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感觉到了:钟逢的心里也是乱的。她刚才对我讲的那番话显得很矛盾。
是的,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她内心里面的那种矛盾。她在看着远山,脸上的神情带着一种凄苦。我也去看远山,嘴里在对她说道:“钟逢,有什么话你都讲出来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说是吧?”
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地方,如果不是那边还有我的同事和下属,我肯定会伸出手去将她揽入到怀里。
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敢。虽然我是单身,她也是。但我并没有要娶她的想法,所以我不想让大家产生误会,更何况她还要来捐款重建这座寺庙。
她微微地在摇头,“冯笑,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讲过的一句话吗?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危险。本来今天的有些话我是不应该告诉你的。可是,在这样的地方,你又说了那样的话,我......冯笑,有些事情你听了就过去了,别放在心上。
其实我想退出南苑酒楼的股份,其中更多的原因还是想逃离那里。我刚才在想,反正他多次说要把那块地皮用于开发,反正那家酒楼很可能随时就会消失。与其如此,我还不如想办法把那笔钱拿出来捐到这里来,至少这样也可以了我一个心愿。
冯笑,这件事情只有你能够办到,而且我们私下交易了他也不会过于的生气,南苑酒楼也可以保存下来。当然,如果今后他真的要拆掉那个地方的话,我会把你的损失补偿给你的。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点头,“我相信,完全相信你这一点。不过钟逢,我做事情的方式和你有些不一样,这件事情我必须先去和他商量了再说。我相信自己能够说服他,如果他能够直接把你的股份买下来的话就更好。”
她侧脸来看着我,“他会吗?”
我点头,“很难说。他这个人的想法常人难以预料。不过我相信一点,他是讲道理的人。还有就是,我觉得有些事情迟早是会搞清楚的,而且很多事情都是因为误会引起的。早些消除误会,早些找到一种大家都能够接受的办法,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说:“也罢。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我捐款重建这座寺庙的事情已经决定了,实在不行我就去募捐。而且我手上现在还有一笔钱在。这样才会让我心安。冯笑,我不是为了你的工作什么的,完全是为了我自己。现在我就在这里当着头顶三尺处的神明说这句话。”
我顿时就笑了,“你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强迫。这样反而不好。任何事情要随自己的心意去做,这样今后才不会后悔。钟逢,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你应该再好好考虑一下了。
其实吧,虽然我最开始就想到请你来投资重建这座寺庙,但是我想不到你却要通过捐款的方式了却自己的心愿。但是你知道吗?
捐款的方式必须是心甘情愿,来不得半点强迫,否则的话今后你真的会后悔的。我相信,像这样的项目,愿意投资的人应该不会少,所以我并不担心资金上的问题。而且作为一个市,要调配这么一点资金还是很容易的。”
我说的是实话。作为一个地级市来讲,即使我们的财政再困难,但是要动用几千万的资金还是比较容易的。至少有那么几家银行在那里支撑着。作为一级政府,几乎是不需要任何抵押就可以拿到资金的,因为银行本身就是政府的一部分。我们上江市国有企业那么多的呆账、烂帐,还不是在省里面的一纸公文下就免掉了?
我是常务副市长,掌管着全市的财政大权,调用资金本来就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如今,我已经非常清楚如何去调动某些资金的方式了。当然,前提是市里面主要领导的首肯。
其实我们财政上面的资金并不少,只不过有些资金不可以随便动用罢了。比如职工的社保资金,那笔钱几乎是一直放在账面上。不过这样的资金是轻易不能随便乱动的,很多级别较高的官员出问题都在这个上面。
不过我是赞同最近国家财政部有人提出的方案的,就是把社保资金投入到股市或者其它营利场所。那样的一笔巨额资金一直放在那里,坐等物价上涨带来的贬值,这确实是一种巨大的浪费。当然,投资肯定是有风险的,问题是看什么样的投资,投资的方式是什么,是什么一些人在管理这笔资金。这非常重要。
我也不得不承认,在先行的体制下要把这笔巨额资金拿出去投资,那是非常有风险的。体制的问题不解决,这样的风险永远存在,而且是必然存在。因为在如今这样的体制下根本就无法有效地监控这笔巨额资金的安全,而且说不定获取的利润往往会落入到某些利益集团的个人腰包里面,而把风险全部留给了老百姓。
也许这也是国家一直以来迟迟不敢同意那个方案的根本原因。作为国家的顶层,他们最清楚我们现有体制的所有弊端。
她摇头道:“不。我必须要捐出这笔钱来。也许我的下半生会经常来这里。”
我在心里不禁叹息:或许这就是宗教的力量。
有人说过一句话:物理的尽头是数学,数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宗教。牛顿和爱因斯坦在晚年的时候都走上了信奉神学的道路,因为他们发现很多问题只能用神学去解释,而所谓的科学根本无法解释这个世界的所有存在。
比如牛顿在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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