人到来,世家的力量已经开始涌动。
袁府,依旧是袁愧,袁绍和袁术三人。
只不过,比起前次,这一趟三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而已。
“武夫当国,非天下之福……当今天下水源干涸,本已经动不安,再有武夫当国,怕是亡国之兆啊……”
袁愧眼中露出一丝疲倦。
作为老牌的官员,袁愧固然首先是家族利益为主,但他同样不希望大汉灭亡。
本来,何进死去,袁愧自认这个朝堂之上唯独他还有资格能够一统全局。
但,现在凌天三人到来,而且表现出完全听从刘辨的意思。
在这种况下,袁愧再有什么计谋也是白搭。
从黄巾起义开始,这个朝堂之上武将的权利显然已经逐渐的开始超越文官,乃至于世家。
之前皇室为何迁就世家,还不是光武帝开始世家开始拥有土地,人口,能够组建私军,随时可以割地称王。
但现在呐,皇帝掌控的那三个人的力量,任意一个都可以随随便便灭了十个八个世家的,这况下,哪个世家敢乱来。
“你们二人,准备回去故里,将我袁家的力量整理一番,隐藏其中的一部……”
沉吟了下,袁愧缓缓开口。
到这个时候,还说什么掌控朝堂就是笑话,而接下来究竟会怎样,实则连袁愧自己都已经不敢想。
武夫当国,哪个世家肯认可,避免不了的就是一场纷争,按照现在这天下的环境来说,最终怎样谁也不敢说,指不定就又是一次赤眉,王莽的事。
只不过,既然当不了国,那乱就乱吧。
光武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世家,这天下,他们哪怕不去争,但也有资格分享。
那么,不管接下来会怎样,一旦乱起来又会死多少人,于世家来说却并不难过就是,现在,世家首先要做的只是整理好自己的实力,隐藏一部分,以备不时。
“叔父,就这么算了吗……任由他们三人乱来……”
然而,袁绍显然并不想草草了事,他看向袁愧缓缓开口。
凌天三人后来居上,三个将军,何等气概。
不要以为这个时代将军不值钱,除去何进大将军可以算天下兵马大元帅,实际上,哪怕卢植等平定黄巾起义时候的几个统帅也是战时大将而已。
而在没有战争的时期,即便西园八校这样皇帝亲自组建的近卫军,统领也不过就是校尉。
现在凌天三人各自担着一个将军的职位,可以说,三人就是这个时期大汉武官里面职位最高的三人。
袁绍本对于皇帝没有敬畏,只觉得刘宏死是他再进一步的机会,现在看到凌天三人的职位,更是嫉妒不堪。
“你想怎样……”
袁愧眼中露出一丝不满看过去。
他自然看的出来袁绍对凌天三人的嫉妒,实际上,袁绍的格他还是知道。
世家子弟,不管袁绍,袁术,还是他认识的几个世家少年里面的俊杰,哪一个是甘于居于认下的。
哪怕同为世家的其他人比他们强都让他们不舒服,更不要说凌天三人是什么,都是草根。
凌天和吕布不谈,听都没听过,即便孙坚处处自称是孙武的后人,又有几人信的。
“我只是觉得凌天三人的行为有裹挟天子的嫌疑……”
袁绍看着袁愧犹豫了下狠声开口道。
一句话,袁愧倒吸一口冷气,旁边,一贯看不惯袁绍的袁术也是眼神一瞪露出骇然。
这个时代,固然还属于中古,中原大地严格点说才经历秦汉两个真正的王朝,但,不管袁愧还是袁术却都能够顺势想到袁绍这句话接下来的意思。
凌天三人如果是裹挟天子,那么,袁绍自然也就能够起兵,清君侧……
“不许乱来,秦末,乃至赤眉时期,多少参与天下争夺的世家直接烟消云散,你难道不明白吗,只要我们不出格,不管这世界怎么变,世家终究是世家,而一旦他们参与到这天下的游戏,那么,气运纠缠,我们随时可能消失……”
袁愧冷冷的看了眼袁绍。
原本,他对于袁绍是极为满意的。
文治武功,对人待物,气魄修养,袁绍这个庶子都比袁术这个嫡子要优秀的多,但现在,袁愧对自己以往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庶子毕竟是庶子,越是优秀反而越是危险,因为他们缺少一些东西,所以,会在发现自己优秀后拼命的去追求那些东西。
“侄儿明白……侄儿不会亲自参与进去的,侄儿只是在想,如此想的怕不止我们一家,为什么不祸水东引呐……”
袁绍留意到袁愧眼神深处的变化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己出格了,当下心中微微一转,神色之间丝毫不乱,极为自然的转口道。
听起来,似乎之前那些话就是为的这番话而准备的。
他那些念头,也只是为的给其他的世家入彀准备的。
袁愧眼神冷冷的看着袁绍,好半天发现袁绍毫无半点绪变化,心中忍不住泛起一丝怀疑,认为自己之前是不是有点猜测过度。
“那些世家可也不是笨蛋……”
只不过,心中猜测,袁愧却没有半点显露,而是依旧冷冷的看着袁绍开口道。
“总有那么一些蠢货的,况且,这天下现在的环境,有一些家族本已经快支撑不住……”
袁绍笑起来。
此时,袁绍的神色极为清明,看上去颇有种置事外的感觉,似乎之前那些当真只是针对其他世家的计策。
袁愧心中呼出口气。
