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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什么时候阻止你加入戏剧社?我只是分析利害给你听,你已经这么忙了,再排演下去的话,岂不连家也不用回了?」

肖瑜的态度也越来越强硬,当时习齐下意识地逃避肖瑜对他棉密的保护策略,还会故意留在学校和同学打球,到晚餐时间后才回家,然后骗肖瑜说只是参加课后辅导。

「说到底,瑜哥只是想把我留在自己身边而已吧?」

习齐冷笑出声。肖桓已经哄着习斋到二楼打电动去了,肖瑜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又露出那种悲哀的眼神,

「我想把你留在身边不对吗?我以为我们是……我们是……」

「那也不需要做到这样!瑜哥,我是人,而且已经这么大了,不是你抱在膝盖上的小男孩了!」

习齐毫不留情地说。当时肖瑜却像是被雷打中一样,咬着唇低了一下头。然后抬起头来凝视着他:

「小齐,你讨厌瑜哥?你厌烦这个家了吗?」

肖瑜的问题简直就像把剪刀,把习齐当时最后一点眷恋给剪断了。他开始觉得眼前的肖瑜的面目可憎,甚至想揍他的脸一拳,这是幼时的习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对,我是讨厌这个家了,我讨厌你!瑜哥,你根本就像个病态的疯子!」

他用在戏剧里听到的台词指责。肖瑜一瞬间也像是失去了理智,他朝习齐扑过去,扯住习齐的头发,把他压倒在沙发上,然后低下头来,试图吻他的唇,习齐拚命挣扎,张口呼救,甚至攻击肖瑜。

但是肖瑜就像野兽一样,他用手摀住了他的口,他的力气本来比习齐大,平常作菜给全家吃、温柔灵活的手,此刻用力扯开了习齐的衣襟,然后脱下了他的制服裤。习齐那时真的吓坏了,刚才被掀起的反抗心也没了一半。

他从来没有见那样的肖瑜,意识到自己说不定会被□□,就像有的g片里演得一样,习齐的心里满是恐惧,抓起旁边的台灯就朝肖瑜肩膀敲了下去。

肖瑜吃痛,稍微放松了一些,血从肖瑜的嘴角淌下,习齐就趁机跳下沙发,匆忙地捡了地上的裤子,在肖瑜的叫唤声中逃出了家门。

他隐约感觉肖瑜在身后追他,但他满眼都是泪,看不清楚路,只能拚命地跑、拚命地逃,直到逃到一座荒僻的公车站牌旁,才有余裕缓下来穿裤子。他浑身都在颤抖,广告玻璃里映射出来的自己万分狼狈,唇角被肖瑜弄得瘀青,头发也乱成一团。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天空那时飘起了细雨,渐渐泛滥成大雨,习齐冷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肖瑜一定也还在找他,但他无论如何不想回家,甚至有种一辈子也不想回去的冲动。

他招了公交车,按着记忆中前夜的位置,找到了老师的家。

老师看到他时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又好像了然似地对他点了点头,他把浑身湿透的习齐迎进屋里来,替他放了热水,让习齐换上了自己的大号t恤,又把便利商店买来的面在微波炉里热了,放到饥肠辘辘的习齐面前。

当时习齐觉得,这比肖瑜煮给他的任何食物都好吃。

老师什么都没有问他,只是用手触碰他因为哭泣而微红、因为寒冷而颤抖的脸颊,习齐接触到他的体温,投身到他的怀抱里。

接下来一切彷佛都非常自然,老师撩起他刚穿上去的宽大t恤,习齐自己也急切地脱去了睡裤,然后是内裤,两个人很快在客厅里翻滚成一团,用唇封住彼此的气息。

他甚至学着g片里的样子,把老师粗大手牵引到自己的□□上,□□地上下抚动着。听见老师沉重的喘息声,习齐心里竟莫名地满足起来。

老师进入自己的时候,习齐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浑身像是被活活撑裂那样的痛楚,习齐才知道片子里的男优叫得那样惊天动地,倒不全是演技而已。

但是很奇妙的,习齐有种等待了很久、郁积了很久的事物,忽然在一剎那间解放的快感,他尽情地痛叫出声,放浪形骇地呻吟着,更加速身上男人的情热。

他渐渐习惯男人的粗大,他们从客厅交欢到卧室,又滚上了卧室的床。那天晚上,习齐昏过去好几次,又呻吟地被做醒过来,攀着男人的脖子叫着老师,直到男人的精华全数射在他的体内、体外,甚至脸上,又被男人给舔去。他从镜子里尽窥自己的淫态。

