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076南郁清的日记
因为今天要去民政局领小红本儿,南砚一早就回了皇宫,翻箱倒柜地找证件。
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南砚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证件,长舒一口气。
忽然之间,柜子里的一个笔记本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南砚收好证件,好奇地把那本笔记本拿了出来。
天蓝色印布纹的封皮,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扉页上印着烫银的“日记”二字。
咦……是日记本啊。
在皇宫寝殿里的日记本,会是谁的呢?
南砚的目光落在了扉页的左下角。
「南郁清」。
简单的三个字,字迹隽秀工整,笔力入木三分。
南砚愣了愣。
……这不会是他阿爸的日记吧?
南砚有些迟疑地继续翻了下去。
日记上的钢笔字极为清秀,墨黑而利落,纸面整洁,第一眼看过去就很舒服。令南砚莫名觉得,日记的主人应该很优秀。
「?星期六?晴?27c
今年的春季比往年来得早、也比往年热,?秘书长给我切了冰镇的西瓜,听说是第四星系运过来的。
想把西瓜拍给迟长青看,突然想起来迟长青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为什么我都拒绝别人的情书了他还要从昨天气到今天啊。
?星期一?多云?23c
学院的春季运动会开幕。
迟长青站在跑道上,穿着纯白的运动衫,身量颀长,卓越俊然,随便一个角度都很好看。
穿过人海我们的视线还能对上,这种默契令我想了又想。似乎已品出了几分味儿,但还没有想透。
有他参与的赛事拿第一的都是他,我正要弯起眼梢,忽然看见他接过了别人递的水。
后面的赛事我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一片冰凉贴上我的额角,抬头看,正好见到迟长青拿着一罐汽水轻轻抵在我额头上。
他闲散地目视前方,嗓音很淡:“降降火。”
?星期三?小雨?15c
淋了点雨……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开始发热了。浑身发软,住的又是单人间,我实在没辙儿了,只好call迟哥向他求助。
迟长青冒雨来的,到的时候一身水汽。我竭力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他还是那样出挑,穿着纯黑色风衣,身高腿长,眉目俊逸,皱了眉,问我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我抿着唇角向他笑了下,软着嗓子没有力气:“迟哥你还是来了。”虽然小欢喜,但我实在太疲惫,还是昏沉沉地将眼合上。
我感受到清苦药味与温热水汽的接近,便闭着眼顺从地张开了嘴,喝了迟长青递到我嘴边的药。
“好苦。”我皱眉。
“哪儿苦。”他捋了捋我微乱的鬓发。
不知是热气熏人还是雨汽湿人,我只觉得一片闷闷黏黏的湿热,伸出软绵绵的手臂勾上迟长青的脖子,仗着病势犯浑,我亲了他。
“苦不苦?”我尾音打了个卷儿,看似带着暗算成功的小狡黠,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在不安什么,在期待什么。
寝室中的空气流动停滞了,有片刻的静默。
“不苦。”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是甜的。”
我微微抓起了床单,知道今天我已在劫难逃,心跳渐热,我不讨得一个答案不会罢休。
我的腰失了力逐渐酸软,快要勾不住他的脖子,他的掌心托住了我的腰,我得以暂松一口气,像在悬崖边渐渐滑落的人又被往上拉了一把。
那个下午我与他吻了很久。
?星期六?多云?23c
我跟他戴了鸭舌帽出门约会。
少年压低了鸭舌帽,有着少年气的野。
我们去电玩城竞技,在咖啡店逗猫,到影院借着昏暗将手十指相扣,数次微松又握紧。
我们都知道那暗示。
我们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我们交换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星期四?阴?29c
快要毕业考核了,备考很紧张。老师在台上讲帝国战争史时,我忍不住偷偷喘了口气,将纸条攥在手心,向桌后低低地掩着递去,偏头喊了一声“迟哥”。
他心有灵犀地接过了,轻轻握了下我的尾指。
我们宛如秘密接上暗号的卧底,下午不约而同翘了课,回宿舍放肆了一场。我们相拥,互相低低喘着气脱对方的校服,各自在对方手里交代了一次,又去冲了趟冷水澡。
?星期一?多云?33c
毕业了。哐啷啷一大帮子人撒疯儿似的出去开party。
酒也喝了,房也订了。
我仗酒使气与他接了第二个深吻,他分明染了醉意,眸色幽深,嗓音喑哑,却不肯与我“酒后乱性”。我气不过,重重咬了他一口。他紧紧圈住我的腰,宛如要将我揉入骨血、嵌入生命。
我动了情,红了眼眶。
他却君子得太过可恶!