袁绍惯来是袁家奇才,这也是他能够以庶子之在这个时代稳稳当当坐到这里的原因,要知道,这个时期另外一个从庶子到军阀的公孙瓒还是靠着自己老婆才起来的。
“你千万不要纠缠进去……”
袁愧呼出口气看向袁绍开口。
“叔父放心……”
袁绍笑笑。
袁家的对话外界自然不知道,而就算知道,暂且来说凌天三人也为难不了袁家。
此时,三人跟随着刘辨的马车缓缓步入了洛阳。
凌天坐在马背上,进入洛阳城的时候猛的感觉到躯之中一股无形的气息散开,隐约的,似乎有什么被汲取到了他的体内,又似乎又有什么被吐了出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之上骤然间响起一声炸雷,猛的天色一下暗了下来。
滚滚乌云瞬间遮蔽了天空。
“大哥,你为什么不让凌将军三人拿下袁绍兄弟……”
马车外,天空之上乌云密布,闷雷滚滚,马车内,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刘协陡然间看着刘辨开口。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刘辨微微一愣。
“如此行为……”
微微一愣后,刘辨下意识想要给刘协分析下,一旦这样做凌天三人会和袁绍接下怎样的仇恨,而一旦和袁绍接下仇恨,被袁家针对,对于凌天三人意味着什么。
但话才出口,蓦然间刘辨看到刘协的眼神,那种冷,算计的眼神。
刘辨所有的话语顿时全部堵在咽喉里面,他清楚他的分析刘协应该是都知道的,而那正是刘协要的。
他这个弟弟完全是在君王的行事方式说出的那番话,凌天三人拿下袁绍,和袁家结仇,就只能成为孤臣,只能和皇帝站在一起。
事没错,实际上,今天只是感激凌天三人出现,早晚刘辨也是会这么做的。
但,刘协此时说出这话时候的神色却让刘辨感觉到了寒意。
倘若是他,虽然也会这么做,但,对于凌天三人绝不会纯粹的只是利用,当成工具,而是会当做真正宠幸的臣子。
皇宫,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钻入了某处废弃的宫。
杂草丛生,灰烬遍地的宫之中,却毫无人影。
然而,在宫深处,某处地下,小太监恭恭敬敬的跪在一个看不出年龄,却好似厉鬼一般脸色苍白,脸颊消瘦的做宫女打扮的女子面前。
“何进已死,此时有黄巾起义时候崛起的三个猛将带着他们的随从和军伍护送着下正赶回皇宫……”
那小太监将外面的形式缓缓说来。
那看似比鬼更像是人的女子听着小太监的话脸上露出癫狂的神色。
“死了,死的好啊,死的好啊,终于让我等到这个时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大笑中,这女子伸手摸索了下,很快从上取出一个布娃娃,她此时所处的地方实际不大,但,她却依旧将这娃娃随携带,显然这东西对她极为重要。
而取出这娃娃,女子缓缓将其转了过来,在这娃娃的背后却是用朱砂写的一些字迹,隐约看去能辨识出似乎是一些生辰八字和刘辨的名字。
“刘宏,陛下,刘辨有何进护着,何氏有何进护着,而何进能帮你掌控军权,所以,就算何氏要毒杀我,也只能忍着,为的这大汉江山能稳固,你没想到,现在的大汉江山想要稳固,得看我的,得看我的吧……”
癫狂而嘶哑的喊叫声响起,这女子缓缓抬手,一根细长的银针出现在她的手上,随即,女子将银针狠狠的刺入手上布娃娃的背心。
“恭喜太后,等下登基,太后就能恢复份,再不需要活在这……”
小太监看着女子动手立即跪地大声开口。
“恢复份,呵呵……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协儿登基的话,我更是不能出现,否则,这龙椅协儿如何能够坐稳,不止是我不能出现,但凡知道这事的人也绝对不能再出现……”
冷冽的声音响起,这癫狂的女人似乎又恢复了神智。
地上,那本在恭贺的太监脸色却是骤变,没有半点动作,这太监影蓦然间化作烟雾消散,下一秒已经到了地下室的出口。
只是,就在此时,一个尖锐刺耳的笑声在地下室猛的响了起来,一个好似布娃娃但充满邪恶和森的诡异玩意骤然间出现,猛的已经穿透那黑色烟雾。
小太监体落地,脸上已经一片苍白,口鼻和口再无半点气息存在。
“袁家,呵呵,呵呵呵呵……”
看着小太监死去,女人再次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手指飞快的抖动,她面前的布娃娃瞬间被扎满了针,而同一时间,某种难以言喻的韵律出现。
洛阳城,袁府,拿着竹卷坐在书房里的袁愧蓦然间体一僵。
“巫蛊之术……”
骇然的神色显露,袁愧脱口吐出四个字,下一秒,袁愧体朝前倒去,临死前眼中依旧带着满满的疑惑。
这世间存在巫蛊之术,并且险无比,世家中人怎可能不防范,按理说,即便再强悍的巫术师也绝对拿不到足以对他施展巫蛊之术的材料,除非,他边有极为亲近的人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