「我不该和你做这些事的……」

一直到接近清晨,双方终于都冷静了一点。习齐看见老师靠在床头,颇为懊悔地这么说着,他于是挪动着疼痛的身体,凑上前去抱住男人的肩,

「不要担心,我会保护你,」他在男人惊讶的目光中这么说着,孩子气的脸充满认真:「我会保护老师……尽我一切的努力。」

男人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又是一轮的翻云覆雨。

他叫老师把他送回学校里,老师一开始很不解,还问要不要送到家附近比较方便,但习齐很坚持。隔天是假日,肖桓他们在过中午的时分,在学校仓库附近找到了衣冠楚楚的习齐,全身上下找不到和男人欢爱过的痕迹,只有一脸的倦容和歉意。

回家以后的习齐哭着抱住了肖瑜,抚摸他的伤处,不停地向他对不起,并且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再也不会对他说这种话了。

再几天后就是习齐的十六岁生日,肖瑜似乎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他慎重地向习齐道了歉,开始策划起生日当天的庆祝活动。一切都像没发生过那样,肖瑜仍旧会到习齐的床前向他道晚安,习齐也不再刻意晚归,每天准时回家吃晚餐。

他也不再和老师去看戏,两人的关系从戏友转变为肉体。习齐对这种两面人的生活,感到既紧张又亢奋,在家里当乖孩子应付肖瑜,到了学校,就成了最放浪的情人。

他们大胆地在学校里□□。没人的休息室、工友的厕所、静僻的顶楼、仓库甚至停车场里,习齐上身穿着制服,下半身完全□□着喘息的样子,深深吸引着男人的感官。有时兴致一来,男人还会要求习齐替他□□,把浊白的液体射满他黑色的制服。

两个人在事后总是有些愧疚,往往没有对话便匆匆分别,现在回想起来,习齐还会觉得有些可笑。但背德的勾当就像是人类的原罪一样,越是知道他不对,就越吸引人堕入深渊。习齐就像是被什么附身一样,着魔般地越陷越深。

十六岁生日那天,肖瑜一如往常地细心替他做了一桌的菜,习斋和肖桓都围在桌边,替他唱了生日快乐歌,又一起切了蛋糕,还给医院的父亲去了电话。

父亲用虚弱的声音祝贺他十六岁生日快乐时,习齐第一次感到对家人的歉意。

夜深的时候,肖瑜带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早上习齐才和老师云雨过好几次,这次地点是在放球的教具室。

男人把他的背抵在篮球堆上,反复地要了他几次,毫不留情地撞击他的敏感点,直到他的□□缓缓流过成堆的篮球,哀求着软倒在篮子上为止。男人还拿着篮球,让习齐把自己的□□舔舐干净,说是「弄脏公物的坏孩子要惩罚」,把习齐弄得筋疲力尽。

他推离肖瑜急切的唇,看着肖瑜不解的表情,习齐低下了头,

「瑜哥……可不可以……先不要?」

「为什么,小齐?」肖瑜意外地看着他,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

「你不喜欢瑜哥?小齐,你不愿意和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习齐赶快说,像是安抚肖瑜一般放柔语气:

「瑜哥,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对不起,我想了很久,也很努力地……想接受这种事情。但是,瑜哥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真的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所以我还没办法接受,或许再大一点,再成熟一点……」

肖瑜听了他的话,真的停下了动作。看得出来他的难耐,欲望在睡衣下明显地涨成一圈,他抚着习齐的脸颊,

「对不起,小齐,瑜哥都没发现,是瑜哥太逼你。」

习齐难得愧疚起来,他别开了视线:「不,是我的错,瑜哥,是我对不起你。」

肖瑜闻言笑了一下,他把习齐抱到膝上,臀部的接触让他疼了一下,但他努力地装作若无其事。肖瑜吻着他的颊,满怀呵护地握着他的手,

「没关系,小齐,你不要急,瑜哥会等你。」

他从颊滑到习齐的唇上,习齐顿时一阵紧张,害怕肖瑜发现他唇上被其它男人吻过的痕迹,

「这件事一直是瑜哥不好,但是我……放不掉你,一想到未来可能会失去你,我就忍不住着急起来。是瑜哥的自私,害得你这么彷徨,小齐,有一天你回想起来,可能会很恨瑜哥也说不定。所以我绝不会逼你,我会一直等,等到小齐可以理解的那天为止。」

那天肖瑜抱紧他,和他整夜相拥而眠,一根手指也没多碰。

习齐也整夜忐忑不安,好像被偷鸡被主人发现的贼,满心都是恐惧和愧疚。那天晚上,他甚至趴在肖瑜的胸口,难以控制地啜泣了一整夜。

任何秘密就像逐渐澎涨的气球,总有被人戳破的一天。

寒假将至的某一日,习齐和男人大着胆子,在放学后的校史室里□□时,被值班的教职员撞个正着。

那是名女性教员,是个保守、年过四十的国文老师,看到的当下就大声尖叫了出来,引来了附近所有的人。习齐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这样□□裸的、下身还滴着男人□□地曝露在师长,甚至部份留校同学惊诧的目光前。