?星期日?晴?34c
放暑假了——
我把迟长青拖来了皇宫。
我吹着冷气吃冰镇西瓜,西瓜汁沾湿了白衬衫,不知道这颗西瓜为什么这么多汁……把我的衣襟打湿了个彻底。
迟长青的目光顺着我的衣领往里延伸,看什么?锁骨吗?我只觉得黏腻,一定要拉着他一起黏腻,跟他一起扑倒在沙发上。
?星期三?多云?35c
我刚刚知道他入选了第一军团的特训营……我有些辗转难安。第一军团向来冲在前线,去了就是九死一生。
?星期六?多云?34c
半夜弄得床上一片狼藉。
我红着眼睛质问他为什么不要了我,我知道自己发情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他哑声说他想要给,“但更怕一去不回。”
我十指紧抠进被单,“你不准一去不回。”
“我要亲眼看你凯旋而归。”
星期一?大雨?26c
迟长青的辞行前夕,我睡不着觉。
他选择了军旅,将来上战场就是危机四伏,有太多的未知与变数。
?星期二?多云?30c
迟长青去特训营报到了。
那晚我和他视频,他用电吉他给我弹了一首rose,刚结束就被军官查寝没收了电吉他。我想他想得想哭,却借了这个缘由笑了他半天。
但当他问我弹得好不好听时,我终于一边掉眼泪一边点头说好听。
?星期三?晴?33c
迟长青跟我视频猜拳,本来幼稚的游戏到了后面渐渐变了味儿。
从“赢一次记一个吻”到了后来的“赢十次记一顿操”。
……迟哥在营里学坏了。
但是他纠正我:“是憋坏了。”
…
?星期二?晴?34c
已经是第六年了。
迟长青从特训营一路到了军队,功勋赫赫,位居上将。
常年征战的迟上将终于回了夏澈星一趟,我们领了证。虽然没有大办婚礼,但还是举国轰动。……就是一时间不知道谁是君谁是后。
没日没夜地在床上胡闹了几天,堪堪度过了发情期。腿还软着下不了床,结果前线又出了事,迟长青不得不走了。
我知道留不住他,也不能留他。
?星期一?阴?30c
最近有些嗜睡,看报表的时候好几次睡着,我只好含了颗酸梅提神。秘书长对我的情况表示担忧,我只好笑着说自己真的没事。
?星期四?小雨?31c
有事。
对着小鱼干都会干呕了,我是不是得了绝症?赶紧含颗酸梅压压惊。
最近战事吃紧,民心动摇,我只好将症状瞒下。他们将我视作支柱,我不能倒。
?星期二?大雨?24c
这几日越发觉得腹部有些沉,处理公务到半夜,腰发酸泛软,无意间摸到了自己的肚子,才发现肚子……肚子鼓起来了。
我有点担心……是不是该拿什么束起来。
最近事务已经很紧,治疗必然导致战务堆积、军机延误。我不想因为我批准申请慢了而令前线陷入焦灼。
掩掩肚子吧,撑过这几天就好。
?星期五?多云?20c
肚子一天天鼓大,终于连秘书长也发觉了不对,只好停了手上的事务,传来了御医。
御医诊断后,告诉我我怀孕了。我心里咯噔一声,更多的是茫然无措。但我的肚子比寻常情况的要大得多,解开束缚后已像小丘般高,仔细检查后,发现腹中有六只幼崽。
我不知道这要怎么生下来……我有些害怕。想找迟长青,可是我不能。
?星期二?阴?14c
我不再面见大臣,但有孕的事还是不胫而走,外界猜我会难产的谣言愈演愈烈,秘书长已经尽力控制舆论,却好像有无形的手在操纵这件事,我隐隐觉得有一丝阴谋。
我秘密召见了安耿陆三家,各分给他们一个执政官的名额。安家和耿家令我很放心,但陆家人不经意间露出的眼神,令我心下一紧。
……我真的,选对了吗?
?星期五?阴?6c
帝国内外都呈现出胶着的状态,我与迟长青已失联一月有余。我心下不安,总有不好的预感。
?星期四?阴?0c
陆氏有异动。
?星期五?小雪?-5c
前线哑火了,迟长青失踪。
国内谣言传得沸沸扬扬,说战死沙场的有,说畏罪潜逃的有,但我都不信。
除非一把骨灰扬在我面前,我不信他死!
我要亲眼……看着他凯旋而归。
(旁边有一滴泪迹氲在纸张上)
?星期四?小雨?16c
这几天就是预产期了,肚子高高隆起,时而传来阵痛。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秘书长说我脸色苍白,我因即将到来的分娩而心悸得说不出话来。
我咬紧下唇,十指抓皱了被单,我知道我汗如雨下,阵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可肚子里的小崽子就像故意磨我一样,始终没有临盆。
?星期五?大雨?14c
有人在皇宫里动了手脚,我不能再待在皇宫。有多少人在窥伺着我和我的肚子?有多少人在垂涎着帝国至高的权力?
身下湿了……羊水破了。
把我抱上逃生舱吧。」
…
日记戛然而止,停留在四月三日这天,从此再未翻页。author_say1南砚的父亲:迟长青x南郁清(上将x陛下)
秦隽词的父亲:秦沉x沈星眠(研究员x研究员)
2两个父亲中的受方一般被称为“阿爸”,攻方叫其他的什么都可以。
3写日记天气的时候,好像以前填寒暑假作业上面的那个天气一样,一边瞎编天气一边想怎么填才合理哈哈…