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确定你没有搞错吧?”
风月艺术馆前,我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的保安。
而躲在保安室里吹空调喝椰汁的保安大叔,只是不耐烦的对我挥了挥手:
“没有搞错,怎么可能搞错呢。”
“你自己看旁边的牌子嘛,周三闭馆,今天不就是周三嘛。”
“你要是想看明天一天都可以,今天就去别的地方转转吧。”
说罢,他就全身心的投入了手中的游戏,一个技能放空后,还十分烦躁的拍了一下桌子。
见此,我便知道已然和他没什么继续沟通的必要了,便转身默默离去。
来到一个角落,我再度打开查看手上的纸团,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纸团空白的位置也是相当干净。
这说明这张纸大概率就是今天写了字传递来的。
难道写字的人不知道艺术馆今天闭馆?
微微思考一阵,我排除了这个想法。
除非这个写纸条的人只是孩童般的恶作剧,不然对方一定是有一部分了解,才故意安排在今天。
既然今天闭馆,那么空无一人的艺术馆必然就是进行某些见不得光事情的最佳场地。
对方的意思,是让我潜入进去,试图探寻到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我犹豫了,因为事情发生到这里,已经开始有些往电影的方向发展了,这给我一种深深的不安感。
“妈的,这些人自己有这么多情报,为啥不自己去,偏让我一个外人去?”
我有些不爽的掏出一根烟,猛吸一口后,恨恨的说道。
时间已经来到了两点半,留给我考虑的时间只剩半个小时。
我叼着烟,假装闲逛,围绕艺术馆外面转了一圈。
好在这个艺术馆并不是很大,占地也就两千多平方米,绕了两圈并没有费我多少时间。
两圈下来,我已经确定了进去的方向。
在它东南侧的位置,有一个半开的小窗,如果那个小窗能完全打开的话,我钻进去不是任何问题。
可唯一的问题是,那个小窗旁边还有一道小门,像是员工出入口,门门的上方还装了一个摄像头。
我不确定这个摄像头是好的还是坏的。
而第二个就没有第一个这么简单了,第二个入口处在博物馆的二楼,同样也是一个打开的窗户。
透着纱窗可以看到窗台旁边还摆着两盆绿植,估计是艺术馆工作人员的办公室。
顺着艺术馆旁的那棵大树爬上去,在最粗壮的树枝上猛的一跃,应该能直接进入房间内。
当然,前提是我能直接撞破窗纱,不然我大概就会从二楼直直掉下来。
第二天《光天化日之下,笨贼企图偷盗艺术馆,被窗纱拦下从二楼坠落,当场摔致骨折》这样离谱的新闻就会出现在热搜榜上。
继续观察一阵后,我将目标锁定在了那块窗子附近的一张钢铁防盗网上。
如果跳至那块防盗网上,利用狭小的窗台慢慢移动过去,再用身上火机或钥匙之类尖锐的物品将纱窗破坏,我就可以顺利进入。
但这个做法又有一个最致命的问题。
那就是太显眼了。
虽然由于艺术馆闭馆的问题,四周的行人并不算多,但保安亭的位置就在这个窗口的附近。
我不敢确定自己做出爬树,攀窗这些事时,会不会被那个保安发现。
一旦被发现,那个新闻标题可能依旧会登上热搜,只不过可能会少了坠落骨折之类的。
“妈的,这不是搞人心态吗。”
我有些气愤的骂了一句。
时间只剩下十分钟左右,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但我现在却对怎么进入艺术馆一筹莫展,真的要去赌不被保安发现吗?
“唉。”
我叹了口气,开始有些怀念小时候。
我打小就比较调皮,经常干一些爬树翻窗的事,那个时候被抓住也只不过是挨顿骂,哪儿会有现在…
就在这时,小时候调皮的一个事情突然间出现在我的脑海。
当时我们几个小伙伴为了偷村里许叔家的梨,两三个人在他的房间各种喧闹搞破坏。
等到愤怒的许叔抄着锄头冲出去要教训他们时,我们剩余几个偷偷摸摸的翻后墙进去把梨偷走,主打一个各司其职分工明确。
当时还挺成功的,我就记得我们这几个小伙伴吃梨吃的可开心了。
当然,回家后爹妈打的也是真狠。
想起了这些事,我脑中顿时有了一个想法。
悄悄的绕了一个圈,来到保安亭的另一个方向。
四处查看一下,确定没有摄像头,我便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头。
深呼吸一口,接着铆足了劲儿朝着保安亭砸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保安亭的钢化玻璃顿时砸出几道裂缝。
我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放低身姿,悄悄的在草丛的掩护下又绕了回去,各种躲避的战术动作发挥的淋漓尽致。
等我回到之前要攀登的那棵树时,那个保安已经愤怒的冲到了我刚才所在的位置骂骂咧咧起来。
也许是老天助我,我刚待的那个位置,正好旁边有个公厕,保安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偷袭的人躲到公厕里去了,这就给我留下了充足的时间。
我也不能耽误一分一秒,立刻手脚并用爬上了树。
小心翼翼的踩着粗壮的树枝,听着里面传来“咔咔”的清脆声,我的心也不禁吊了起来。
“树哥,求你了给个面子,千万别在这儿断啊!”
我心中祈祷一句,眼神瞅准防盗网的位置,脚下一个用力就飞跃出去。
“卧槽!”
也许是我疏于锻炼的缘故,我刚手脚并用的抓在防盗网上,脚下就一滑,整个人差点摔下去。
好在我双手抓的死死的,暗骂一声强行将我拉了上去。
“学了那么多战斗,竟然用在这种小偷小摸的地方,真对不起身上曾经的那身衣裳。”
微微吐槽一句,我便快速的朝着纱窗的位置移去。
一边移动着,我还一边抽空拿出身上的钥匙,在到达面前的时候,用着尖锐的钥匙猛的一划。
只听“刺啦”一声,纱窗顿时被我划出一个大口子。
而我也不敢耽搁,直接纵身翻越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