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宠躲在一边的角落里,看着蔡彻的面色苍白,薄唇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眼底一片悲凉,突然觉得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索性也不藏着了,走阴影里走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蔡彻一惊,也顾不上想温茹敏的事了。
“大人,我路上碰见夫人,就一道儿来了。”
“你怎么会碰到她!?你不是应该待在你府上!?”
“大人,今日金銮殿上您这般维护妾身,也算是把妾身当作宠臣看待了吧,身为宠臣自然要为主分忧,天色尚早,您又未安排差事,自然是您去哪里,妾身就去哪里。”桑宠语气甚是无辜,表情却装作怯生生的模样,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泛着薄雾。
蔡彻眉头挤成了个川字,随侍的人见状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悄悄用佩服的神色打量着桑宠,心想这女子可真是神人,阎王面前都敢拿腔拿调的。
“……你带她来的?你如何能找到这儿来?”蔡彻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大人,您听说过吗,山中有一鼠,名曰寻金,这山中的宝藏无论藏的多深,这鼠总能找到,所以若是有人得了此寻金鼠,就相当于得了整座山的宝物,妾身不才,比只老鼠强一点罢了。“桑宠眼底含笑,表情无辜,语气依旧是怯生生地道。
没等蔡彻发作,就听里面传来哭声
“表哥,他怎能如此对你。”温茹敏看着不成人形的温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蔡彻剜了一眼桑宠,不耐地向里间走去。桑宠见状一点没有眼力见儿地跟了进去。
路过班犹身边,桑宠忽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眉眼一弯,晃得人心神一荡,她却不当回事,偏头走了。
班犹心想,新册立的御史大夫,可真是长的跟个妖精似的。
越过铁栅栏,桑宠看清了里面的人,一男子绑在木桩上,那张脸早就看不出什么模样,披头散发,红一道黑一道,血淋淋的,不过料想,应是昨夜那长得不错的公子哥儿,桑宠心中暗叹,可惜了,他人是不怎么精明,脸倒是挺好看的,这回定是要留疤了。
他脚边跪着一个女子,眼中含泪,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珠,当是美人来着,美人哭起来,也是我见犹怜。
温茹敏看向来人,眼中闪过惊惧,带着三分恨意,两分羞耻还有一分厌恶,她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嫁给一个阉人,她如今落到这般田地都是因为他。
桑宠心想,她家大人这事情做得确实不厚道,弄死了人全家,还逼着人家嫁过来,难道还希望人家给你好脸色?
蔡彻脸色阴郁,“把她带下去。”
“不,我不走,蔡彻,你放过他,我求你!”
蔡彻不做声,下人们只好将人带下去。
“蔡彻!你这阉狗!你杀了我吧,杀了我!你为何偏要折辱于我,蔡彻!你不得好死!”温茹敏声嘶力竭(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