老师虽然试图不让学校的人通知习齐的家人,但是主任非常坚持。他们第一个打电话给习齐病重的父亲,接着很快就连络到了肖瑜,肖瑜和肖桓连袂出现在学校里。

习齐和男人就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主任向肖瑜说明状况、连声道歉并请求保密。

隔天开始习齐请了长假,这事在学生间也传开了,目击现场的学生还说得绘声绘影。大家都惊讶不已,也有人得意地说,他早看出习齐是个□□的货色,会勾引老师云云。肖桓他们不得不替习齐办转学,转到离市区很远的一所私立高中。

习齐再也没有和那个老师见面,据说他自请调职,到乡下的中学教书去了。

带习齐回家的路上,肖瑜一直一语不发,也没有详问习齐事情发生的经过。他只是沉默地、彷佛了然于胸地握着习齐的手,把他带上出租车。

一路上,肖瑜一次也没有看向习齐。

回家之后,开始也一切如常,肖瑜只淡淡地叫习齐去洗澡,把饭热给习齐吃,叫他早点上床睡觉。习齐甚至一度以为,这事或许不如他所想象的严重,肖瑜可能只是骂他几句,或者打他几下屁股,就可以轻易事了。

但就在第二天,肖桓带着他回学校办休学手续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

习斋那时候在邻居家玩,据邻居的描述,那天厨房忽然篡起了大火。肖瑜把房子的门全都锁了起来,关到他一生最熟悉的厨房里,带着他和习齐所有的回忆:照片、替习齐做的娃娃、习齐小时的作业簿,还有肖瑜生日时,习齐画给他的卡片。然后在地上洒了色拉油,就这样站在厨房的一角,静静看着火柴落到油上,瞬间泛滥成火海。

还好邻居机警,叫上习斋一起报了警,也火速叫来了消防队。厨房的火被扑灭,还好没有延烧到整幢房子。

但是身处起火点的肖瑜却受了重伤,身上多处严重灼伤,双脚更是被烧得面目全非。医生判断的结果,要截肢才不会危及生命。

习齐他们闻讯赶回来时,肖瑜早已被送上了救护车,警察正在做笔录。后来这件事以厨房用火不慎,导致失火等原因草草了事。

那天习斋却拉着他衣角,对一脸茫然的习齐说:

「齐哥,瑜哥他在笑,」

他彷佛极为恐惧似的,躲到了习齐身后:「瑜哥他一直在笑,被救护车带走的时候,还笑得好大声。齐哥,瑜哥为什么要笑啊?」

习齐见到截肢后的肖瑜,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这期间习齐一直像逃避似的,让肖桓全权处理所有的事情。

习齐永远忘不了自己颤抖着踏进病房,看见倚在病床上的肖瑜那一刻的表情,

「呀,这不是小齐吗?怎么有空来看我,转学的事怎么样了?」

肖瑜拿下了眼镜,脸上绽开温柔至极的笑容。那时候习齐就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瑜哥,那个总是呵护、关怀他,用悲伤的表情吻着他、和他道歉的肖瑜,已经永远消失在那场大火里,再也回不来了。

他忍不住跪在肖瑜的病床前,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和他道歉,用尽一切词汇对他忏悔,但肖瑜只是挂着如一的微笑,还讶异地睁大了眼,

「怎么了,为什么道歉?你做错了什么吗,小齐?」

坏事总是接踵而来,肖瑜出院的那天,习齐接到父亲病危的通知。

父亲在同天夜里被转送到加护病房,习齐赶到时,父亲已经失去了意识,他们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那天晚上,他和习斋整夜守在病床前,看着代表父亲生病迹象的仪表逐渐归于平静,然后是医生冰冷的死亡宣言,留下习斋嘶哑的哭声,还有庞大的医疗债务。

众人商量的结果,决定卖掉除了房子以外父亲所有的资产,包括那家让习齐的父亲和母亲结缘的补习班。

房子因为遭过祝融,再卖也卖不到好价钱,整修了自住还比较划算。父亲的葬礼快速而草率地在那间屋子里举行了,亲友竟也零落不复寻,只有几个补习班的聘师来上香,就这样结束了这个男人倒霉的一生。

父亲头七的那一天,是习齐真正遁入地狱的开始。

这几天下来,习齐就像是破了洞的水瓶一般,眼泪像是无止无尽似的掉个不停。那天他跪在父亲的灵前,向父亲说了很多很多话,就是父亲生前,习齐也不曾向他说过那么多话。他忏悔自己的罪行、向他诉说自己的彷徨,晚上就挂着泪痕倒在自己床上,准备明天一早护送父亲的灵柩出去。

就在他几乎要熟睡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进来的是肖桓,还有随后的肖瑜,坐着刚买不久的轮椅。

