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心听到门外的声音,定了定神,夏之鸢重新醒来是在医院,睁开眼时,满目的白色。她有一瞬间的恍神,竟不知道今夕何夕。自己没有死去?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她并没有重生成什么夏芝芝。
待她看到夏母焦急万分的脸时,才回过神来。唉,苦逼的重生之路还在继续。
她艰难的朝夏母挤出一个笑脸:“妈,我就是这几天减肥减太多了,低血糖犯了。”
“你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一个月要进两次医院。”夏母见女儿还是一脸苍白,心疼的为她拂下额角的发。
“陈姨,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在。”
夏之鸢一惊,越过夏母,果然发现病房里还站着位大神。时宴钧望着她,面无表情,虽神色平静,但眼光中却带着探究。
估计待会应付这位也是个大工程,真是祸不单行。
果然,夏母走后,时宴钧坐在她对面。
他的目光沉沉:“你自从车祸后,一直都不对劲。”
夏之鸢被他盯着,不由向后退缩了下“什么不对劲,我就是低血糖。”
“怎么认识的夏之鸢,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时宴钧一针见血。
“就参加宴会啊,总有认识的机会的,你不知道而已。”夏之鸢撇撇嘴,你早就将她视若敝帚,哪有心去管这些小事。
时宴钧望着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有些气闷。自她清醒以来,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粘着他,遇到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嘴上亲热的喊着宴钧哥哥,心去似乎隔了千丈远。
他还不死心:“你最近和楚月走的也很近,为什么都和秦沐远的人有关。”
这位大哥不会以为她移情别恋,爱上了秦沐远了吧?
“巧合罢了,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头又疼了,想休息。”她将头往枕头里一埋,做鸵鸟。
时宴钧见她一脸逃避,小脸惨白,终于还是偃旗息鼓。看来,他确实得好好查一下了。
“我要飞美国,准备一下。”远盛集团内,秦沐远对着张特助吩咐。
“总裁。”张特助迟疑了一下:“后天有个董事会,是谈和天鸿的合作案。”
“通知先取消,等我回来。”秦沐远紧按眉心,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美国那边还是没有消息,鸢鸢却在国内出现,而她回国的记录却没有。他满腹心事,不知如何排解,还是决定先去美国一趟。
“可自从上次你否了秦总的提案,罢免了袁副总的职权。他和夫人一直……”
“跳梁小丑,我现在没空管他们。”秦家自从老爷子驾鹤西游,争权夺利一直未停。最后被这个十三岁才从孤儿院接回来的外室之子掌握乾坤,大跌了所有人的眼镜。
可只有秦沐远自己才知道,这其中艰险不胜枚举。而唯一陪在他身边,从未离开的只有夏之鸢。
“去吧,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他再次向张特助下令:“他们现在还不值得我为他们费心思。”
郊区的别墅,袁晋气急败坏:“秦总,我在远盛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就这样把我踢出集团,我不服。”
秦盛南好整以暇的喝了口眼前的茶:“他一向阴险狡诈,过河拆桥,连夏之鸢这个陪了他十几年的女人都可以一脚踢开。你算什么。”
他话锋一转,又道:“再说,你账目不清,被他抓住了把柄,他还不由此借题发挥?你现在不是担心回不回的了公司,你得担心他会不会赶尽杀绝,你这个情况可是要坐牢的。”
袁晋这才发慌了:“袁总,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你可得帮我啊。”
秦盛南笑了笑:“我能帮肯定帮啊,但你也知道,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我的所有提案,只要送到他面前,他都会否了。”
“我难道只能等着他把我送监狱,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袁晋咬碎了牙齿,全身发抖,满腔恨意都冲向了秦沐远。
“我倒是可以为你指一条明路,你去试试。”秦盛南望着眼前明显失去理智的男人:“楚月,他的心头肉。你可以请她出面,事情可能会有转机。”
“她无缘无故怎么可能帮我。”袁晋满脸不可置信。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难道你还有其他路可以走。”秦盛南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更何况,你就能心无怨恨去坐牢?我要是你,怎么样也不会让他舒服。”
袁晋思量半晌,一言不发离开别墅。他确实已经无路可走。真要去坐牢,他也不会就此甘心。想要毁了他?看着吧,他袁晋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跟着他,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秦盛南挥手让秘书下去。
“帮?怎么帮?”秘书有些不解。
秦盛南冷笑:“帮他好好去请楚小姐,看情况行事。记得,手脚干净一点。狗急跳墙的人,不小心杀个人,再畏罪自杀,不是很正常吗?你说呢?”
秘书一愣,这位主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人命在他眼里就如草芥。但他跟随他多年,早就陷入泥潭,不能解脱了。于是他立地噤声,点头道:“明白了,这就去。”
贱人生的贱种,待人都离开,秦盛南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往地上摔去,满脸狠厉。怪只怪当年母亲优柔寡断,只弄死了大的,留下这个贱种,养虎为患。也恨秦老爷子,把鱼目当珍珠,不顾情谊,生生在他们母子身上扎下这根刺。
这几年,秦沐远羽翼渐丰,斩断了他在远盛的好几个心腹。对自己更是毫不留情,接连否了他好几个大提案。大有把他踢出集团核心的架势。董事会的那帮老家伙,装聋作哑,一个也不肯出头。秦盛南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眯起眼:“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不是拿姓楚的女人当宝贝吗?那这一次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永失所爱,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