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与庸俗,但是我却发现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我说:“是啊,林叔叔。对了,您的孩子什么时候出生呢?”
他的脸上顿时就灿烂起来,“马上。我把他们母子送到香港去了。在那里可以享受到最好的医疗服务。正好你今天给我打电话来了,我还正准备明天去香港呢,我要去看着我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
我急忙地道:“林叔叔,那我就提前祝贺您啦。”
他看着我,“你是为你孩子的事情来的吧?”
虽然我明明知道他又这么睿智,但是我还是被他这忽如其来的这句话震惊了一下,不过我即刻就清醒了,“嗯。林叔叔,我现在真的很不放心我的孩子。您和施阿姨都这样了,施阿姨肯定也不会在短期内回来了,难道我就这样一直见不能和自己的孩子见面了?林叔叔,您知道施阿姨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我想去看看孩子。”
他摇头道:“以前她在新加坡。后来我与她联系了几次都没有联系上,我也问过了新加坡那边她的亲戚,结果他们说她早就离开新加坡了,我追问她现在究竟去了哪里,可是人家根本就不告诉我。施燕妮带走了我不少的钱,看来她是真的要与我恩断义绝了。哎!”
我顿时如同掉到了冰窟窿里面一样全身一下子就变得冰冷,心里也一下子就慌乱起来,“林叔叔,那,那怎么办?”
他看着我,“对不起,冯笑。这件事情我当时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不过吧,我觉得她毕竟是孩子的外婆,她是那么的喜欢这个孩子,所以我相信她一定会把孩子照顾得好的。施燕妮恨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放心好了。我相信,今后的某一天你一定会见到自己的孩子的,而且我也相信,施燕妮肯定会在今后的某个时候带着孩子来找你的,她不会那么残酷地不让自己的外孙没有父亲。你说呢?”
我不住地唉声叹气,“还能怎么办?也就只好这样了。我父母都给我打了好多次电话了,他们一直在问孩子好久回来呢。”
他点头道:“我理解他们的心情。不过现在暂时没有其它的办法啊?等吧,还能怎么办?冯笑,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我造成的,假如我不和豆豆那样的话,你施阿姨也不会带着孩子在国外不回来了。但是我的情况你也知道,而且我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啊?哎!这都是命啊,我们不得不相信命这东西啊。你说是吗?”
我顿时不语。他已经把话都说到这样的程度了,我还能去责怪他吗?何况他说的也确实是事实,所以我也只能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命运在作怪了。
我说:“林叔叔,您别这样说。哎!算了,那我就只有等了,希望施阿姨能够尽快想通,尽快早些回来。毕竟她女儿骨灰还在这里,我相信她不会永远都不回来的。”
他点头道:“是啊。她一定会回来的。我也相信这一点。女人嘛,只要气顺了就想得通了,她知道我还是很在乎她的,只不过我太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了。”
随后我们又说了一会儿其它的事情,不过那些事情都不关紧要。后来他留我一起吃饭,可是我确实没有了那样的心情,于是就向他告辞了。
我坐电梯下到了江南集团大楼的下面,我站在下面空旷的地方朝上看去,发现这栋大楼竟然不再像我以前感觉到的那么高大了,而且从我这样的视角看上去的时候忽然发现这栋大楼似乎有些怪怪的感觉。可是一时间我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于是我远离了几步后再去朝上看,这时候太阳忽然从云层里跑出来了,一下子就让我的双眼刺痛起来,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急忙地低下头去,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后才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可是我的眼里已经有泪水在流出。这不是痛苦的眼泪,也不是伤心的眼泪,而是太阳刺伤了我。
我忽然觉得自己今天有些不大正常:你没事情去看这大楼干什么?
当我把车开出了江南集团后,当我从侧面再次去看这栋大楼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它真的有些怪异——它,竟然像一个大大的“囚”字!
我顿时讶异了起来,急忙将车停下,然后再次去看。随即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刚才我的视线把这栋建筑中间开着的那些玻璃窗一一地连接了起来,结果在无意中发现了它的那种怪异了。
这仅仅是一种偶然,恰好在这栋建筑正面的玻璃幕墙中有那么多的玻璃窗在今天打开了,而且偶然地就形成了一个“人”字。
其实在我再次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人”字并不是特别的标准,只不过是我刚才看花了眼罢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到了初冬。
医院的项目进展得非常的快,不过因为医院改造使得整个医院里面显得有些凌乱,再加上噪音,这些都让医院的业务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幸好女性保健中心的业务越来越好,这样才让医院的困难一时间得到了缓解。
不过建设资金不足的情况还是出现了,而且我还必须要保证职工的收入不至于减少。职工是不会去管医院建设的困难的,他们都很现实,假如我把医院的困难用职工的收入去平衡的话,他们肯定会有意见的。
所以我只能想到去贷款。
可是当我们联系了几家银行后顿时就为难了:他们都在暗示我们需要表示才可以。可是,我们是事业单位,而且对方要求的数字还不小,那样的钱我们怎么可能拿得出来?这样的事情与上次卫生厅的项目资金不一样,因为那笔钱相当于是白得的,而且当时负责项目资金的那位处长的要求也不是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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