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窈正要入席,远远却瞧见一位妇人正拉着江雨霏正在说什么。
江雨霏往后倾斜躲避的样子十分明显,谢令窈微微蹙了眉,忙快步走了过去。
“要说起来,雨霏这孩子我是最喜欢不过的,当日景儿议亲之时,我恐有人抢了先,着急忙慌就定下了她呢。”
江雨霏当日与胡景思议亲之事,除去两家长辈,京都并无人知晓,此刻胡景思的母亲范氏故意扯出来,引得周边不少人惊讶。
以胡景思如今在京都的名声,那是人人避之而不及,江雨霏这个时候与他扯上关系,定会影响她接下来与人议亲。
世人就是这样不讲理,明明江雨霏并无错处,可还是免不了被胡景思牵扯。
现下江家的长辈们现在不知道聚在哪里说话,江家几个姐妹没遇见过这种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上前想将江雨霏拉走,可范氏却不肯,一只手紧紧抓着江雨霏的一只胳膊。
面上却依旧和善亲近。
“雨霏,外头说的那些不过都是子虚乌有的传闻,景儿那孩子是真心喜欢你的,自打你母亲闹上门来退了婚之后,就日日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儿了。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胡夫人慎言!”
谢令窈走近,趁着范氏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一把将她推开,拉过江雨霏挡在身后。
“我家妹妹与贵公子的婚事,不过是夫人你与我家二叔母口头上说下的,就连信物都不曾交换,这样便也算定亲?那我大黎的婚嫁之事是否太过随意了些?”
谢令窈不给范氏反驳的机会,继续冷声道:“至于什么往日的情分更是可笑,胡公子把那小厮护得跟眼珠子似的,那才叫有情!至于我们家白白受骗的姑娘,私下里就连面儿也不曾同他见过,何来的什么情意?”
“贵公子那日闹出的事,那可是几十双眼睛一齐瞧见的,就连九殿下亦在场,你此刻轻飘飘一句子虚乌有,便可将其抹过?”
“贵公子的喜好,胡夫人难道先前一点儿也不知道?即便如此,你还是主动要同江家结亲,拖一个无辜的女子进火坑!你们胡家行事,是不是有些太狠毒了些!”
谢令窈清脆的嗓音掷地有声,周遭当即掀起一阵窃窃私语,大多是指责胡家故意骗婚。
范氏脸一阵红一阵白,恼羞成怒,指着谢令窈骂道。
“你胡说八道!你们江家就是背信弃义,见我儿遭难,跑得比谁都快!”
江雨霏回过神来,不愿躲在谢令窈身后当缩头乌龟,自己走了出来,气急道:“好生奇怪,分明是你们家骗婚在先,现在到还有脸来指责我?别说我与他本就没什么瓜葛,就算我已经同他成婚,我也会毫不犹豫同他和离!他若守着那小厮过一辈子,我还敬他是个有情人,可事实呢?他不但是个断袖,还是个自以为是,(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