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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令晚因为这句话,终于抬头正眼看他。
是啊,她就是没有羞耻心,才会一步一步沦落至此。在第一次,他如此骂她时,她就退缩,恐怕也就没有现在的可悲。
她弯腰把那本小黄文捡了起来,弹弹灰放在书桌前,这小黄文的尺度并不大,连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也不过是寥寥几笔描写,放在现代,根本不配叫小黄文。
“你找我何事?”
她一问,仇边旗反而真的一时想不起来他刚才来的目的了。
就是真的想不起来刚才来的目的了,也不愿意多呆,这槿风院或许与他相克,从踏进院子里,踏进这屋子里,他的心情就十分低落。
或者说是他从进了山庄之后,就有一股情绪抓着他,让他的心里空空落落的不明所以,尤其是进了槿风院之后,低落的情绪更是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将他吞噬。说句矫情的话,他如愿替生母,替仇家养父母报了仇,登上了那至高的位置,可却没有丝毫的快乐,就好像这一切都是拿他极重要的东西换的,可这东西是什么呢?
他没有答案。
思索的同时,他已经走到了门边准备离开,推门时才发现,门不知何时被人从外边锁了,他使劲拽了一把,还是打不开,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白令晚,语气不佳的质问
“你让人锁的?”
“我脑子坏了?把你锁这。”
白令晚本已准备入睡,听到他的质问,气势汹汹的走到门边,哐哐的踹了几下门,想把门踹开,无奈这门真的结实,她的脚踹得生痛,门却纹丝不动。
“半秋,半夏...”她又朝外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仇边昊,你给我把门打开。”不用想,也知道有胆子干出这么幼稚事的人,除了仇边昊,还能有谁?但任凭她如何喊,外边都寂静一片,想必是都被仇边昊给支开了。
白令晚这么卖力想开门,不过是为了证明这事绝不是自己干的,更是为了证明,她对仇边旗已完全没有任何情分与幻想。
仇边旗这会儿倒好,自己坐到一旁的圆桌旁,看戏似的看着白令晚对着门又踹又叫的,不知她演的哪一出。
白令晚见他眼里透着嘲讽,一副悠闲看戏的模样,更生气,只想让他马上滚蛋,无奈她的力气不够,根本踢不开门。最后怒气冲冲的又踹了一脚门,无果之后,彻底放弃。
“自己想办法出去。”她朝仇边旗吼了一声之后,就再也不看他,自己回床榻上躺着,自顾睡觉。完全把他当成透明。
白令晚向来心大,又或许是这里的环境太熟悉了,连被子上的清香,都是半秋用以前常用的熏香熏出来的,再加上,她笃定仇边旗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她心弦放松,几乎是一沾枕头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仇边旗原以为白令晚只是装装样子,又或者是欲擒故纵,直到塌上传来她匀称的微弱的呼吸声,他才确定这个女人是真的睡着了,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
逐起身想再去试试把门打开,结果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门除了用锁打开之外,只能直接破门而出。破门对他而言简单,但是这大半夜的,他又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所以只好折回来。见塌上的人睡得安稳,平日苍白无色的脸上,此时睡得泛着一点点潮红,倒是比平日好看了些,连脸部的线条在睡梦里也变得柔和,若是平日不那么阴沉,多笑笑,想必极好看,比青黛,比凤梓都好看。
他站了好了一会儿,直到屋内的烛光都烧灭了,他才觉得有些发困,合衣躺在床的最外侧,与里侧的白令晚隔了一条被的宽度。
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一只手忽然打在他的胸前,他睡眠浅又警觉,一下就惊醒,还未反应过来,又一条腿直接压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一个柔软的身体径直钻入他的怀里,还能有谁,当然是白令晚了。她几乎是如八爪鱼一般,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身上睡,她的脸就埋在他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很有规律的喷在他的脖颈处,他知道,白令晚还是熟睡的状态,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
他颇有些僵硬的躺着,直到确认白令晚是在睡梦中后,他整个人才松弛下来,然后手不自觉的,又或者是很习惯性的就把人搂在怀里,完全没有拒绝白令晚的熊抱。这样动作熟悉的,就好像自己曾做过千遍万遍一般。白令晚此时的身体很柔软,她身上的味道亦是很好闻,就连周遭幽暗的环境都让他觉得又熟悉又安心。那个曾夜夜纠缠得他不能入眠的春.梦,仿佛照进了现实里。环境一样,怀里的人一样,心中那份甜丝丝的感觉亦是一样的。
像是要印证那个梦境,仇边旗忍不住低头吻了怀里的人。但他的唇碰到她的唇时,几乎是本能的,像是被人按了开关一般,他的全身涌起那难以言喻的久违的激动,如火烧一般炙热。他的she撬开她的唇齿,在里边肆意的汲取,他不知此时是梦是真?只觉难以自己。
“晚晚...”
“晚晚...”
他不自觉的低喃着这个名字,仿佛他曾叫过千千万万遍,仿佛这个名字就烙印在他心尖尖的地方,每叫一遍,便觉得又甜又痛不可言。
白令晚是被梦惊醒的,梦里,她正跟仇边旗做着那不可描述的事情,几乎惊出她一身的冷汗,又羞又愧。睁眼的刹那,才惊觉自己整个人被一个坚硬的手臂箍在怀中,那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脸上,身上。
“晚晚”
她听到这梦魇般的声音,这个感觉她太熟悉了,她太知道自己跟仇边旗在做着什么,原来,不是梦。
她猛地推开了那个炙热的身体,那人全身的热量几乎要烫着她,但她全身僵硬而冰凉,她到底在做什么?眼前的男人是她的杀父仇人,是利用她,又狠狠背叛她,踩踏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