习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肖桓就朝他压了上来。

他们粗暴地压住他的四肢,完全不理会习齐的尖叫和哭泣,就在父亲停灵的房间上,整夜的□□他、□□他,用尽一切的手段折磨他的肉体。而肖瑜始终挂着笑容坐在后面,指挥着肖桓更进一步地恣意蹂躏,最后自己也加入。

习齐绝望地晕过去之前,彷佛看见肖瑜睁着微红的眼,悄声向他呢喃,

「来吧,小齐,一起来吧!我已到过地狱,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当时被肖瑜烧光的照片,还留下了一枚。就夹在习齐的记事本里,被肖瑜漏拿了。

照片里的四人愉快地绽着笑容,直到现在,都还在习齐的抽屉里继续笑着。

***

接近清晨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习齐从睡梦中惊醒,一群人全围了上去,失神地等着医生的宣判。

医疗人员疲累地拿下了面罩,虚弱地宣告:伤员的求生意志良好,暂时已无生命危险,等到清醒之后,才能做进一步的检查,现在请家属尽量不要打扰病人。

肖桓和学校的人都松了口气,连肖瑜都放下了绷紧的五官。习齐支撑不住,身体一晃,被肖桓接在怀里,还对他鼓励似地笑了一下。

习齐却撇过了头,望着护送习斋的床朝长廊那端远去。

肖瑜先回家去拿习斋的换洗衣物,还有一些生活日用品,肖桓就陪着习齐在医院留下来看顾习斋。习齐趴在加护病房外,看着全身都是管线,脸上苍白、失去活力,手臂上还有一道明显伤痕的习斋,心痛得不知该如何自处。

他又想起刚才辅导员转述的话,心里又是近乎崩溃的狂痛。回头看见那个女辅导员还站在身后,习齐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冷冷地看着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妳常常跟着小斋,一定知道些什么。」

他毫不留情地问着。辅导员似乎吓了一跳,望着那张比习斋更为清秀的五官,

「这个……习同学他……」

「小斋不可能自己跑到顶楼去,他是盲人,一定有什么人带他上去的,不是吗?」

习齐逼问着,肖桓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时候也站了起来,彷佛援奥他似地站到他身后。习齐望着女辅导员的眼睛,深吸了口气又说,

「妳老实告诉我,习斋在学校里,是不是被人欺负?」

他想起习斋在回家前不久,那通电话中,确实有提到很照顾他的牧师,被忽然换掉的事情。

习齐想着这些可能性,越想越觉得愤怒,又想到习斋回家时,那种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笑容,还在浴室里拥住他、说自己长大了可以保护他,习齐就自责得想一头撞死在习斋病房前。

他是个多么愚蠢的哥哥,竟然要到发生事情了才注意到:

「妳说啊!他是不是被人欺负?他是不是被人推下去的?」

「这个……关于这个……要问过校方……」

辅导员的嗫嚅更加深习齐的确信。他满腔愤怒无处发泄,只能用力地搥着自己的臂,惊得肖桓赶紧又抱住了他,

「滚,给我滚!」他记得自己对着女辅导员大吼,走廊上的护士都回头看他:

「给我滚的远远的,不要再接近小斋!我死都不会让小斋再回那所学校!」

第二天一早,医生判断伤员已脱离危险期,因为医院设备有限,就把习斋转入了普通病房,习齐他们也获准进去陪伴伤员。

习齐看习斋浑身都上着绷带和夹板,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呼吸器下的胸膛微微起伏,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忍不住握紧他唯一没受伤的手,宛如吟台词般地呢喃,

「小斋……不要怕,哥哥在这里,齐哥在这里。不要怕,齐哥会保护你。」

肖瑜从家里做了早餐来,又看了一下习斋,就和肖桓离开了病房,留下习齐和习斋独处。习齐这才猛地想起今天也有排练,自己已经跷掉了一次,却一直没有和女王那边连络,正想打个电话过去,就有护士敲了门,

「习先生,有访客。」

她说。接着后面就冒出一张熟悉的脸,竟然是纪宜。

「纪……学长!」

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看到纪宜手上还拿着一束百合,慢慢走到习齐面前,惊讶得合不上嘴巴:

「学长……怎么会来?不,学长怎么会知道……」

纪宜静静地笑了,「是你哥打电话给我,我还被问了一大堆问题呢!他跟我说,你家出事了,你可能会暂时无法去排练也说不一定。」

习齐愣了一下,这才想起纪宜曾经写电话给他过,当时他随手把他收在衣袋里,也没有特别注意,后来也不知丢到哪去了。现在想起来,肯定是被肖瑜搜到拿走了。

「情况还好吗……?」纪宜望了一眼病床上的习斋,关心地问道。习齐强笑了一下,掩饰着转过了头,

「没有什么大碍,摔断了几根骨头而已。医生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纪宜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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