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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波的记忆中,这是有生以来最漫长的一个春天,多年后,当满头白发的他在公园里看到一种过山车的大型游乐设施,他看到坐过山车的人们沿着轨道从山峰直插谷底,从谷底直升云霄,他听到了兴奋的尖叫声,惊恐的咆哮声,绝望的呐喊声的时候,那一刻,他的心反复被高高悬起。泪水模糊之中,他仿佛想起了那个春天。

那个短暂的春天,在半个世纪以后想起,依旧令他兴奋不已,同时,也带给他绝望的阵痛,他生命中的辉煌和悲剧命运的交错,从舞台上到舞台下,从上百人瞩目的灯光里到两个人的温情小屋。时间,像是吉它上弹出的音符,可以柔风细雨,同样,也可以风雪雷电。

他想起王凤平的身子,黑瘦的女人身子,躺在干枯的草丛中,那里原本是一条沟渠,由于天干的缘故,干燥的沟底甚至长出了柔软的茅草。他想起王凤平向他伸过来的两条手臂,为了配合他的高度,她的身子向上倾斜着,背部和颈项挣扎成一条僵硬的直线。他有意忽视她的这种丑陋,并且绷直身子,但是她很快就贴上来了,温顺得像一头待产的母牛。

他不想多余地去看她,王凤平的黑瘦将女人身上的美掩盖得严严实实,让人想起一片缺少水分的秋叶,一条被风干的鱼。没法和他的妻子刘小玉相比,他有时候故意把脸背过去,脑子里想着的是他的妻子刘小玉的白净和丰满。有时候,他干脆闭上眼睛,怕自己会对这具女体产生厌恶。

但是,他还是和她做,他拒绝不了她,更贴切地说,他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了雄性的尊严和喧泄,她越是对他啼哭他就越是得到满足。那条沟渠像一张铺好的床,他们绝对不是第一个在这里交配的生物,在这之前,或许是两条鱼,有可能是两只羊或是两头牛。反正,管他呢,在没有感情的交配时,性与性之间的姿势和上述的动物完全没有区别。

他们的演出跟随矿区工作的需要,经常深入到崇山峻岭中的各个矿点,他们的爱便及时地跟随这个节拍洒满了绿源的大地。他们在所能到达的每个地方**,在山峰上,在草丛中,在江边,在石头上,甚至在低矮的灌木里。王凤平的背上被扎满了细刺,成了许多细小的伤口,林波起身穿起衣服就走,王凤平愤怒地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你这狗日的,帮我把刺拨干净再走。林波当做没听见,对着天空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他故意迎着风中,怕王凤平寒号鸟一样的哭声会随着风灌进他耳朵。

王凤平的丈夫是一个残疾军人,有人说,这位军人是在擦枪的时候,不小心枪支走火,自己断了自己的后。做为残疾军人家属,王凤平有着不可动摇的政治地位,但做为女人,王凤平渴望着一个男人来成全她做真正的女人。

有一次演出前,两人躲在舞台背后的道具室里开始了翻云覆雨,道具箱上成了巨大的床塌,而厚厚的幕布则是温暖的棉被,托着两个人的身体。演出厅开始有观众进入,声浪一阵比一阵强大,一浪高过一浪。王凤平着急地小声喊道:你找死啊,观众进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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