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是,沙蓝沁却出一声尖利的叫声:“啊!……这个混蛋,竟然摸我!”
这句话让其他人立刻把目光焦点转移到两人身上,先是一愣,然后脸上显现出了滔天的愤怒。
他们都看到沙蓝沁的裙子有些凌乱,上身有些衣不遮体,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几个长老打量着沙蓝沁旁边的男人,眉头紧锁了起来,一股股浓厚的危险气息全部释放出来。
“蓝沁,你刚才说什么?”一个长老站了起来,带着敌意看向夏剑。
这个长老夏剑认识,是陈树清,刚开始来的时候还和他生过一些矛盾。
“陈长老,这个男人刚才他在我身上乱摸。”
沙蓝沁指着夏剑,一只手遮住自己的上身,脸上满是怒意,眼泪都快夺眶而出了。
夏剑苦笑,这个女人的演技可真是一流,那委屈,那愤怒,比影后还要影后。
他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的目的在于此,是在引起这些长老和夏剑的矛盾。
“蓝沁,你是不是弄错了,夏兄不是这样的人!”于连清走过来,开口道。
沙蓝沁一脸委屈道:“不,于长老,我可没有弄错,刚才我坐在他旁边,他就说要和我喝酒,我勉为其难的喝了,然后他就开始伸手摸了过来。”
夏剑坐在旁边,根本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只是默默的看着沙蓝沁,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可以演到什么程度。
陈树清直接显现怒火:“夏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们为你举办篝火晚会欢迎你,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龌蹉的事情!”
陈树清看着低头不语的夏剑,再次怒喝:“你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认了!”
夏剑低哼一声,看都没看对方,“我解释了就有用吗?有人存心想弄死我,还不如不解释。”
“既然你承认了,你快向沙蓝沁小姐道歉!”
开什么玩笑,没做过的事情,让夏剑道歉,这可能吗?
夏剑沉默不语,继续低着头,掏出一根香烟,默默的点上,一口白烟缓缓的吐了出来。
夏剑的态度,让其他所有长老都非常不爽,一个个全部走到了他的跟前。
“快,给蓝沁小姐道歉!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看在你是于长老好友的份上,只要你道个歉,一切都过去了,如果你不道歉,休怪老夫无理。”
“哼,这种人,直接把他按照苗族的制度处理了,阉了他!”
这些长老气势汹汹,自己的族人被欺负了,他们态度强硬,想要夏剑给个说法。
苗族人是非常团结的,这时几千号人全部在长老的带动下,站了起来,对夏剑口诛笔伐。
“王八蛋,快跪下,给蓝沁小姐道歉,不然别想走出这里!”
“玛德,我们竟然欢迎这种客人,真是瞎了眼了。”
“还跟他废什么话,欺负我们的人,我们把他废了!”
说着,这些族人同仇敌忾,会武功的都带着剑等利器,不会武功的拿着锄头,铁锹等,黑压压的人群朝夏剑冲了过来。
“夏兄,你还是道一下歉吧,这里这么多人,恐怕对你不利啊。”于连清在旁边劝道:“等事情过去了,我们再查明情况。”
“于兄,如果是你,你没做这样的事情,你会道歉吗?”
这句话让于连清愣在当场,他知道夏剑这人十分硬气,是不可能为自己没做过的错事道歉的,可是他更搞不懂的是沙蓝沁为什么要这么做。
于连清找来找去,就是没有现沙默峰的身影。
“小子,你不道歉是吧,好,我们也不凭人多欺负你,我要跟你‘哦噶西’。”陈树清大声吼道。
“哦噶西?”夏剑一愣。
“好,公平决斗,陈长老,我们支持你!”
夏剑听懂了,哦噶西应该是苗族的一种决斗方式,是部落中流传下来的传统。
“陈长老,‘哦噶西’是苗族内部一种决斗,夏剑是个外人,这个决斗不适合他。”于连清站出来道。
陈树清道:“于长老,我们规定哦噶西在族内不可以拒绝,可是族外人也可以接受,只要他接受,我们就可以决斗。”
哦噶西是苗族一种神圣的决斗方式,在族内每个人都有这个权利提出,并且不可以拒绝,拒绝即认输,而族外人可以不接受,也可以接受。
于连清知道夏剑的功夫很不错,可是他对夏剑的记忆还是停留在两年之前,他对夏剑劝道:“夏兄,你可以拒绝。”
“不,我接受。”夏剑一脸从容道。
于连清眉头紧蹙,把夏剑拉到一旁道:“夏兄,陈树清的功夫在八大长老中是中等,可已经是很厉害了,我怕你……”
“于兄,你也太小看我了。”
夏剑对于连清说完,转过头来,轻松道:“我接受你的挑战,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陈树清道:“如果我输了,这件事情就算一笔勾销,可是等会决斗的过程中,我不敢保证不伤到你。”
于连清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哦噶西的规则是打倒对手算赢,可是并没有规定不能伤了对方,有时收手不及,一方被打死也是常有的事情。
“夏兄……”
“不用再说了!”于连清刚要阻止,就被夏剑摆手叫停。
于连清此时没有办法,所有的生死只能任由天命。
这时,陈晓雯才从人群当中挤了过来,她似乎从刚才这些人的声音当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她走到夏剑面前,牵着夏剑的手道:“剑哥,我相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一定会赢的。”
夏剑右眼朝陈晓雯眨了眨,一个帅气的笑脸看着她,“你放心,你剑哥什么时候输过。”
陈晓雯点了点头,走到父亲面前,相比于父亲的忧心忡忡,她反而更加处变不惊。
“上擂台。”这时一个浑厚的嗓门,仪式般的喊了一声。
陈树清先走到了中央的位置,夏剑微微一笑,想必这就是苗族人所谓的擂台了。
在众人的包围圈之下,决出胜负,还是他第一次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