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完膳,天气已经暗了下来。吃完饭尉迟望舒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来将军府的目的。
“将军。”
然而他刚张口,就被时武一脸不满的打断。
“将军?望舒是吃完饭就不认人了?”
尉迟望舒微微张嘴,随即轻笑出声:“不,道仁。实在是一时改不过来,我会慢慢习惯。”
“这才像话啊,望舒原是要说什么?”时武满脸堆笑。
“啊,就是原本不是来这里商量下个月的事宜吗?但是我本就没什么亲人可商量,所以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流程。大概在这件事上没有什么好的提议。”尉迟望舒说出自己的想法。
“啊,其实没有什么需要望舒特别准备的。其实昨天从酒楼告别后,我就去宫里向皇上求了最好的绣娘,所以今天主要是量一下尺寸,好让绣娘尽快赶制成亲当天要穿的喜服。”
尉迟望舒红着脸看着时武:“嗯,那……那赶紧吧,天色也不早了。”
他跟着时武向其他房间走去,期间时武对一旁的仆人说了什么,尉迟望舒就见那仆人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尉迟望舒跟着时武来到一间卧房,卧房内十分宽敞,三间房并未隔断并作一间,心想着应该是时武的卧房,但意外的并没有看到满屋的兵器之类符合武将的事物。
卧房侧门入便见一副奔腾骏马双插屏,过屏风便见一大红腥床幔,幔后便是一占了半个屋子的钳压丝紫花金丝楠木雕花大床,床面浮雕亦是繁繁复复,所雕者亦不过古今贤书上的圣人言行忠孝礼仪等。
床边东北角的窗旁,正正放着的一对掐丝芙蓉黄花梨花几,那花几上放着的两盆远观其为雨过天青,近瞧却又有不同,且具有先贤题字渺渺,并着盆中几颗将开未开的墨兰,真真一幅清雅风流。
再向前看去,屋内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发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比如树林一般,书案后是一面摆满书籍的书架,西墙上挂着两幅江南的烟雨图,一看就是出自江南以画景而闻名的□□之手。
尉迟望舒再次意外,看来时武并不单单是只如外面传言那般,只是懂得打仗杀敌一介莽夫,反而意外的有了些文人墨客的书生气息。
而烟雨图的当中,则挂着一副与之格格不入的风景,画本身也是极品,见过不少大师之作的尉迟望舒,却有些认不出是哪位的画作,好像见过的画中并没有类似的画风。
只见画的背景是一荷花池看起来正值夏季,郁郁葱葱的荷叶铺满水塘,俏丽的荷花也争先从铺满荷叶的池塘中冒出头来,清浅又艳丽的粉,在一众绿意中,极其显眼。
不知为何尉迟望舒对画中的池塘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不禁站定在在画前仔细端详起来。
因为离得近了,尉迟望舒才看到池塘前(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