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藤爬满青砖墙,榴花似火,沾着未干的露珠,阳光和暖,炊烟袅袅,鸡叫狗吠,行人三三两两闲话家常。
琯夷月白衣裙,腰间系着豆绿宫绦垂着一枚精致的荷包,裙裾绣了一朵盛开的绿牡丹,手中拿着用荷叶包着的半块米糕啃了几口,踮起脚尖递到李成忱口边努了努嘴。
他就势吃了一口,软糯可口,隐隐有丝清淡的荷叶馨香,伸手拂去她额前的石榴花枝,“少吃一点,当心涨食。”
走到一个捏面人的摊铺前,兴致盎然的俯下身子看了又看,李成忱问道:“喜欢什么?”
“老板,我要这个齐天大圣。”
“得咧。”老大爷把齐天大圣的面人拔下来递给她。
李成忱抬起衣袖擦了擦她嘴边的米糊糊,琯夷接过面人笑着问他,“你不嫌我脏兮兮的污了你的袍子啊?”
“夫不嫌妻丑。”
“那你不嫌我丢人?”
“习惯了就好。”
她从他手中接过两枚铜板递给老大爷,掏出帕子擦了擦他袖口沾染的米糊糊嘟囔道:“看来还是很嫌弃。”
“娘子还有些自知之明。”
她吐了吐舌头弯眼笑笑,旁边一个卖苹果的中年老妇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夫人真是好福气,这位公子可真体贴。”
她挑了挑眉略带羞怯的看了李成忱一眼,扯着他的袖子走到一旁的摊铺前,俯下身子低头挑拣着地上新摘的青苹果,“大娘,我家相公样貌、品行、学识、家世、脾性样样都是最好的,当年不知让多少姑娘害了相思病,如今出门我都得看着,省的他平白无故又惹了桃花回家。”
中年妇人用围裙擦了擦手,把她挑好的青苹果用麻油纸包好,笑着道:“夫人与公子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是吗?旁人都道我俩是天作之合呢,谢谢你,大娘。”琯夷心中窃喜,笑起来眼角往上勾起,眉若远黛,面若桃花,眸中荡着细碎的晨光,多给了不少铜板。
那人一一清点之后把多余的钱又还了回来,被琯夷摆手制止,“大娘,你说的话我十分喜欢听,这些赏钱你便收了吧!”
李成忱扯着她起身,“怎么如此大方?”
“我喜欢别人说你我般配。”她勾着他的手指,指尖摩挲着他掌心厚厚的粗茧。
青苹果肥厚多汁,她咬了一口龇牙咧嘴的又吐了出来,李成忱伸手接住她吐出的杏子,好笑的看着她。
“好酸。”
槐荫巷角,古槐参天,少有人行,李成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瓣,她轻启朱唇配合的吮住他的薄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舔了一下她的舌,她微微战栗垂放在他身侧的手不觉捏紧了他的衣袍,抱着的青苹果骨碌碌掉落了一地。
浅尝辄止,他声音低沉沙哑在她耳边轻笑道:“是挺酸的。”
琯夷面如火烧,“你欺负人。”
一路行来,她蹦蹦跳(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