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字画书籍价钱就不低,这个古籍应该更贵吧。”陆青杨还是没打消想要看一看的念头,小眼神一直落在那箱子上。
陆青竹突然一笑,不怀好意的说道:“既然你这么想看,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陆青杨面色一喜,便听到陆青竹继续说道:“原版呢,你就别想了。不过手抄本嘛,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而且我亲自抄写送给你!”
“我谢谢你!”陆青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道谢,且再也没有想观摩古籍的任何念头了。
但陆青竹还是决定做个说话算数的好妹妹,等忙过了成亲的事,空闲下来就抄书送给陆青杨,让他驰骋在古籍的知识海洋中!
“不用谢呀。”陆青竹呲着小白牙笑容灿烂:“虽然我的字不值钱,但古籍孤本的手抄本它的价值也挺高的。”
陆青杨此时不是很想再和陆青竹说话,撇过头直接走向下一个箱子。
看着箱子里大大小小的黄的绿的白的红的黑的紫的五颜六色,陆青杨脸上露出疑惑:“这是玉?”
陆青松低头在嫁妆单子上找了会,便找到了详细的记录:“有玉也有翡翠。”
“这算不算价值连城了?”陆青杨的眼神黏在一箱子花花绿绿的石头上,控制不住双手忍不住去摸了下。
陆青松陆青柏也凑上来,三颗脑袋挤在一块,新奇又震惊的盯着石头看。
“这确确实实是一箱子石头啊!”真要这么形容也没毛病。
陆青竹也是第一次看到不是成品的玉和翡翠,她更为大胆,直接捞了一块拿在手里左看右看。
没有雕刻过的玉石,其实真没什么好看的。
陆青竹看了两眼就没什么兴趣,将石头放回箱子,咕哝了一句:“搞得像大白菜批发一样。”
陆青杨也跟着小心翼翼拿起一块看了眼,感慨道:“这要都做成首饰,你不得天天换着花样儿戴?”
陆青竹没说顾星沉那仓库里还放着好几匣子给她的首饰,但她目测了一下,这前前后后的首饰加起来,不说十年,起码五年之内是用不着再做新的了。
“我也没那么喜新厌旧。”陆青竹颇有点生无可恋,毕竟从十几根簪子里挑一个不算难。
难得是,天天都要从好几个匣子里挑首饰。
她上辈子没留过长发,从来不知道女生留长发脑袋会跟着变重。尤其是大梁的男人女人都是一头长发,披头散发不现实,挽个发髻感觉头又变的更重了些。
何况发髻上再戴个簪、钗或者步摇,那重量只能感受不能细说。
“咱家用这东西,迟早被偷。”布匹留下就留下了,玉石翡翠陆大哥却没想着留个一块半块的在家。
陆青竹是打算用墨玉给家里人做个吊坠,藏在衣领内,一般也不会被人发现的。此时听到陆大哥的话,她只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但心里自有成算。
几人挨个将箱子内的聘礼清点一番,该留下的便送去老太太屋里,要给陆青竹带过去的再整合一番放在一块。
天黑后,陆青竹沐浴洗头回到屋里时,陆大嫂正坐在炕沿想着事情,青梅青菊却不见人影。
“娘?”陆青竹一边整理着还没干的头发,一边疑惑的看向陆大嫂:“您找我啊?”
陆大嫂接过陆青竹手上的干帕子给她绞头发,语气温柔:“你今天跟娘一起睡?”
陆青竹下意识回道:“那我爹能愿意?”
“又编排你爹!”陆大嫂拍了拍女儿,笑道:“你爹去你哥他们那屋睡去了。”
“哦。”
头发绞干水分后,陆大嫂又拿起桃木梳慢慢疏离着女儿打结的头发,陆青竹昏昏欲睡,一时也没开口说话。
待青梅青菊回屋时,陆青竹才猛然庆幸,吸了吸嘴角的口水,脑子有些发闷的看着地面两眼发直。
“走吧,时辰也不早了。”
陆大嫂说着,嘱咐了青梅青菊几句,便带着没精打采的陆青竹回了大房的屋子。
陆青竹的被子枕头也一并抱了过来,她将脚上的鞋子一蹬,迅速爬上炕躺了下来。
“娘,快上来睡,我好困啊!”她闭着眼,看着就像是马上要睡着的状态,声音都有些含糊了。
“你这孩子!”陆大嫂嗔怪的叹了一声,关好屋门上炕,又吹灭了油灯,这才缓缓开口:“你明天就要成亲了,有些事,娘想和你说一说。”
“嗯?”陆青竹本来都要睡着了,黑暗中陡然听到陆大嫂的话,瞬间又清醒过来,两眼发亮的侧身看着陆大嫂模糊的身形:“娘,你要说什么啊?”
据说古代的避火图很大一部分都是家传的,难道陆家也有?
“这成亲以后的男人女人,是要睡一起的,这个你知道吧?”陆大嫂其实也很难以启齿,否则不会吹了灯再提起这个话题。
黑暗中,好歹能让人的脸皮变得稍微厚点,不至于羞得不敢开口。
这事不得不说,且还得说仔细些,对着闺女说就更让人难为情了。
“知道。”陆青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陆大嫂一问这话,她就知道没有避火图了,就是口头教学而已。
而且看陆大嫂这扭扭捏捏的模样,陆青竹都能猜到她大约要怎么描述生孩子那事了。
“小顾应该懂得比你多,他要做什么,你能忍就忍着,不能忍就让他停!”陆大嫂也不知道该具体怎么描述这种事儿,这话说了又好像没说一般。
陆青竹:可能会是半斤八两。
虽然她看过小电影,但顾星沉保不齐也看了不少避火图。
两个空有理论的菜鸟,谁也没比谁强。
“哦。”陆青竹装作懵懵懂懂的应了声,也没追问什么。
毕竟,她知道怎么回事的。
万一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让陆大嫂察觉到不对,那就糟糕了。
“还有就是……”陆大嫂踌躇了一会,还是继续描述着:“第一次可能会很疼,还会流血,你别害怕,都是正常的。”
但说完以后,陆大嫂很快又补了一句:“很疼不流血也是正常的。”
陆青竹觉得自己如果真的什么都不懂,这会就该被亲娘搞晕了。
“……哦。”
“那个——要脱衣裳才能……你懂吗?”
陆大嫂说得含糊,陆青竹听得真切:“我懂,睡觉要脱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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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剪短发时,当时的感觉就是“啊,脑袋变轻了”,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