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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问完,我的心就猛地缩了一下,不愧是中情局,掌握的消息之广库,消息之准确,的确是让人叹为观止的。
不过这个事儿我是死活都不会承认的,我做的事儿回国够判我万八千次死刑的,就连在没有死刑的美国,也没准会给我来个特殊待遇:绞死。
所以我皱着眉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问她说大姐,你看我这样,像是贩毒的吗?我这面相就不能够啊!人家贩毒的都是凶神恶熬,你看我呢?典型的人畜无害。再说我才多大啊,我今年才二十二,我就跑大街上说我自己贩毒也不会有人信,是不是?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就是个合法商人,继承了祖上的财产出来做买卖的,别给我乱扣帽子,啊?
“如果在你没说之前我还不确定,可你说了这么多,我反倒觉得有些确定了。正常来讲,如果这件事你丝毫不知情的话,绝对不会说这么多话来解释。”
那女人一眯眼,我就感觉事情有点不妙,这些CIA的探员显然不一样,他们太聪明了。一些细节稍微掌控不好,就会被他们捕捉到,所以我决定了还是少说为妙。
我叹了口气,对她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知道你们美帝是讲法律的,如果真的有证据证明,那现在就把我带去法院判刑吧,我对你这种乱扣帽子的行为表示很气愤,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无论问我什么问题,我都是不会回答的了。
说完,我就往椅子后面一靠,做出了一副放挺的姿态。那女人又问我,这么说你是自己认罪咯?我也没搭理她。反正现在我是想明白了,干脆就是不说,他们之所以现在问我就是因为没找到证据,只是猜测,我说多了反倒容易暴露自己。
“跟你一起被抓的人,有华人帮的头目,外号叫七猴子是吧?你怎么会和他坐在一起吃饭?如果你是合法商人,怎么会和华人帮扯上关系的?”
她又问我,我说怎么着,合法商人就不能跟朋友一起吃饭了?我和七猴子是朋友,朋友之间一起吃饭很正常,再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华人帮不华人帮的。如果说七猴子是恐怖分子,或者说他是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勾当,你去抓他啊操,找我干什么?
“你可真是冥顽不灵啊,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说了,在美国贩毒的罪名无非是个无期,因为美国没有死刑,还能给你留下一条命。如果你还在这死撑,那我们就会和中国警方联手调查,到时候把你遣送回中国去,可就不是无期的问题了,你回国之后应该够枪毙无数次了吧?”
我白了她一眼,还是没说话,闭着眼睛往椅子上一趟。后来那女的又问了我几句话,我还是没吱声,她就放弃了,转过头去,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的说了什么。
“走吧,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也不勉强你。”
她朝着门外招呼了一声,紧接着,从门外进来了两个西装革履的探员,押着我走了出去。我以为他们是要把我押到牢房,可没想到并不是,先是上了电梯,电梯是一直往下运行的,我这才看明白原来这个地方是建在地下的。
一直运行到底层,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和上面截然不同的景象。走廊很宽敞,白色的墙壁也很干净,大理石的地面像镜子一样。上面,是一排排的日光灯,不时有西装笔挺或是身穿职业装的男女匆匆走过。
我这才感觉到好像是进入狼窝了,这哪里是警察局?这分明是CIA的一个部门。怪不得刚刚要给我们套上头套,弄了半天,是怕我们把位置给暴露了。
很早以前就听说CIA的刑罚非常厉害,其中最可怕的是水刑,就是用纸贴在人脸上,堵住鼻子和嘴,然后往上倒水。这样会让人产生一种窒息溺亡的感觉,能在这种刑法下坚持下来一分钟的,那就已经很少见了。
当时不可避免的有些害怕,心里想着,CIA这帮人不会是要对我动刑吧?要真是一般的刑罚我也能受得了,无非是皮肉之苦,可要是对我用什么真话水之类的,我能挺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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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是两个穿着西装的中情局人员,因为好奇,我还用英语问了他们一句:这是什么地方?可他们根本就没搭理我,右边那个人还推了我一下,喊了声快走!
这走廊本来就挺长,两边还有不少分支,七扭八拐的,走了挺长时间,才来到一间房门前。身后的两个大汉停下脚步,其中一个掏出卡片在上面划了一下,紧接着把门推开,然后搜了搜我的身,把我的钱包手机全都给拿走了。
“把你的手表给我。(英)”
那人说着,就要过来拽我带手表的那条胳膊,我问她你要干什么?手表这个东西你们也没收,没了这个东西我怎么看时间?
“给我!(英,下同。)”
他又喊了一句,另一个大喊也朝我逼近了过来,看样子好像要动手强抢。我用我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英文,跟他说好好好,我给你还不行吗?这块表挺贵的,你别给我弄坏了,也不知道你们CIA的待遇好不好,你一年工资能不能赔得起我这块表?
我几番刺激就是想要他开口说句话,可这两个人就像是机器一样,根本就不搭理我。后来那人推了我一下,把我推进了房间里,随后把人给关上了,锁好。
这房间不大,像普通酒店房间差不多大小,墙体是白色的,房间正中有一张挺大的桌子,周围有几张椅子,再就是一个卫生间,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无一例外,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色的,白色的马桶,白色的洗手池,甚至连水龙头都是白色的。
一开始我还挺高兴的,琢磨着这中情局牢房的待遇不错,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呢。因为不知道做什么,我就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恍然间,竟然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这时候,我才明白了这个房间的可怕,因为太安静了,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好像整个世界都消失了似的。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其实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寂静。房间里空荡荡的,整个世界静悄悄的,好像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孤独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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